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骨无不腐朽崩坏,吾之心化作蜡石,身躯溶于其中。请您抛弃吾于死亡之尘中。狗将吾包围,吾将受虐于作恶者!”
向天祈愿,祈求赐予吾庇护。
孤独和绝望,穷困与咀咒。
充斥着黑暗意念的言灵溢满了世界,平常人的耳朵所听不到的苦闷的声音,悲伤的痛哭声,愤怒的咆哮声,然后这些负面意念的聚集体呼唤着寒冷的空气。
这些负面意念全部都遵从着艾丽卡的言灵。
气温雨来月底。很快,身体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成为吾力量的人啊,赐予我帮助吧,尽快赐予我吧!拯救我的灵魂于剑下。拯救我于狮子之牙下。拯救我于野牛之角前!”
古代的圣者在将死之际,向神唱出怀着绝望与渴望的祸歌以作赞歌。
普通人只是听到这个就会失去视力,身体比较弱的人就直接倒下了。如果使用的人有心的话,那么就能轻易地把这座城市的人全部咒杀掉。
狂奔。
气势,如飓风一般。
就算是百兽中也无可胜之者。
“歌唱的在前头行,作乐的走在后面,中间还有击鼓的少女(diopuella乳)”(注:拉丁文。出自诗篇67-26)
“你们要将能力归给神,他的威荣在以色列之上,他的能力是在穹苍(aelis)”(注:拉丁文。出自诗篇67-35)
低沉却高昂的咏唱宛如雷霆震动。
库斯拉一边冲刺,一边从怀中掏出某样东西。充满金属质感的尖锐物,乃是一枚钉子,仅仅是一枚钉子当然不足为虑,但在修道骑士的手上,是能够再现神迹的圣物。
只见他把钉子打入右手腕部。
皮肉绽开,鲜血打湿衣袖。这些都无所谓。
这是曾今被钉在十字架上——救世主的再现。极刑之际,救世主所受的伤。都化为了那个一神教中的信仰对象。
也就是,圣痕。
有同样形式的东西会具有同样的性质——背负和救世主同样的伤,就能获得和救世主一样的‘力量’,龙骑士团的至高秘仪。
“竟然..这样..”
城墙上。几位稀世魔术师哑然无声。
一股寒意紧紧攥住心脏。
这是恐惧?也许吧。
对于一味钻研代代相传的魔术奥义的他们而言,根本无法体会从无诞生的龙骑士团的生存方式。他们唯一能继承的既不是财产,也不是魔术,而是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因为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学不到,什么都没有。
他们才是苦修士,比任何骑士都要卑微的修道骑士。
弱者是怎么生存的,库斯拉以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
没错,不是掠夺也不是反抗。而是坚持自己的理念、信仰,努力恢复昔日荣光。
模仿?十分恰当的说辞。
如果连神的力量也能再现出来,那么神代魔术师的毕生心血又算什么?底蕴深厚的魔术家族又算什么?伟大的天之骄子又算什么?
“啧啧。偶像崇拜定律...想不到有人能将这个原理贯彻到底。”
只要形状与用途类似,就可以获得真货的一小部分力量。这就是偶像崇拜的基本原理。
凌易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目睹,不由惊叹一声。
‘咒剑’直接砍裂大地。身体释放出来的咒力,膨胀到另一个级别,库斯拉仅仅一人几乎就把整个街区给覆盖住了。秘仪所形成的圣痕,在咒力的作用下共鸣着。使得纯度更上一层楼,‘咒剑’膨胀了好几倍。几乎快有三人高了。
“.....”光是那余波,就让艾丽卡哑然无语。
庞大的咒力令人心惊。
不,最离谱的是,既不是弑神者,也不是神,更不是所谓的神祖,仅仅一介骑士之身究竟是如何操控这般咒力的?
“‘各各他的言灵’,就让我见识一下威力如何!”
库斯拉丢下一句宣战般的话语,高举着‘咒剑’重重挥砍而下。
虽然外观变大,但不代表重量加倍。
原本就是歼灭之言灵编制而成的‘剑’比刚才更具威力,也更方便杀戮。
事到如今,艾丽卡只能把负面的言灵像箭矢般射向库斯拉。
对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应该当场死亡了。
被射中的话,实力强劲的魔术师也很难继续保持站立。
绝望的言灵变成了死的诅咒,试图麻痹对手的心脏。
本来这是加持于剑上,再以自身出色的行动力、技艺连续不断打击对方的战法。
可是,艾丽卡的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能让库斯拉靠近,或者说,不能和他打接近战。
烈风猛烈卷起。
其所到之处,大地腐朽,庭院的花儿纷纷枯落。
漆黑的魔风。接触之物皆腐朽。
库斯拉不加迟疑,‘咒剑’携裹雷霆之势撞上绝望言灵产生的毁灭之风。
“杀!”
高昂的战吼。
随之而来的泰山般咒力刹那间击溃了魔风。
电光一闪。为这场决斗划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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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丽卡邀请到罗马并决斗的那天晚上。
面对身经百战的前辈,艾丽卡以一招之差落败也不算丢人,虽然受了点轻伤。但在魔术治愈下没一会就恢复如初。
代表各自结社的那几位事后说了不少恭维的话,尽管赢的人是库斯拉,但他是代表谁出战,这几位心知肚明。
凌易可不跟他们客气,直接伸手要东西。
若不是为了那件神具,他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