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的顾虑其实也是程牧的顾虑,可他昨天晚上才告诉自己要自立自强,不可太过依赖别人,这些事他总要学着自己面对。
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程牧道:“不必担心我,朱家的老祖既然表面上已经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想比短时间之内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我以后行事小心些,不给他找茬的借口,再加上姐姐每个月都会来看我,我想朱家暂时不会来找我麻烦。”
林原有些诧异地看着程牧,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么这小子像是长大了许多
她冲着程牧赞许性地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等我们离开了,你要谨言慎行,不给朱家可乘之机。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刚刚朱谦才来告诉我,他家的内贼找到了,少了这人的兴风作浪,只要你自己不行差踏错,我想朱家也不会再特意针对你。”
“姐姐,朱家的内贼究竟是谁呀?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程牧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关于这个问题,林原和朱谦一早就统一了口径,当下这样回答他,“内贼就是朱大,他觉得朱家太过偏心朱三,心里气不过,所以才从朱七入手,想给朱三制造些麻烦。至于你嘛,完全是被无辜波及的,那天正好你跟朱七起了争执,他于是就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局。”
程牧听了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又理不清头绪,便点头道:“我明白了。这样说起来朱七也是被人利用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林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谎圆过去了。
真实情况当然不是她说的这样,她是以解药为条件,要求朱谦在三年内保证程牧的人身安全,在这期间她会暂时帮朱谦压制住毒素。三年后如果程牧安然无恙,她就会把解药全部送上,程牧若是有什么好歹,那他就永远也别想拿到解药。
有了朱谦这个金丹修士做保山,相信在枫林堡内没人能动程牧一根毫毛。至于朱大背后的指使者,藏头露尾的东西,根本就不敢正面动手,不足为惧。
“姐姐,那你可要记得来看我。”程牧依依不舍地与林原作别。
李旭在一旁大声嚷嚷,“还有我呢,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哦!”程牧像是才记起有他这一号人,漫不经心地挥手,“李大哥慢走,下次来看我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这小子,仿佛吃的比他这个大哥还重要!
李旭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做出要打程牧的架势,最后却只是在他头上乱揉了一通。
“告诉李大哥,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带。”
林原在旁边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他最喜欢吃绿豆糕。”
程牧闻言,“哇”的一声差点吐出来,仰头大喊,“谁要是再让我吃绿豆糕,我就和谁绝交!”
李旭摸摸头,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到林原身上。
林原却抢先一步踏上飞剑,一溜烟似的远遁在百米之外,只留下李旭独自承受程牧的怨怼。
“呃,程小弟,后会有期!”李旭见势不妙,也赶紧溜之大吉。
程牧往着他们远远地消失在天边,孤单落寞之情油然而生,沉默良久才扯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回到雾枫山后,林原又将自己关在洞府里,除了每月下山探望程牧,绝不离开半步。
在解药的威胁下,朱谦安排了专人在暗中看护程牧,一有风吹草动就向他报告。
程牧对此一无所觉,每天照常读书习武,闲暇也会去逛逛集市,不过不再与人发生口角,也不再与人争强好胜,倒是稳重了不少。
时光一晃而过,三年之期将至。
这三年中枫林堡可谓是风平浪静,唯一掀起了一点波澜的,就是朱大突破筑基这件事。
三年时间,两位筑基,一位金丹,在外人眼中,朱家是越来越兴旺发达,可实情如何,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清楚。
这一天,林原和李旭一起下山去探望程牧,趁李旭不注意的时候,林原对程牧耳语了几句。
程牧听完,疑惑不解地看着林原,林原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李旭伸着耳朵往两人跟前凑,“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程牧就笑着看林原,“你自己问她。”
“你刚刚说了什么”李旭果然去问,忽然想起来什么,气急败坏地跳脚,“你不会说了那件事吧?”
林原点头,“就是那件事。谁让你偷看师妹洗澡的,我提醒小牧儿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带坏了。”
偷看女人洗澡还有这么刺激的事啊!
程牧满眼惊叹,竖起大拇指,“李大哥,你真行,我真的服了你了!”
这一天,李旭都在忙着解释,但效果好像不太好,没人相信他的话。
李旭委屈极了,他哪里知道他只是到他常去的那个水潭去游泳,竟然碰上另一个师妹也在那里戏水,一顶偷窥的大帽子就这样从天而降,牢牢地扣在他头上,任他如何分辩都甩不掉。
“我是被冤枉的,怎么就没人相信啊!”李旭神情悲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哈哈哈……”程牧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对林原道:“那后来呢?那女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林原八卦得眉飞色舞,将李旭卖得干干净净,“那师妹哭闹到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