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远远的距离,我看见他裂开嘴,那口蛆虫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我就感觉眼前一花。
那蛆虫仅仅一瞬间似雪崩就缠着我扑滚而来。
就听见王叔大喊一声,“雪崩了,大家注意。”
“李姜生,快过来,”亮子怒吼一声。
我才知道刚刚产生了幻觉?
那无数蛆虫又成了雪向我而来。
但是已经太迟了,眼看着雪崩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我,更加糟糕的是我脚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就朝着山坡下滚了下去。
在这回头一瞬间,我看见宝儿姐竟然不顾自己危险,跟着我跳下了陡峭的雪坡,一双手向我靠近。
我想喊宝儿姐别管我,但是我感冒实在是太严重了,眼前一黑就只听见耳边巨大的轰鸣声。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了,不仅仅是丢了面子的事情。
醒来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是在巨大无比的洞里。
宝儿姐把我仅仅抱她在柔软且温暖的怀里。
我不好意思的起身问这是哪里。
宝儿姐眨了眨眼睛,摇头用重庆话回我。
“不晓得,我们刚刚滚了下来,还好我接住了你,发现了这个洞口就跑进来了,”宝儿姐指了指外面被雪堵住的洞口,“我试过了出不去勒。”
我动了一下,头晕目眩,但是还是勉强站了起来,从急救包掏出抗生素吃了几颗,打开狼牙就往洞口深处照。
“里面很深,好像还有路,”宝儿姐说。
我说既然出不去,我们进去看看,这大兴安岭以前抗日那会儿也有挖这种四通八达的洞口,指不定有其他出口。
“好,我们走,”宝儿姐拍手既和。
看宝儿姐纯真无邪的笑,我心里有亏,这辈子还没有觉得欠过谁,也还没有谁为了我这一条贱命拼过命。
我真心向宝儿姐道,“宝儿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怕我这个倔驴已经死了。”
宝儿姐却摇头说,“我是你爷爷派来保护你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就是我弟弟。”
我点头,看着宝儿姐踮起脚摸我头,不禁有些想笑,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学的套路。
再往深处走,当真有寒风呼呼而来,脸刮的疼。
但是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出去,这里一旦天黑了温度可不是这么“友好”了。
狼眼为我们开天辟地,我们一句小心前进,四周安静的只剩下脚下踩石头的咯咯声。
“咔嚓!”
脚下突然踩到了异物,我拉住宝儿姐,用狼眼一照。
“骨头,”我吃惊。
话音刚落,又是一股寒风袭来,风中带着腐臭气味,伴随着而来的还有哭嚎声音。
听声音至少是一群人,我脸色难看,这怕是遇到拦路的了。
“什么人,出来,”宝儿姐拦在我前面。
只看见不远处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不,他们不是站着,竟然是吊在了空中。
我狼眼就急忙打了出去,等看到那吊在空中的其中一个人时,当即失色尖叫,“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三爷下山了吗!”
他裂开嘴笑,发出无比寒冷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