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无可奈何,只好在列祖列宗面前拜了拜,然后双膝跪倒朱红色的软垫上。
凌锦云见状,说:“谁叫你跪垫子的?拿开!”
秦曦宇倒抽一口气,**的地板啊,他全身神经都死了一样,动不了。
“拿开!”凌锦云挑眉,咬着牙说。
秦曦宇扁着嘴,依依不舍地起身,把那张薄垫子搬开。
凌锦云又说:“裤腿挽起来!”
这样空跪地板他的膝盖岂不是要废了?他求饶道:“奶奶……可不可以,我的双腿还要追妻。”
然而凌锦云不为所动,说:“挽起来!”
秦曦宇一边挽裤脚,恐惧就一边袭来。上次带着垫子跪了两小时,他都觉得两个膝盖好像碎了一样,今次什么都不带,空跪地板,不知道会怎样啊……他好想诉苦,但想这个话题在沉睡的祖宗面前说似乎太污秽了。
秦曦宇长叹一口气,光着膝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低着头。
凌锦云则点燃一炷香,轻轻插到香炉里头。此时秦曦宇看着那支约摸一支绘图笔粗细的香支,长三十公分左右就开始瑟瑟发抖。
凌锦云再拜了拜,开始念念有词,说:“秦家列祖列宗,不孝子孙秦曦宇在这里跪下赎罪啦!”
秦曦宇抬头,看着已行动不便的凌锦云。
凌锦云双手拄着拐杖,微微弯腰,在列祖列宗面前苦求:“是我教导无方,害儿子、孙子都跑了贤妻招了妖精。我时日无多了,求列祖列宗帮曦宇开开智慧啊!”
她再上前半步,对着儿子的遗照说:“儿子,你生前没有法力管不好,现在灵魂有法力也该好好治治你的孩子了。怎能让他这样胡来呢?”
“我没有……”秦曦宇拧眉,十分委屈。好冤枉啊。
凌锦云戳着他的脑瓜问:“没有?那离婚是怎么回事?李倩瑶说的酒后糊涂又是怎么回事啊?”
遂的秦曦宇举起三根手指在耳边说:“列祖列宗再上,小的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婚。且不论三年前舍不得,现在看家琪这个样子我更不想放手。我也没什么酒后糊涂,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凌锦云闻言,用拐杖戳得地板“啪啪”响,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秦曦宇看着一张张遗照,一个个神主牌都尴尬,说:“奶奶,那种事情祖宗听了不得超生啊。不如先赶走外面那个,我换个地方解释……”
凌锦云不由得抚额,说:“那外面的交给我,你跪到香烧完了才出来。”
秦曦宇看着起码还有半个小时燃烧的香支,冷汗热汗齐齐飙。
凌锦云拄着拐杖,打开门说:“谁都不准进去把他扶起来。”转而吩咐吴妈,“你,看着,香支烧完,才准少爷起来。”
“是,老夫人!”老夫人的命令,谁敢违抗啊。
段明月陪着凌锦云再次出到大厅,只见李倩瑶还站着。
凌锦云便上前,冷冷道:“你脸皮还挺厚啊,被这样侮辱还敢站在这里?”
“我……我担心曦宇……”李倩瑶昧着良心低着头。
凌锦云则冷哼一声说:“这借口不错!你觉得我会对我孙子痛下什么毒手吗?”遂的冲她咬牙怒道:“岂有此理!把我想成什么恶毒老太婆了?”
这时,秦曦雯上前,扶着凌锦云说:“奶奶,过门是客……”
凌锦云瞥了秦曦雯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秦曦雯咽了咽喉咙,不甘的眼神中隐藏体谅,她甘愿被误会。只要李倩瑶和萧晓娴以为她是真心帮她得到一切,她不在乎。
凌锦云继续说:“不要我下第三次逐客令。”
“奶奶……”
凌锦云抬眸,怒眼一瞪,说:“你还没有死缠烂打的资本!比起家琪,你只不过是个伤人犯的女儿,还多次被拘留,劣迹斑斑。对社会,你除了要人养,还有什么贡献?至于家琪,撇开家世不说,她是个国际级的演奏家。放眼西城,无人能及!”
为了阻止这种女人靠近,凌锦云不惜把每个女孩都看扁。
李倩瑶脸红耳赤,怒目圆睁,表示不服。就算因为父亲入狱,她家道中落,但也是个人啊。
凌锦云这些话,跟狗眼看人低有什么分别?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倩瑶就算再愤怒,也忍气吞声。她咽了咽喉咙,低着头说:“奶奶教训得是,是我自不量力……我,我不打扰了!”
说罢,转身就走。
“把东西都拿回去!”凌锦云冷冷道。
另一边厢,什么也不知,行动不便的王家琪只能依赖段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