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熏芸的目光聚集在那慢慢走来的钥夏身上,脸上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姐……姐姐!”依山尽一听身后的钥熏芸的话,则是一愣。
钥夏轻声对着方悦竹说道:派内禁止私斗如果有意见,可以去擂台比,别在这里。”
方悦竹平日脾气也是大,但是在这钥夏的面前丝毫提不起脾气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钥夏在老弟子中,是仅下萧无尘的存在,虽然和萧无尘相比还相差甚远,也可以说两人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但是足矣震慑住他们这些新届弟子了。
“都听钥师姐的话,今日是我鲁莽了。”方悦竹收剑入鞘,随后看了一眼一山尽后,便离开了。
钥夏则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依山尽,随后又看了下躲在依山尽身后的钥熏芸,眼瞳中掠过一丝微芒。
依山尽对上了她的视线,仿佛是一种……警告
“行了,都散了,自己做自己的事去。”钥夏对着周边围观的弟子说后,便也要离去。
“姐姐!”钥熏芸突然站出来对着钥夏的背影喊到,可钥夏却没有丝毫打算回头的迹象。
看着钥夏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钥熏芸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她真的是你姐吗”依山尽实在难以置信,钥熏芸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小家碧玉,而这钥夏,气势上完全可以碾压方悦竹。
钥熏芸勉强笑着说道:“姐姐已经来古院三年了,可是,却从未回家看看我和父亲……”
“为什么啊”依山尽问道。
钥熏芸似乎不想过深地说道旋即说道:“走吧,回去了,我想父亲了,他一定担心死我了……”
……
依山镇,是古宁城城主手下管辖的一个镇所。
“为什么我感觉,我是很多很多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呢。”钥熏芸刚从依山镇的磐门进入时,便是轻声说道。
依山尽双手靠在脖子后说道:“错觉~好了,走吧。”
钥熏芸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依山尽的身后。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见到钥熏芸,都是脸色一变,随后都是接头交耳起来。
“那……那是钥熏芸吗……”
“她不是死了吗……到底是人是鬼”
“不像啊……”
“这次婚宴的新娘新郎可是全死了不是吗……”
依山尽一听则是摇了摇头道:“有鬼哦……”
钥熏芸锤了锤依山尽的背道:“依大哥别取笑我了……哼,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不理你了!”话罢便往钥家的方向走去,所过之处,路人都是紧急避让。
依山尽也是轻松了口气道:“也好久没回去看看母亲大人了……那个小姑妈应该走了吧……”
“走开!别挡道!弄脏了老子的鞋!我可是要把你的腿给砍断了!”
“抱歉抱歉,求您别介意!”
只见前方一团人围在一起,辱骂之声不绝于耳,而时而传来的,只能是羸弱的回应。
依山尽好奇地往人群中挤进去,只见三四个穿着红衣的男子正对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指着鞋子辱骂,胸前有着一枚血红的徽章。
“快!把小爷的鞋子舔干净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其中一虎背熊腰的男子抓起那年轻人的头发怒声喝道。
“这……这……”那年轻人则是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您说多少钱,我赔,我赔……”
“赔我就喜欢这鞋,我就要你把它舔干净!”那刁难年轻人的男子说话愈发霸道,让周围的一些人都是低声讨伐。
“这几人谁啊,太过分了……”
“不就是鞋子吗……有这个必要吗……”
依山尽也是感到十分惊怒,如此横行霸道的人原来还真有。
“叫唤什么叫唤!”那男子怒目环视了下周边的人,“有胆子你们出来代替他替老子舔干净!”
被这男子一视,那些低声的群众都是止住了嘴巴,有的不再观看这事,离得远远的。
“诶!你们这样不太好吧”依山尽一步踏出冷然道,“鞋子而已洗洗就好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那拎着年轻人的彪悍男子一见有人逞英雄,不禁嘴角一挑,刚来此地必须要立出来些威风。
“嘿……崖柏,你瞧瞧,他胸前的是什么”此时,另一个人对着崖柏指着依山尽说道。
崖柏眼睛一眯,待看清楚了依山尽胸前的古院派徽章时,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哎呦呦!这不是古院派的人嘛,好怕好怕……”崖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戏谑之色丝毫不减。
依山尽一见对方认出来了这是古院派徽章,还以为对方是怕了。
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种用处呀……
依山尽立马来了底气,耸了耸肩道:“那行,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是古院派的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追究。”
崖柏等人一听,笑得更甚,对着依山尽说道:“哈哈,古院派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架势呀。”
依山尽脸色一变,说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崖柏轻声一笑,拿出背后的一把大刀,高声说道,“遇见古院派弟子,就给我打!”
话罢崖白等人便抄起武器对着依山尽砍去,依山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人直接拿刀砍。
街上瞬间乱作一团。
哐!
依山尽的长剑和崖柏的大刀砍击在一起,依山尽握剑的手突然一阵疼痛,这人竟然有如此蛮力!
就当依山尽想暴退的时候,崖柏的大脚突然踹在了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