左右相距至少在三百米以上,高度约莫有十来层楼房高矮。距离他们所站的主墓道边缘三十多米左右的地方,青石板被一层浅绿色的苔藓替代。苔藓的颜色很漂亮也很稀罕,近似于瓷器中青釉的颜色,表面被照明弹的光亮覆盖,反射着一种淡淡的接近透明的青色。
在苔藓之上,不规则的爬满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黄金色藤蔓。藤蔓在照明弹的照射下,同样反射出黄橙橙沉重的光亮。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蓝醉他们在远处看是一块块零碎的浅绿色的光斑,而不是完整的一大块。藤蔓的枝干上对称密集布满了枝干一样呈金黄色,两个巴掌大小的金黄色叶片。叶片舒展铺在青釉色的苔藓上,两者颜色相称,说不出的瑰丽动人。
如果仅仅是这样,蓝醉他们还未必会惊呆,让他们惊呆的是藤蔓尽头是一株十来层楼房高的黄金树。那些铺在苔藓上的藤蔓不过是黄金树过长的枝干拖延在地上的部分。黄金树的主干起码有四五人合抱粗细,整个树干从一人高的位置开始就不断有旁枝外延,旁枝又抽出更多的枝干,层层叠叠的竟然横向长满了这广场三百来米的宽度,形成一道金色的树墙。
“金……金树!”豹子吞了口唾沫,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全了。眼中冒出贪婪之色,往前赶紧了两步就想跑过去砍一截金藤蔓捏在手里。
蓝醉他们也是看得心醉神迷。这颗树如果真是金子铸造!那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人,都顷刻间一跃成为富可敌国的富豪!
但是马上他们就失望了。
随着豹子的快速接近,临近他们的一根藤蔓突然就像活了一样,似乎感受到了外人的入侵,害怕得整段枝干都微微颤抖起来,随着金色树叶的抖动引起树叶树干上的金光反射,众人眼前也是一片金光璀璨,当真是被亮瞎了眼睛,舒展铺陈在浅青色苔藓上的金色叶片边缘也轻微的向内蜷起,就像是一个内向羞涩又胆小的孩子,整个儿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里发抖。
仲叔个头高,赶上两步一把抓住豹子的后颈衣领往后拉。豹子被拉退了两步离那段藤蔓远了点,藤蔓马上就停止了颤抖,叶片也重新舒展,再度安静的躺在苔藓上。
“这……这树……是活的?”豹子的话里包含了各种情绪,吃惊、失望、愤怒、暴躁,不一而足。
而豹子的情绪也代表了队伍里大多数人的情绪。
一颗本来以为是黄金铸造的树,突然间发现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仅仅是一颗普通的、不过类似于像含羞草之类的植物,那种失落感和从富豪梦中一下子跌落回现实的落差,让每个人心里都是酸苦夹杂,难以言表。
“白……白姐姐!蓝姐姐!是你们吗?救命啊!救救我!”蒙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概是因为照明弹的关系,蒙筝这次终于喊了句大家都听得懂的话。蓝醉和白素荷这才一激灵,惭愧的对望一眼。
不说蓝醉,即便是白素荷刚刚也被这么一颗以为是黄金铸造的树给惊到了,居然忘了蒙筝还身处于不知名的境况之中。
“蒙筝?你在哪?”黄金树的枝叶实在太过茂密,尤其是临近树干的位置层层叠叠的不知道堆满了多少树干树叶,范围又大,一时间一群人只听到蒙筝的声音,却看不到她人到底在哪。
“救命啊啊啊!呜呜呜白姐姐,白姐姐!这里,这里啊!”
借着渐渐暗淡的照明弹光芒,白素荷听声辨位,总算在左上角离苔藓边缘不远的一处黄金树枝叶堆下发现一个被叶片覆盖住的凸起,以及从里面伸出的半只手。
“你没事跑叶子堆里去干什么?你几岁,好玩啊!”一看到那个被叶片覆盖了的人形,白素荷气就不打一处来。挣扎着从董仲背上爬下来,迈着发软的两条腿就往那堆凸起的位置走。
要不是看着她在水道墓室里拼命救了她的份上,真是不想管了!
“我……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堆人形树叶左扭右扭,噗嗤一声又冒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出来,正是蒙筝。只是这会蒙筝头发脸上都沾满了浅青色的苔藓,蓬头垢面看起来无比狼狈。
看到白素荷靠近,蒙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叫了一声:“白姐姐不要过来啊,这些叶子会抓人!”
但是蒙筝这声迟来的警告说得太晚了。
白素荷这时候已经靠近了苔藓地与青石板路面的交界处,邻近这块地方的黄金树枝叶也像刚刚豹子靠近的时候一样颤抖起来,叶片也蜷缩着向后退。但这一次白素荷没有立刻离开,停留的时间比豹子长了些,只见那些向中心蜷缩起来的黄金叶片向后退了一小段后,突然猛地一下向前扑射而出,就像毒蛇袭击猎物一样,金色的枝干就是毒蛇颈子,笔挺竖直立在半空中,枝叶上对称分布的无数的金叶子就像千手观音的无数只手,呼啦往前围拢,牢牢抓紧白素荷的身体两侧。当树枝感觉到猎物已经被抓牢后,枝干倏然后撤,拉住白素荷就往苔藓深处的黄金树枝队里拖。
“卧槽,什么鬼!”从白素荷靠近到被黄金树拉进去只不过一个呼吸间的事,蓝醉在后面看得明明白白,忍不住爆粗一句粗话,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们果然是太轻率了,看着这树之前抖抖索索的样子还觉得没威胁性,搞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