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陈长风,他从隐蔽处现身出来,抱着歉意的目光,冲江啸天点了个下巴:“抱歉了江家主。”
确定是他,江啸天久久不敢置信,对方可是胎息七层的高手,白羽和秋韵两个孩子,更不可能逃掉了……和他一样,许多族人露出了绝望无比的眼神。
陈长风的出现,让本就绝望的江家人,陷入了黑暗的冰冷绝望之中……
“天亡我江家吗?”江啸天仰天长叹,发出了悲凉和不甘的怒吼,最后,一双眼写满了无穷无尽的仇恨,厉声道:“江啸雷,江家全族,因你而灭亡,我发誓,就算是我成了厉鬼,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江家的族人,在绝望之余,对大长老这个叛徒,恨得咬牙切齿,几百双仇恨无比的眼神,大人,孩子,男人,女人,全部都射出了吃人的恨意,一声声的诅咒交织在一起,深入骨髓的钻进了大长老耳中。
饶是大长老漠视族人的生死,此刻也不得不脸色难看之极。
感受着族人的绝望和悲愤,江白羽却一反常态,风轻云淡一笑:“呵呵……这就是你们霍家引以为傲的依仗吗?一个胎息六层,一个胎息七层,靠这就想灭我江家全族?你们未免太小看我江家了。”
在族人绝望时,江白羽的笑无疑显得极其突兀。
霍佳德和燕浪均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小杂碎,少在那装模作样,现在看来,还是先弄死你吧!”两人都有些不安,想尽快弄死江白羽,以除后患。
霍佳德面庞狰狞的飞奔而来,速度极快,可以说眨眼及至,以他的实力击杀一个聚海二层的小辈,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江啸天等人急得目眦欲裂,愤怒的大吼,江啸天这一刻无比痛恨,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把大长老这条养不熟的狼一直留到了今天,最终导致了家族破灭,更导致自己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被人杀死,他却无动于衷!
他悔恨,前所未有的悔恨,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发誓,绝对要将大长老这个匹夫抽皮扒筋,以泄心头之恨!
“乖乖认命吧,小杂碎!”霍佳德咬着牙,恨意滔天,蕴含着无穷怨恨的手掌狠狠拍向江白羽头顶,这一掌足够将他排成肉泥。
然而,极其突兀的,一道戏虐的声音轻飘飘响起。
“呵呵……废物小子,这么多年不见胆子变大了嘛,骂老夫的主人是小杂碎……呵呵……”笑声充满了戏虐,也充满了森然的杀机。
“是谁?啊!噗~”狞笑的霍佳德,面色陡然僵硬,大局在握的自信,此刻被一抹发自内心的惊恐取代!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他一辈子都恐惧的人,还不待他反应,拍向江白羽脑袋的拳头,便重重挨了一掌,那一掌威力大得恐怖,他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被拍得倒飞了五米之远!
随着霍佳德重重摔在地上,一道苍老的黑色身影,双手拢在袖中,缓缓从江白羽身后踱步而出,其容貌呈现出来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家人全部陷入了石化,随后,绝望的神色瞬间被浓浓的狂喜取代,江白羽原来有一位实力远胜霍佳德的高手当……奴仆?这让江家人兴奋之余,又彻底的傻眼。家族实力最高的也才族长胎息五层,可江白羽却有一个胎息六层以上的高手当奴仆,这让江家的人大脑一片空白,无论如何转不过弯来。
但是当看清那高手的容貌,无论是长辈还是小辈,一同惊讶得咬掉舌头,吃惊道:“这……这不是门口卖糖葫芦的老头吗?”
江小欣最为傻眼,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呀!不是门口的臭老头吗?我昨天还偷了他一个糖葫芦没给钱……”说着,小欣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捂住嘴,怕怕的缩着脖子,两只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
江家之人倒抽一口冷气,门口卖糖葫芦的老家伙,居然是一个实力远在胎息六层之上的高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总的来说,江家之人全部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有这样一位高手坐镇,那么今日江家的灭族危机,便有极大可能彻底解除!不少族人激动得胸膛剧烈欺负,浑身血液沸腾,无法抑制住浑身的轻颤,只有面临了死亡的人才能感受到活着有多么珍贵!
燕浪脸色蓦然一变,低沉道:“岳父,这人是谁?实力,似乎非常不弱!”此时的燕浪,一脸的邪笑早已被凝重取代。
闻言,霍佳德骤缩着瞳孔,难以置信望着江灰,面庞涌现一抹深深的恐惧,颤声道:“是铁……铁剑前辈!几十年前就是胎息八层的高手……虽然听说怪病缠身,但实力的确有胎息八层!”
“胎息八层?哼!”燕浪冷冷一笑:“我们有胎息六层和胎息七层的高手,两人联手,纵然不能敌过对方,但逃跑还是没问题的。”
但,燕浪话音方才落下,他口中的胎息七层高手陈长风却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惊得老眼一瞪:“啊!废物老头,怎么是你?你,你的实力恢复到胎息八层了?”
陈长风震惊得合不拢嘴,原来,他要对付的竟然是自己多年的老友,铁剑,也就是现在的江灰!
江白羽眉尖一挑,噙着怪异的目光望着陈长风,冲江灰道:“哦?你认识这老家伙?”
江灰硬着头皮,表情讪讪:“主人,他是我多年老友,没想到今天来对付我的,竟是他,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说着,江灰故意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