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之点了点头,“此事容我细细考虑,童灵之时还希望伏姑娘多加留意。”
伏莲韵知道他忧心身体状况,细细琢磨他前面的话,“你说古书中的鲲女不是不死不灭吗?你何苦担心童灵生死?”
“童家长老只告诉我她可能是鲲女,却没说她一定是。我们俩虽然已经废除了婚约,但还有从小到大的情谊在,就不知道她若是鲲女,愿不愿意帮我。”言语中还有些许苦涩。
伏莲韵也不愿深究他们的恩怨情仇,“我会想办法给化羽界传递消息,我这边也等你回复。”
上了一桌子菜,两人却没了动筷的心情。
“罢了,我还是去找我朋友吧,敢问小娇楼在哪里?”
“小娇楼?”张礼之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伏小姐确定是要去小娇楼吗?”
伏莲韵点了点头,“是啊。他给我说的便是去小娇楼。”
张礼之不由干咳出声,“伏,伏小姐,那地方你一个女子多有不便,还是我派侍卫和你去吧。”
伏莲韵感觉事情不简单,当时独孤琴和她说的时候,可也是遮遮掩掩,“那地方可是烟花之地?”
张礼之没想到伏莲韵如此坦然的说出,“是又不是,这小娇楼多是清倌,多以吟诗作对,诗词歌赋为长,倒也不是很俗气。”
伏莲韵感觉浑身已经有了怒气,闹了半天独孤琴把自己撇下,自己去寻了这个乐子,但细细想来,他现在身为女子,去那地方做什么,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必,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健步如飞,冲出了厢房。
小娇楼就在这闹市的最尽头,热闹非凡,伏莲韵带回面具,拨开层层人群,想要进去。
“女子来这地方做什么,让开让开。”护院毫不留情的将伏莲韵拨开。
伏莲韵却没想到这小娇楼外如此人山人海,“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小娇楼的花魁,今日要竞价,这么热闹的盛会,咦…怎么是个姑娘问。”那人还未拉着伏莲韵说话,伏莲韵一个闪身就跑出了人群。
想来这副模样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了,恐怕独孤琴是用了变幻之术,化作男子才进去的。正想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伏莲韵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独孤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独孤琴歉然一笑,“我这不是好奇嘛,刚刚掐了诀进去看了,无聊至极。”拉着伏莲韵的袖子就往回走,“可是这花魁倒是顶漂亮。”声音忽然压低,“而且我还看见司莫焕了。”
“司莫焕?”伏莲韵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独孤琴赶紧拉着她远离小娇楼。原本他也只是好奇去看看,真的看到了,只是感觉他们这种修行之人还是应该远离这些地方的。
“他和一个女子在厢房里密谈,那女子却有些本事,差点发现我,幸好我溜得快。”
伏莲韵只觉得事非同小可,“你可还记得那女子的容貌?”
独孤琴洋洋得意的拍胸脯保证,“那女人凶神恶煞,差点伤了我,所以我记得一清二楚。”
“好,事不宜迟,立刻回府,把那女人的画像画出来。”伏莲韵反手拉住独孤琴,快步朝着粟轩走去。
独孤琴也是暗松一口气,幸好伏莲韵一心都在正事上,没有提出要进那小娇楼看一看的要求。
知行和聂东山正在整顿黑骑营及罗刹卫,如今这精锐部队到了麒麟城,不受制与麒麟城主,却等同于寄人篱下,不比当初在常平城中自由。
知行见伏莲韵拉着独孤琴回来,有些惊讶。“你不是已经睡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妆容,有些了然,心中却是气恼,她竟然如此不管不顾跑去玩耍了?
“知行,叫聂东山来,我们在书房议事。”
知行掩住自己的不满,转身去叫聂东山。
“诶,你说这知行,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以前还有些恭敬,现如今像是我们欠了他什么似的。”
“他本来也不是我的人,如今能带着黑骑营跟着我,也就是前任冽煞王的嘱托罢了,但既然都是为洞虚界,就不要计较那些。”
两人到了书房,伏莲韵立刻给独孤琴递上纸笔,“画。”
“诶?哦。”独孤琴也没想到她如此急切,便也开始动笔了。
画到一半,知行带着聂东山也来到书房。
聂东山依旧是恭敬行了一礼,“冽煞王殿下,不知有何事?”
“你们且过来看看,是否认识这画中女子。”
知行和聂东山慢慢走近,看着独孤琴正在绘制的女子肖像。
“这…这不是…”聂东山一时情急,竟然说不出话。
知行也眉头紧皱起来,“这是中山国国师赵汝予。”
“对!是哪个赵汝予。”聂东山一拍大腿,“这女人法术甚是高超,你们在哪里见到她了?”
“你们先坐。”伏莲韵朝独孤琴使了一个眼色,独孤琴默默的将书房门关上,还下禁声的结界,保证外面听不到只言片语。
“我找到真龙了。”
“什么!”
“什么!”
知行和聂东山同时惊呼,连独孤琴都惊讶万分,自己不就是离开了一小会儿,怎么就找到真龙了?
“那人是谁?”知行站起身,来回踱步,可见心中已是震动不已。
“我说的人,你们可能略有耳闻,他便是洞虚界第一首富张家家主张礼之。”
“怎么可能?”聂东山怪叫,“那张礼之神龙见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