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早上的摸胸事件之后,戚沐九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见到过姬冥修的身影。
待在府中着实无聊,这几日她转了大半个王府也没找到玉佩的蛛丝马迹。
她也偷偷接近过姬冥修位于紫宸居的书房,但那里守卫森严,堪比刑部大牢,根本就没有进去的机会。
这让戚沐九笃定,玉佩就藏在那里。她想着等待合适机会,趁守卫松懈时,进去一探究竟。
府内没什么事做,府外又与宁尘断了联络,戚沐九感觉自己要从耳聪目明变成耳聋目盲了。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总得找点事做。
于是,入夜时分,趁着王府守卫松懈之时,戚沐九翻墙而过,一路直奔望云楼。
楼内一如既往的灯火璀璨,戚沐九径直走向二楼一雅间。
雅间内,戚沐九与傅乾和度亦琛二人举杯对饮,述说了自己在摄政王府被幽禁的悲惨生活。
“小九儿,据说摄政王有龙阳之好,你这么俊美,难保有一天不会被他…”傅乾压低声音道。
“怎样?”戚沐九看着欲言又止的傅乾好奇道。
“就是你在下,他在上嘛。”话毕,用一种万分同情的表情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想变弯了?那好说,今晚回去我就将你隆重举荐给他,相信他会对你感兴趣的。”
“别介,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傅乾一副求放过的讨饶样,接着说道:
“你想想,你这些天在摄政王府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半个美人?”
“不曾见过。”戚沐九被他这么一说,好像除了嬷嬷丫鬟,是没看到过什么姬妾美人在府中晃荡。
“这不就对了。摄政王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按理说早该到了娶妻纳妾的年龄。他的皇侄现在十八岁,都已经一后两妃了。而他硬是毫无动静,你说这奇不奇怪?”
若姬冥修真的是gay,那他的王府中应该会豢养几个卖相看得过去的男宠吧?但她这些天在王府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美男的身影呀。
想到这里,她便回道:“不娶妻不代表有龙阳之好,也说不定是…”戚沐九顿了一下,脱口而出:“有隐疾。”
话音刚落,便见对面的傅乾不顾形象地喷了一口茶出来。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度亦琛,也不小心被入口的茶水呛得面色微红。
隐在暗处的景严更是不淡定了,虎躯一抖,险些没从房梁上跌落下来。
这戚沐九的嘴巴也太毒了,她这是在诅咒王爷不行么?他简直不敢想象王爷听到此言后会是什么反应。
“小九儿,摄政王可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铁血男儿,男人中的男人,不带你这样抹黑诋毁啊…”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还是真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呢…”戚沐九猥琐揶揄道。
“沐九,此话慎言,男人…呃,那方面…不可以妄加议论。”度亦琛赧然提醒道。
“好啦,我们不聊那个死腹黑了。他那方面行不行,关我何事啊…”
“对对,我们换个话题。小九儿,三日后,我跟度亦琛要去墉城协助左相治理水患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能跟你一起聊天解闷了…”傅乾有点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墉城水患?”戚沐九有些不解。
“墉城是龙渊位于东南方临近边关的一个商贸重镇,也是墉河中下游由泥沙堆积而成的一个繁荣之地。往年墉城也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水患,但都是小规模,影响不大,当地官员只需在汛期安排人手加强堤坝防护即可。但今年不同,连月暴雨,泥沙俱下,多重堤坝被冲毁。方圆多个村镇被淹没,人员伤亡惨重。”度亦琛说完后,面色一片凝重。
“现在是冬春之际,河水不是还没到融冰之时么,怎么会有水患?”
“整个云州大陆由赤焰山隔开,龙渊位于云州大陆正中部,刚好被赤焰山一分为二,故而龙渊的南北方四季气候正好相反。”
“也就是说北方盛京城现在的冬季,相当于南方墉城现在的夏季?”
“可以这样说。”
那这赤焰山不就是现代世界五大洲版图中的赤道角色么?这龙渊地理位置的跨度还真是大到惊人,哪天有时间她得好好观摩下整个云州大陆的地图,开下眼界。
“那你们要在墉城待多久?”
“目前还不确定,只能去了那边了解完具体情况之后再说。”
“嗯,你们三日后何时何地出发,我到时去为你们送行。”
“三日后宣武门外,卯时一刻出发。我爹说男儿当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能一直由着我在京城懒散闲逛而玩物丧志。阿度都随他父亲上过几次战场了,我也觉着我该历练一下自己了。”傅乾话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像急欲长大的大男孩。
戚沐九听闻后,有些诧异地看向一旁的度亦琛。怪不得这家伙的肩膀那么遒劲有力,胸肌那么发达,原来是战场上拼来的。
度亦琛谦虚道:“家父常年驻守边关,之前跟着他上过几次战场。”
“你父亲是…”
“定北侯度孟达。”
“度将军的威名,我早有耳闻。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度亦琛,你一定能成为像你父亲一样的英雄。挺你奥…”说着举起酒杯,与度亦琛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度亦琛看着她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好似受到鼓励般,端起面前的酒杯与她触杯而饮。
被晾在一旁的傅乾不干了,撇着嘴有点委屈道:“小九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