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曦宇立刻停下手。小英,她也是被安排照顾凌锦云的,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不见了呢?
这时,王家琪用溢满泪水的双眼看着秦曦宇,什么也不说。额角淌出的血滑到那个深红色的掌印上。
她抿唇抽泣一下,叫人想起她那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相信!
秦曦宇的脑里霎那电闪雷鸣。
这时,秦曦宇的电话响起来。凌锦云一倒,董事们几乎都倒向了作风良好的秦曦雯,连博雅斯似乎也难逃一劫。此刻秦曦雯和萧晓娴正召集董事到博雅斯的会议室,等着秦曦宇。
莫徳其眼看形势不妙,无法阻挠,唯有致电秦曦宇。
才从医院回来,学校又要出大事了。他已无暇理会王家琪。转身就走。
段明月见状,立刻上前,说:“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希晨已经告诉了你舅舅,他和曼多伯爵坐了私人专机,带上律师团队来。你去国际酒店找他们,他们会保护你以最快速度办好证件离开。”
王家琪闻言,心理也凌乱,凌锦云情况未明,就这样离开了,她做不到。
段明月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说:“不要犹豫了,快收拾行李、留言什么的都趁现在吧。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离开了,我也不用左右为难!”
她送段明月一个紧紧的拥抱,说:“谢谢!谢谢您的照顾。”
“来日,演奏台上见!”
“麻烦帮我叫李妈和可可收拾好行李,这是我允诺过她们的。”
段明月眨了眨眼,答应了。
王家琪转而跑到神楼,对着秦父秦母的牌位鞠了三个躬说:“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她跑回房间坐在地毯上,握起笔,只给秦曦宇留信说:
秦曦宇先生:
承蒙照顾!当你看到信时,我大概已经消失。带着李妈和可可消失。这是我承诺她们的,我离开这里,就放她们离开,言出必行。
冤情我真不想多说,说多了你也不信。你可以理解成我是畏罪潜逃。但这个把我当成犯人的家我真不想待下去。如果我是出手伤害奶奶的人,我何必呆在这里这么久,不吃不喝的就等你抓?
八千万人民币我是无法还你了。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向他们讨回来。
虽然还不起钱,但我会送你两份礼物。
一是离婚协议书;二是发夹。
离婚协议书,是我找律师起拟的。签字的话,联系卡片上的蒋律师。
至于发夹,我只想问:叔叔当年发现你买糖给一个小女孩时,他到底怎么想?那年虽然哭着,但羡慕你有父亲。
校歌,勉强算写好了吧,我都放一起,看不懂五线谱,学校很多教授看得懂。
爷爷保险箱的东西我只带走戒指,那是我妈妈的东西,跟小提琴一样宝贵。
你既然保有琴行的管理权,那就好好管理。爷爷留下的所有文件都会帮助你冲破障碍。不论我在何方,我都会收到琴行的消息,切勿马虎。
最后,不要找我!因为我恨你,恨死你了!不想见你!
写完,王家琪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进装离婚协议书的文件袋里头。
她把东西都放在枕头面上,背上小提琴拉着行李就出门。
离开秦家,她头也不回。就在小区外,她们三人遇到了段希晨。
段希晨站在车外,就生怕王家琪的视线错过了他。
王家琪立刻上前问:“希晨哥哥,你怎么在这?”
“等你!”他一边打开车尾箱,帮忙把行李放进去,一边说:“你的外公和舅舅已经到了酒店。我带你去。”
这时,他才细看她额角的胶布和红肿的脸,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打你?”
王家琪的心隐隐作痛着,什么也不想说。她低着头说:“不要说,我们走!”
“那都上车吧。”段希晨一脸担忧。
而此时,刚冲进会议室的秦曦宇,心头不禁“哐当”一震,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他深呼吸一下,咽了咽喉咙。看着围着会议桌的股东们不管从前是哪一派,都变成了墙头草,他拧眉,眯眸直直盯着坐在秦曦雯身旁的萧晓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股东吗?”
遂的,他叉着腰吼道:“来人,把无关人等给我撵出去!”
这时,保安正进来请示。
秦曦雯则站起身,拦着说:“且慢,萧女士怎么说也是爸爸的遗孀,我们的继母,她有权坐在秦氏的每个会议室,知道我们每一个项目。就像奶奶一样。”
秦曦宇横眉怒目立刻狠狠捶了一下会议桌,说:“秦曦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开会迟到,这么不重视,不就该被辞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