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见崇祯的问话,朱纯臣不敢多说,只是讲了自己见到的事情。
“周显!给朕老实回答!田国丈和骆养性是不是你打的?那些锦衣卫是不是你杀的?”
“皇上明鉴,臣不敢打骆指挥使,更不敢打田国丈!也不敢杀人,都是田国丈和骆指挥使带人互殴造成的伤亡!”
实话实说皇上也不能袒护他,俗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再说咱们也不能让皇上为难啊。
“臣和公主只是去北镇府司讲理,看到他二人分赃不均打了起来,臣只是让家奴去拉架。”
“冤枉啊!”田弘遇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皇上,娘娘,你们可要给老臣做主啊!周显竖子不仅打了老臣,还把骆指挥使打成重伤,还威逼锦衣卫都做了假证!老臣冤枉啊!”
“田国丈,别瞪眼说瞎话,你们锦衣卫的伎俩老夫知道。”孙承宗这时候得开炮了,
“天下只有锦衣卫冤枉别人,哪有被别人屈打成招的道理?若是那几百锦衣卫都做了假证,哼,老夫看那几百人也不用留了!”
孙承宗就是要把话传出去,那几百锦衣卫要是敢翻供,就是知法犯法,是对皇上的不忠,今天有人威逼就能做假证,明天有人逼迫就可能去投了鞑子,想翻供一个也别想活!叫这口供永远翻不过来!
周皇后也是怒火中烧,她田秀英恃宠而骄也罢了,还想夺嫡,平时周皇后不愿计较,可儿子是她的逆鳞!
“田国丈鼓动永王夺嫡是怎么回事?”周皇后虽然生气,可还要维持皇后的端庄,声音庄重平和,听不出一点怒气。
田弘遇看到女儿也不敢说话,心里明白了,今天这亏吃定了,有皇后和孙承宗撑腰,还有那证词,他斗不过周显和坤兴公主。
可是夺嫡的黑锅可不能背,崇祯虽然喜欢田贵妃的三个儿子尤其是朱慈焕,可是他从未想过易太子,对太子朱慈烺一直悉心培养。
田弘遇又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骆养性,咬牙心想:骆养性,别怪我,要不是你撺弄我去惹周显,就没今天这事了!
“回娘娘,老臣绝无此心,都是这骆养性想攀附永王,给老臣吹风,当时老臣就义正言辞地回绝了他,未想被人听去误会,”
“这次也是骆养性出的坏水,抢夺公主的产业,老臣为了阻止他才打了起来,不想也被公主和周大人误会了,骆养性对老臣多有威胁,方才也是老臣一时糊涂,请皇上和娘娘降罪。”
牛!周显暗中翘起大拇指,这田弘遇转的真快,一下子全推干净了!骆养性,这回该为你默哀了,原来顶多是降职或罢官,现在你死定了!
骆养性!周皇后钢刀般的目光扫过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畅快,
“皇上,事情也清楚了,都是这骆养性用心险恶,臣妾不敢干政,但他谋夺孩儿的产业,挑拨离间皇子却是不能饶过!”
崇祯登基十一年,心思早就变得玲珑七窍,要说这些不是坤兴和周显搞得鬼,打死他都不信,可追究下去田弘遇也脱不了干系,回头又如何向田贵妃交代?
骆养性!要不是你想谋取周显的煤炭生意,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就让他背这黑锅吧!
“传旨!骆养性大逆不道,斩!抄家!家人流三千里。”
“圣上英明!”周显、孙承宗、朱纯臣、田弘遇一起躬身大赞,整死了骆养性周显一点内疚都没有,这厮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鞑子,弄死了活该!
骆养性被打的半死不活,本来以为皇上能给他做主,没想到田弘遇竟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他身上,满腔悲愤的骆养性不住地喊冤,却已被人拖了下去。
“田爱卿揭发有功,又受了伤,从朕内帑拨一千两银子赏给田爱卿。”
安抚完了老丈人崇祯脸色还是不好看,周显胆子太大了,得给他点教训。
“成国公和孙阁老也回去休息吧,周显留下,朕还有事情问你。”
皇上正缺钱,不会是也看上煤炭生意了吧,周显心里不住地打鼓。
坤兴也被周皇后带走了,殿中只剩下崇祯、王承恩和周显。
“周显,今天使得好手段啊,打了田国丈又弄死了骆养性,还立了威,以后谁也不敢撩你周大人的虎须!”崇祯一下子就道破了周显的小心思,看你说不说实话。
实话真的不能说,还得转移话题,周显躬身道,“臣也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一心为国,节俭如斯,公主大婚恐怕也没有多少嫁妆,臣完全是为了皇上,为了公主。”
崇祯鼻子都要气歪了,周显这厮不仅不承认,话里话外好像坤兴铁定就是他媳妇了,还一心为皇家着想!
“哼!你有什么忠心说来听听,你说为了坤兴,你给坤兴多少股份?咳!”说到这里,崇祯也有些尴尬,脸上也有些发烫。
“是这样子滴,皇上,”周显笑嘻嘻道,“挖煤主要是养活城外的百姓,朝廷的负担也轻了不少。这对朝廷自然是好事,抢的也是奸商的生意,煤价也降了不少六成多,百姓们都知道臣是驸马,自然会称颂皇上。”
“剩下还有一点点盈余,臣早就商量过了,臣与两位未婚妻每人三成,给师傅留一成,师傅本来不要,但是他家人口多,现在又出钱铸大炮,下令家中三年不准做新衣,臣就硬给了师傅。”
周显这话倒是不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