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歌坐在马车上,想着今天齐方涯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人都已经离开了也不好回头,倒是李弋阳看出了李亦歌的心神不宁,特意下车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李亦歌。
“你要是喜欢在徐家玩儿,下回我们再来就是了,别不高兴了。”李弋阳扑闪着大眼睛,哄着李亦歌。
李亦歌接过糖葫芦,轻轻舔了舔糖衣,甜腻的口感从舌尖扩散开,之前有人给自己买零食是在什么时候了?李亦歌不由想到。
李亦歌开始犹豫自己这个玩法是不是不对,李弋阳对自己那么好,是不是其实应该帮助李弋阳稳住皇位,让他一辈子都可以无忧无虑啊……毕竟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己难道不应该也有主角光环吗?
“哥哥,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离开的时候江寒的表情有点不太对。我有点担心。”
“不会有什么事情,你看他现在在徐家好吃好喝舒舒服服得住着,他是沈子岸的义弟,怎么都会好好照顾他的。”李弋阳说的也在理,但是李亦歌总觉得离开时齐方涯的态度就像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失落感,之前虽然对自己有戒心,但是现在却是让人感觉冷淡了……就像麻木了一样……
麻木,想到这个词,李亦歌突然顿悟,齐方涯的表情就像是麻木了一样,对背叛麻木了的表情,可是自己并没有背板他……
正当李亦歌在马车上纠结,齐方涯那边却是依旧坎坷。
齐行海要回齐家,要把正在养病的齐方涯带着,徐渊虽接受了沈子岸和李亦歌的嘱托要好好照顾齐方涯,但是他本家的人要带他回去,自己难道还能强留?
齐行海走进齐方涯的屋子,瞪着躺在床上的他。
“三弟!你怎么回事,还要父亲亲自来接你,你才肯下床回府吗?”齐方行指着齐方涯不满得说道,逼着齐方涯起身。
齐方涯撑着身子,下床给齐行海跪下:“是方涯无礼,方涯有伤在身,不便与父亲和兄长们一同回府,不如……”不等齐方涯说完齐行海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伤在身,既然有伤,就该回府好好养伤,留在这里始终是不便,收拾东西随我回府。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到徐府偏门等着。”
齐方涯低下头回到:“是。”
“未经我的允许私自出府,违反了家规,你知道回去该怎么做。”齐行海的冰冷的话语在齐方涯的头上响起。
“是。”
齐方行和齐方钰跟着齐行海离开,只有齐方云去而复返。
齐方云将齐方涯从地上扶起,扶到床上。
“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别来,好好的干嘛要来凑热闹。”齐方云将齐方涯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给齐方涯收拾起东西,齐方涯的东西本就不多,没两下就收拾好了。
“我不能习武,不来武林大会找机会,难道一辈子被他们欺负吗?”齐方涯的眼里是掩盖不了的恨意。
齐方云走到齐方涯的身边,将衣服递给他:“那你现在找到了什么?还不是给自己找了一身伤,以前出去吃的亏还不够吗?回去又免不了一顿打。”
齐方涯接过衣服,艰难的穿起来,齐方云见他不便,停下他的动作帮他穿上,齐方涯没有拒绝,对齐方云很是信任的样子。
“这次你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齐方涯轻轻开口。
“还能有什么,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在一起,说的不是女人就是怎么讨爹的欢心,两个废物。我都不想再他们身边呆着了。”齐方云显然是不满。
“倒是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被雪蛇咬的吧,别人闻不出来,我还闻不出来吗?你身上那股香味都快让我厥过去了。你竟然没死。”
“被人阴了,不知道谁把我丢蛇窝里了。”
“什么?丢蛇窝里了?那你怎么还好好站在这里?”齐方云惊讶,一个手抖,把齐方涯的脖子划了一道。
“一个女人救了我,让我加入邪教,接近沈子岸。”齐方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说她有雪蛇毒的解药?”齐方云眼睛一眯。
“不一定,我身上的毒并没有解,亦儿……救我回徐家的那个姑娘是苏星河的徒弟,苏星河给我看过,所谓的解药是提纯的雪蛇毒配以其他毒物,以毒抑毒。”齐方涯已经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领子。
“先走吧,你应该要去和他们会合了。”
“嗯,今晚我来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