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像舒笙爷爷这种嫌疑重大的嫌疑犯,应该要继续拘留,但张律师提出了保外就医的要求,鉴于舒笙爷爷现在的情况的确需要保外就医,警方答应了让舒笙爷爷保释。
在岑慕生的安排下,舒笙爷爷被送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但即使舒笙爷爷可以在医院里住下,却不能离开警方的监控,所以病房外面总会有一两个警察看守着。
安置好爷爷后,舒笙就被岑慕生强迫着继续回医院接受治疗。
舒笙依然是不愿意的,爷爷的事情那么严重,她哪里还有心思回医院住院?况且她感觉自己基本上也算病好了。
到岑慕生硬是将她带回了医院,他的理由很强硬,“你的病好没好,是由医生说的,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还有现在你爷爷的事情,只能看有没有新的有利于你爷爷的证据出现,否则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干等着。”
“但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爷爷有事的。”
一旁的张律师适时地接过话题,继续说道,“舒小姐,岑少爷说得,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担心太多。哪怕检察院根据警方现在所提供的证据资料,决定要起诉你爷爷,你也无需担心,我们会抓住你爷爷是否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这一点来辩护。”
“从法律上看,要判断罪犯需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主要看犯罪当时犯罪嫌疑人的辨认能力和控制能力。”
“而你爷爷你爷爷现在身患阿尔兹海默病,这种病症可能影响嫌疑人的这两个能力,从而使其在犯罪时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或者不具有完全的刑事责任能力,这样就不用承担,或者不用完全承担刑事责任。”
“而定案最关键的是一定要有医疗鉴定,所以我们可以要求法院鉴定。鉴定结果至关重要,为了证明你爷爷的病情,我们尽最大努力多收集一些医院的报告单、病历之类的证据,然后提交上去。”
“如果法院判定你爷爷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但家属有义务赔偿受害人相关损失,并承担管教和保护义务。”
“照我看,以你爷爷现在的情况来看,法院很大可能会判定他为无刑事责任能力人,所以舒小姐你不需要太担心,还是乖乖地听岑少爷的话回医院治疗吧。”
张律师尽可能详细地向舒笙诠释案情要点。
舒笙听完张律的话,脸色明显好转了。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硬是要留下来陪爷爷,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爷爷根本就不记得她的存在了。
而且她留下来还有可能会刺激爷爷说出一些较为偏激的话,若那些话被警方听到了的话,那会使得事情变得更糟糕的。
所以最后,她还是乖乖地回了医院继续输点滴和吃药,她想要让身体赶快痊愈起来,那她就可以出院去照顾爷爷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却远远没有张律师说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