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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正想说幽州守军疲惫的情形,想想又咽回去,拱手说:“冉闵回防邺城,带走了大部分精兵,余下些老弱病残,故臣弟领了三十万的将兵去,幽州守军一看绵延百里的燕国旗帜,心理就崩溃了,是燕国皇帝的无上威名与阵势令他们丧了胆!结果不攻城门自破,他们败如山倒,燕军势如破竹,皆因皇上之威呀!”
最后两句,是慕容恪情急之下硬加上去的,最不料想慕容儁那针都插不进去的脸上开了缝,添了一层笑意。
自古以来,将兵辛苦打拼,赢了皆是老大领导有方,威服四方,败了就是将兵懈怠无能、不思进取,是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慕容恪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虽然这不是慕容恪的所喜欢做的事,谁愿意违心赞美他人,但是隐忍却是慕容恪的个性,正是隐忍,使他在燕国屹立不倒。
慕容儁的嘴角隐了一丝笑意,对慕容恪的戒备登时少了几分,他负手踱了几步说:“我这里还接到一份奏报,说石虎的亲生儿子石祗在襄国城称帝,恢复赵国国号,不少州郡纷纷响应,冉闵的确坐不住了,连夜领兵去了襄国城。四弟料事如神呀,照四弟原先的说法,石祗定然抵挡不住,他要向咱们求援,咱们顺理成章就要进军中原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恪并不意外,他摇摇头道:“进军中原?恐怕没有这么快,估计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喔?四弟为何如此说?”慕容恪的反应太冷静,超出慕容儁的意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国占据中原几十年,根基很厚,皇上不是说还有不少州郡响应么?恐还会有其他变数!还不到进师中原的时候。咱们要静观其变!”慕容恪道。
“还会有其他变数?”慕容儁一怔,还会有什么其他变数呢,他想细问清楚。但是看慕容恪端坐如松的模样,心内突然涌出一些恨意来,慕容恪料事如神,就会显得他慕容儁什么都不知晓,高下分出来,他这个皇帝做得太没面子。
可见训练细作多么重要。耳目闭塞了,他现在就像一个聋子,永远不能事前分辨出事情的走向,这样就会处于败势,慕容儁不喜欢这种样子。
慕容儁没有再问。慕容恪也没有作答,但慕容恪问了其他一个问题:“皇上,他日倘若要进师中原,幽州是通往中原的门户,非常重要,守住了,咱便可以后顾无忧,守不住。进师中原是一句空话,若是恪守幽州,进师中原请谁为大将?”
慕容儁一怔。他硬生生将投向慕容恪的目光收回来,这话表面是请他这个皇上拿主意,实际是向他传递一个信息,进师中原,没有他慕容恪不行,他慕容恪如果守幽州。就没有人能成为进师中原的大将军,他慕容恪如果进师中原。还有谁能守得住幽州?
慕容儁把目光仍投向窗外,天色已亮起来。天边愈是亮,柏树的影子愈黑,他冷笑着说:“朕要御驾南征,尽余生之力,夺取中原,将大燕的种子撒向中原!”
慕容恪闻言,忙站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慕容恪意识到他的话惹恼了皇帝,他的原意不是这样,但这位皇帝,他的大皇兄,生性多疑,极擅猜忌,他把妍禧接进宫来,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慕容恪么?他把慕容恪的问话向着另一面去理解,如果他再加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只能乱上添乱。
慕容恪忙恭身道:“皇上英明神武,若是皇上御驾亲征,定能创大燕盛世!”
慕容儁非常满意慕容恪的回答,他负手踱了几步,说:“那你以为朕何时御驾亲征才好?”
慕容恪这回没有直接回答,说:“皇上若是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御驾亲征!”
慕容儁叹了一口气:“唉,可惜皇太子晔年龄尚小,身子弱,无法监国,朕若是御驾亲征,谁可以监国?”
“自然要给皇上信任的人!”慕容恪答道,慕容儁还是大兄的时候,慕容恪是了解的,大兄小心谨慎,内敛恭谨,但慕容儁做了皇帝,慕容恪今天才突然明白,皇帝的心是不能猜透的,如果皇帝的心被谁猜透了,这个谁离死期不远了。
“我想把段昭仪的妹妹许配给慕容垂夬,四弟以为如何?”慕容儁突然问。
慕容恪想了想,即明白了,把皇后的妹妹长安君配给慕容垂夬的话,慕容垂夬的势力就会太大了,把段昭仪的妹妹配给五弟,则恰恰不偏不倚,既有人看着慕容垂夬,又可以施恩给他,慕容垂夬就会乖乖的为皇帝所用,真是一举两得。
“皇兄真是英明呀!”慕容恪叹道,“真想及早能喝上五弟的喜酒呀!”
“这两日便可以叫他们行礼,五弟若成了家,就可以为我们大燕国建立功业了!”
慕容恪闻言,心内大喜,慕容儁的意思就是慕容垂夬成了家,就可以守幽州或者跟他一起攻取中原了,慕容垂夬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且有才智,若少了他,攻取中原定是多一份艰难。
放眼当今世上,就没有几个人是慕容垂夬的对手,他受过冉闵给他的羞辱与挫折,已经学会隐忍,且他的心中充满仇恨,这份仇恨会成为一股巨大的力量,不可估量。
正想着,一名内侍前来报说:“报皇上,都乡侯入了宫,不过是直接到了高太妃的宫里。”
大殿内的兄弟俩相相相觑,慕容垂夬已沉寂了好些时候,这一段称病连朝都不入,给先帝守陵墓去了,今天突然到宫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