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的第四天,我顶过来了,后三天不知道顶不顶得住,给些支持罢!)
王远征感觉到事态极其严重,他踱步想了想,对那藤兵道:“此事事关要紧,你等不可泄露出去,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
藤兵退了去,王远征陷入深思之中,他陷入一种前所未来的矛盾之中,思来想去,愈想愈觉得可怕,决定再次去找冉闵,冉闵的亲兵去屋里通报,出来说:“皇上不在屋里!可是我未见皇上出房门。”
王远征的心一阵冰凉,冉闵去哪里了呢?
冉闵当然去的妍禧了,猫儿的模样在他眼前晃动,他听见有人叫她娘娘,她看到一张脸盘似春花,还还看到她的后面跟着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形?他的心如刀割,如果不去见她,他今晚便会发狂至死。
冉闵从窗口跳出去,寻了一匹快马奔近燕营后跳下马,几个起落进了燕营,他身手敏捷鬼魅,避开巡夜的燕兵,凭着感觉摸到刚才看到的那个营帐,看见营帐旁边守卫着一层又一层的兵士,皆雄健高大,且目光犀利,看上去都是些细挑细选的精兵,想要进到营帐里实在不容易。
冉闵左右看看,心生一计,他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向远外砸去,石头砸得挺远的,石头直落下来,“蓬——”地一声,砸在一个军帐里,军帐里的人惊动了,纷纷跳出军帐,又是一阵喧闹声,发现没有动静又回到军帐休息,但是妍禧军帐外面的兵士们站在那里丝毫不受到影响,纹丝不动守在那里。
冉闵悄无声息地跃进左侧的一个军帐后面,拿起一块石子。向妍禧所在军帐左边的一个精兵弹去,石子准确地弹到了那个精兵的膝盖上,那精兵“哎哟——”大叫一声。脚一软跪倒在地。
仿佛接到什么命令,所有包围着军帐的兵卒都紧张起来,看向那被石头弹中的精兵,还有十几个立即冲进了帐篷。
冉闵如同鬼魅一般,随着那些冲进帐篷的士卒跃进帐篷里,他随地一滚。便隐身在阴影里。钻到摆放袍裙的箱笼下面。
一士卒问:“娘娘,没有事罢?”
软榻上坐着一个窈窕的女子,穿着桃色的大袍。背着身子坐着,周围环绕着四名仆妇,其中一名仆妇说:“未见异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十几个士卒周围看看,正搜索之间,从帐篷外进来一个说:“没事。没事,大概是太紧张了!”
几名士卒拱手道:“娘娘安歇罢!”
那娘娘低低地“嗯”了一声,站起来娉娉婷婷地向帐幔深处走去,一名仆妇说:“皇上交待了,为了娘娘的安全,咱们几个也在帐内休息。娘娘不要介意!”
“娘娘。这几日总有刺客,咱们就点灯歇息吧?”
那娘娘点点头。走到帐幔里面坐在榻上,不想一双手伸将过来,将她揽在怀里,那娘娘吃了一惊,坐起来,看到眼着一个蒙面的高大男人睡在榻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啊——”她试图尖叫一声,被蒙面人拿手捂住她的嘴,她的声音被逼进喉咙里,淹了进去消失了。
冉闵想把那娘娘抱入怀里,感觉又不对,把手拿下来,“啊——”那娘娘又再次尖叫一声,这一次冉闵没有捂她的嘴,眼瞪瞪看着好,这个所谓的“娘娘”不是妍禧。
他伸出手点了她的穴,几位仆妇冲进帐幔,冉闵信手把抓到的东西飞将了出去,四名仆妇就软倒在地。
冉闵对那个“娘娘”说:“你不是娘娘,娘娘在哪里?”
那位“娘娘”三十多岁,不过身形瘦削,远看是窈窕的,就近看瘦如枯木,肤色黯淡无光,她吓得瑟瑟发抖,牙齿在打架。
“我不知道……娘娘……在哪里……”
冉闵大怒,伸手向她的天灵盖打去,可怜那假“娘娘”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冉闵站起身子,只觉得怒不可遏,伸手又是一掌,只打得那位娘娘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他犹在恨中,化掌为拳打在那四个仆妇的身上,那四名仆妇哪里受得住这带了绵绵恨意的拳头,俱魂飞魄散跑去见阎王了。
冉闵的心里燃着熊熊的怒火,翻滚出来成了冲天的怨恨,他拿起案几上的油灯泼在地毯上,火势迅速蔓延,冉闵冲出帐外,见人就杀,几十个兵士围着他,冉闵目露凶光,双手上下翻飞,一拳一拳地打在那些血肉之躯上面,直到那些身躯横飞,哀叫连连。
燕军大营早就被惊动了,燕军将冉闵包围在其中,冉闵的喉间发出轰轰地低吼,像被围困受伤的猛兽一般。
燕军愈来愈多,一浪一浪地向前涌过来,冉闵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叶子,但这片叶子仿佛又是弄潮儿,在风口浪尖飞扬跋扈,浪来得愈猛,他便愈疯狂。
燕军的尸首慢慢增多,竟堆积成一座山,冉闵的喉间溢出一声狂啸,愈打愈勇,燕兵在他手上毙命,就像死一只蚂蚁一般。
但是慢慢的,围拢上来的燕军少了,渐渐地没有了,燕军只是包围着他,并不与他面对面对仗,冉闵进一步,他们退一步,始终不与他正面交锋。
冉闵突然醒悟过来,他们这是想把他拖死,只要不跟他斗,采用拖延政策,他们成千上万人,轮番包围他,就可以把他的体力消耗完为止,到时他力竭了,他们才来进攻,这个拖延战术极好,很快就没有死伤了!
冉闵开始有些焦灼,他的目光在周围的燕军中绕了一圈,他一跃而起,向燕军扑过去,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