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险,苏凝与叶萱萱连回了府。

回到叶府,叶萱萱终是没忍住,神色怪异的问苏凝:“你与…那瑾瑜王爷相识?”

苏凝摇着头:“说来也是奇怪,我并不相识什么瑾瑜王,更别提那什么护卫了。”

“那…那刚才那个护卫拿着你的簪子?”

“我便是奇怪…那个簪子我寻了好几日了,也不

那人手里。”

苏凝觉得自己比叶萱萱还懵,可是即便她如实相告,那叶萱萱还是满脸怀疑的走了,可那的确是事实,叶萱萱不相她也没有法子。

而着急的是铃儿,围着苏凝快哭了:“小姐…怎么就出去这么一会你就…这额上的包好大啊,疼不疼啊。”

“怎么撞的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叫上欧阳大夫来瞧瞧吧。”

“我早就说不让你们出去了,一出门便没有好事。”

满院子,一整天下来都是铃儿叨叨念。

——

近日太后寿辰,又是近新年,皇上下旨举城同庆,大赏玉食美酒,整个长安城喜气腾腾,繁闹华庆。

叶府里开始忙碌起来,唯那深居似被遗忘般,安静如初,与往日一般。

那外面的下人来来回回,给各院送那新礼,换新物,苏凝与铃儿正在竹后挖坑葬鸟。

说到这鸟,是那伤了腿摔落在庭院里的,苏凝心善,将其养着,不知为何,不过几日它死了,这会,正准备在那几簇竹下挖个洞将其葬了。

那鸟的尸体被那手帕包着,装在那橡木盒子里,活足是那小棺材。铃儿担苏凝伤心。

不时与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年关将近,大少爷也该回来了。”

苏凝想到那人,心中微暖:“该是这两日了。”

突然的,铃儿神神秘秘道:“我听闻…夫人前几日给大少爷院子里安排了两个漂亮姑娘。”

苏凝仍低着头,淡淡道:“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表哥也二十有余了。”

“那大少爷自来与其他男子不同,到了这年岁也不近女色,好几次都听闻了…有人传大少爷…不爱女色。”

“铃儿!”苏凝抬眸瞪她,肃色:“不管他人怎么传,你都不许这么说,表哥如何你都不得有任何碎言碎语!”

难得苏凝如此严肃,铃儿懊恼,连连低头:“铃儿知道了,小姐莫生气。”

苏凝瞧她懊恼的样子,撇了撇嘴,铃儿爱八卦,总与这府里的其他丫鬟走得近,她也只是怕她管不住嘴,乱言传了去,若是传到贾氏耳中,还不得被扒了皮。

总该与她严厉些,苏凝又垂了首,继续挖着小坑,铃儿用眸子偷偷撇她,努了努嘴:“小姐…铃儿知道错了,你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铃儿瞧她低着头,委屈的咬唇:“明明就有。”

说着时,那手上的小铲子便狠狠的往土里一扎,意外的沉闷的撞击声,似磕碰上了什么。

铃儿好奇的铲了铲,将土了扒了扒,显出的是那老旧的布满泥土的雕木盒子。

苏凝与铃儿同时一愣,铃儿将那盒子挖了出来,拍掉那尘土。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瞧着有些年头了,那盒子的表面上已有些腐朽,看不出盒面上雕刻着的原本样貌,却也能瞧出一些精致感。

“这是个首饰盒。”苏凝道,那四角雕刻的花边是早几年的样式,那是在杭州时她也曾在母亲的房里见过,那是一套上品昂贵的装饰盒,四角边上的花纹瞧着一样。

说着,苏凝打开了盒子。

没有那扑面而来的朽木味,是淡淡的香木味,是这盒子本身的味道,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半块色泽通透的玉佩,和底下的一些信封。

铃儿好奇的问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那玉佩显然不是普通的玉佩,虽只有半边,却乳白如雪,光质细腻,过手很凉,像冷日里河溪里鹅卵石。

苏凝瞧了一会,递给铃儿看,又拿过那盒子里的信封,虽新却也能瞧见是放了些时间了。

犹豫了一会,方打开来看。

铃儿瞧着苏凝入神的看着那些信,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除了瞧着好似珍贵般,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当她提着高些透着冬日的光亮,倒好似瞧见里面似有流光,和那几乎被磨合没了的一个极小的字,铃儿眯着半天眼,才隐约瞧出那是个“初”字。

“小姐…这玉上好似有字。”

苏凝抬起首:“什么字?”放下书信,说着拿过玉佩,在手心翻转着。

“我瞧着像个”初“字,你些,亮些光,你瞧瞧像不像”

苏凝微仰着头,一番细细观察,道:“是个初字。”手心摩擦着玉佩,她又道:“这大概是闺阁女子的物件。”

闻言,铃儿翻了翻盒子的书信,拿过那方才苏凝看的书信,低着头喃喃:“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沈何处问。这是欧阳修的诗。”

“嗯。”苏凝应着。

铃儿不解问:“这书信未署名,又只是抄写了一半首诗?为何啊?小姐?”

这信里笔下之字让人觉得苦凄,让人生闷。

苏凝蹙眉想了想:“思之难忍,而只能写信纾解,却是些不会寄出的书信。”

“那这女子定是个痴情之人,有一个很爱的人。”铃儿半懂半知,又问道:“只是铃儿不明白…又为何埋了这些?”

“埋葬了这些,大概是埋葬了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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