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恕之一走,茶馆里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纷纷议论起上官齐被抓一事,那方才被上官齐夺了桌位的几人最是议得最起劲,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那上官齐平日里就知道霸凌百姓,为非作歹,这下好了,直接给大理寺抓了,真是报应!”
“简直是大快人心,那大理寺是何处?从来就没听说进去能出得来的!我看这次那个上官齐还怎么出来祸害咱们这些平民百姓!”
“就是就是!”
“真是活该。”
叶荣轩听着人言啧啧,那七嘴八舌的将了一场谴责会,想着那上官齐平日里没少作恶,才会一落难得众人如此欢声雀跃。
他将那茶喝了见底,同苏凝道:“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苏凝点了头。
—
苏凝与叶荣轩一踏入府邸,便与叶云帆相遇上了,他喝了酒,一身酒气,且衣裳不整,脸上还有那细小的抓痕。
叶荣轩蹙着眉,不怒自威:“云帆,你要去何处?”
叶云帆跌跌撞撞的走近叶荣轩,手往他肩上一搭,满嘴酒气:“大哥我跟你说,小弟我要去一个…一个好地方,那里的美人…可美了。”
他连站都站不稳,还差些摔倒,嘴里还说着胡话:“大哥…小弟带你去!你会喜欢的!”
叶荣轩黑着脸,对着旁边上看着的几个随从沉怒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将二少爷扶回去休息!”
“是,是!大少爷!”
两个下人连扶过叶云帆:“二少爷,走,我们回去,回去。”
叶云帆挣扎着还要去拉叶荣轩:“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还要去…找。”隔着一段路,还听到他在喊:“大哥,大哥。”
叶荣轩的脸色很难看,苏凝瞧见他眼里的阴沉,犹豫一下道:“二哥…也不是经常这样,应该是今日过节,高兴才喝多的。”
叶荣轩冷笑了一声:“你不必替他解释,云帆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苏凝便不再多嘴了,实际上也是,叶云帆自来了长安,更是日日花天酒地,据说与长安城里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走得极近。
——
虽白天天气回暖了些,但深夜里的长安城,还是只有那月华如水,和那寒冷彻骨的风在吹,偶尔有更夫的打更声。
街上一片昏暗,虽有月光,也是甚弱,屋顶上一道道人影快速闪过,快得只及得瞧见一道虚影。
街道上的锦衣男子缓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是随从打扮的劲装男子,在这寂静的夜里,那脚步声落在地面上极是响耳。
雨前的宁静,空气中带来的只一分异样气息,
白辞凌眸一闪,低声:“爷……”
连城停下了脚步,神色与眼眸里一片漠光,他望了一眼暗黑的前方:“无妨。”
他背手踏着缓步,身姿落拓,白辞握紧了手中的黑剑,眼睛紧盯着四周。
风中渐渐的起了肃杀之意。
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每落一步风里的气息便更加衰微。
有冷冽寒光一闪,是那挡了去路的黑衣人执着锋剑在月光下的的现眼。
半隐在黑暗中,包得只露一双如鬼黑眸的五个黑衣人挡了去路,杀气纵横在这黑夜里。
连城停下脚步,与那如鬼同眸的黑衣人对视,他神色很平淡,未显半分着急或杀气,身上萦绕的气息也只是有些冷淡。
白辞出声咄咄:“你们是什么人?居敢夜拦瑾瑜王!”
那些黑衣人无应,连眼都未眨,只是将剑锋一转,便提剑冲了过来。
“找死!”
白辞取剑出鞘,疾步上前,身影如电如箭便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虽说白辞剑法高超,也难阻众人,他只拦下两人。
黑衣人的剑法十分诡异,习得也不知哪门功法,打法野且乖张。
剩下的其他三个黑衣人,一举便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的连城。
他们腾地而起,举剑其进。
夜色萧意。
连城眸子微动,静静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近在咫尺的剑尖,冷冽的寒光在眼前僵住不动。
三个黑衣人僵在半空,吃惊的看着那剑僵住不动,不再能挺前半分,再运气时,剑在嗡嗡作响,似在惶恐低鸣。
连城眸子微缩,那微而不可擦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剑刃在缓缓弓起,黑衣人的手在发抖。
不知何时,街上开始起了雾,雾漫漫一片,连人影都些无法看清。
无形的力量顷刻将三人弹开,剑器碎成刀片落了满地。
三个黑衣人抑制不住,皆喷血而出。
无形的力量与惧意。
连城还站在那里,连手指都未动,他眉目似雪山清泉。
眸底是如看死人般的沉寂,然后嘴唇微启:“尔等鼠辈,弱如蝼蚁。”
闻言,几个黑衣勃然变色,瞬间腾地而起,空手赤拳又冲了来。
却是扑了个空。
几乎在瞬间,人就消失了不见,几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后背一疼,鲜血上喉自嘴角流下,迟缓回身,便看到那人站在薄雾中,依稀可见卓然而立。
黑衣人再无力支撑一一倒下。
几个黑衣人一倒下,便可清晰的看到插在背上还泛冷光的刀片。
世人说,长安城里的第一公子是昭王府的二公子,也曾谣,那二公子是天下第一高手。
薄雾轻漫,白辞将两名黑衣人一一击杀,连来寻连城。
“王爷……没有活口。”白辞道。
连城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