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顿秦氏董事局的情况,就要从核心事项地区“秦城地产”着手。以往,虽然秦城地产由秦曦雯做主的较多,但在“继承背书”下达后,很多没有完成的案子,没有秦曦宇的准许也停滞了。
庆幸的是,秦曦宇也是秦城地产的副总经理,未至于对所有项目一窍不通。他有花不尽的精力去熬过这个过渡期。进而获得了各个大小股东们的认同。
秦曦宇在专心整理业务时,王家琪的证件也到手了。
她一大早就把证件握在手中盯着,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独自轻叹。此刻的她百感交集。
见她房间门是敞开的,段希晨便敲了敲她的房间门。她连问都不问就说:“进来吧!”
段希晨叹息一下,一边往里走一边摇着头说:“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怎能那么没有防备?不让保镖看门就算了,有人敲门问也不问来者何人就让人家进来……”
段希晨还没唠叨完,王家琪便把他打住了,说:“好了,这个楼层都让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外公包下了。苍蝇飞进来都给抓,还能有什么危险?”
这时,段希晨看了看她手中的证件,问:“不想走了?”
“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王家琪也疑惑,不知怎么回答。
“我跟你之间还需要说谎?”段希晨反问道。
她低着头,手指摩挲了一下证件,说:“要走是我最初的梦想,舍不得是现在夹杂的心情。”
“那跟不想走有什么分别?”
她眺望窗外的蓝天,悠悠道:“有啊,至少不是完全不想走。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舍不得也要走。”
“这里我就不明白。这个孩子秦曦宇明明就有责任,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王家琪语重心长地说:“秦家就像王室,连奶奶这么有威严的长辈也有人狠下毒手,何况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继承者?”
惊心的日子依然在心中。豪门那些对掌权者和继承者的“赶尽杀绝”绝非戏剧。从王家到秦家,她都经历着。
她要保护这个孩子,她唯一的骨肉。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明天就走了,我不便出面去跟奶奶道别。今天麻烦你借和二婶道别的理由,去秦家一趟。帮我把这份东西交给奶奶。”说完,她拿出一个文件袋。
段希晨问:“这是什么?”
“房产证!那栋别墅的房产证。”
“可以。”只要是王家琪的请求,不犯法的事情他都会二话不说地答应。
“只是……你……”段希晨磨磨唧唧的,久久也说不出半个字。
“只是什么?我爷爷还没跳出坟墓说“只是”呢。”她开始支支吾吾,有点心虚,打断他的思绪。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段希晨郑重其事地说。毕竟一栋别墅不是小事情。
“我需要奶奶帮我打理这栋房子。也当是回秦家人一份嫁妆。”她说得轻描淡写。
段希晨不懂了。王立基根本就是“卖女儿”,这个嫁妆她有必要多此一举地回过去吗?
他便随口反驳道:“你也太好心了吧,王立基又不是把你风光大嫁给一个乘龙快婿,他是把你“贱卖”给一只西城恶魔。”
他提醒完后唾弃道:“难道你忘了自己过着什么样的委屈日子?你还给没良心的人回礼?王小姐,你真病得不轻啊!”
她是病得不轻。明明就那么恨,却又放不下。
但就算恨,也不想相欠太多。
王家琪无奈地瞪了下眼,假装一脸不在乎。
她摊摊双掌说:“你管那么多干嘛?难道我需要人帮我顾房子还要给批评?我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很珍贵的礼物啊。我离开西城了,总不能弃之不顾吧?”
她总把话题转移。
段希晨则揉揉她的头顶,温柔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了。只要你想,我帮你送到。”
王家琪微微一笑,说:“早这样说该多好!”
下午,秦曦宇携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到了秦家,说是向亲人道别,交待行踪。
他只找段明月,让屋子里的人都无法生疑。就算秦曦宇拦着他,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秦曦宇只留意到他手中的牛皮纸袋,狐疑问:“这什么东西?介意我看吗?”
段希晨意识到这份房产证的重要性,便说:“不好意思,这是谱曲创作文件,事关版权问题,秦先生不是版权所有人,还是不要拆开。”
他更疑惑,坚持要拆来看。便咬着牙说:“何必介意?我又看不懂五线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