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和小鹏看到伏莲韵这幅模样,却是有些担心了。
“吱呀。”竹屋的门被推开了,灵芝与小鹏赶忙缩起脑袋。
推门的竟是珟戈,他依旧是青衣,身周有淡淡的金色灵气在浮动,若是细看才能发觉他袖子上绣的是银色暗纹,巧夺天工,宫羽上的银色腰带随风飘舞,一头漆黑的云发随意束起。五官的完美,只能让人感叹上天的鬼斧神工,惊为天人的眉宇透着神圣,而这么神圣的一个人,左手却端着…
端着一碗白粥…
珟戈缓步走了进来,步子虽轻,但他若从画中走来,每一步似是水中涟漪,让屋内三人心中波纹荡漾,灵芝和小鹏更是定力不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随着珟戈走近,竹屋内顿时充斥着灵气,有些诧异的看着有些呆愣的灵芝和小鹏。将碗放在桌上,转头看见伏莲韵,有些了然。
“灵芝,让你收好一魂一魄,你就是这么收的?”
“仙人…”灵芝这才想起来,仙人是来兴师问罪的,瑟瑟发抖的抱紧小鹏。
珟戈剑眉微挑,如若星辰的眸子在灵芝和小鹏身周一扫,“所以,你们是狼狈为奸?”
“仙人,我们这还不是为了小莲韵好嘛。”灵芝讨好的笑一笑,在仙人的美色下,就算自己巧如舌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为她好是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可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没有办到,我就要罚了。”珟戈看着抓耳挠腮的灵芝,然后转而对小鹏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没有去做的勇气,却喜好对他人进献谗言,你怎堕落的与鸲鹆无异。”珟戈言语淡淡,却带着威压,比起容貌,珟戈的气势若是真放出来,才是让人心惊。
“师父,是我求他们的。”伏莲韵看珟戈要责罚,赶忙要起身,珟戈轻步上前,带着一股清风,只是一指就将她按住,“你有你的错,但是现在,给我乖乖躺着。”
伏莲韵有些慌乱,跟这位师父其实没有太多的接触,而珟戈因为当初救她不得不年年闭关,这份恩情她却是怎么都不敢忘的。
“灵芝与小鹏,不勤加修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得不罚。”珟戈手指袖长,抬手时,灵芝和小鹏不禁被这好看的手指所吸引,而手指的主人只是微微一点,两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师父!”
“莫慌,我只是把他们送去了灵境,让他们好好修炼而已。”
此言一出,伏莲韵稍微安心了一些,若是灵芝与小鹏因他受罚,她定会寝食难安。
珟戈又从桌上端起白粥,剑眉微皱,似是有什么苦恼的大事,伏莲韵被师父的美色有些镇住了,饶是她这种不太在意皮囊的人都觉得,师父的容貌也太过耀眼,连皱眉这种小表情都让人有些眩晕,幸亏自己道心坚定,要不然真做出来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她可真要自裁于天下了。
“师父可是有什么难处?”
“我熬了白粥,你胳膊的伤势怎样?可是…”
伏莲韵赶忙说“好了,好了,全好了。我来,我自己来。”开什么玩笑,这时候,就算是胳膊断了,也不敢让师父喂她啊。
珟戈眉头舒展,倒不是他不愿喂,而是怕着举动太过亲昵,引起莲韵的不适。
不得不说,珟戈想的与伏莲韵所想的是相差无二,伏莲韵是想都不敢想,师父要是放下身段来喂她,她估计要跪着谢恩了。
伏莲韵赶忙坐起,珟戈一手微微扶了一下她,一手递过盛有白粥的碗。
伏莲韵接过,发现白粥温度适宜,一看就是细心晾好的,有些感动,小口小口的喝着。
“眼睛好了?”
“嗯,魂魄归位后就好了。”伏莲韵看珟戈一直站着问话,赶忙拍了拍榻边,“师父,坐。”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师,师父,您请。”抬手比划了一下稍远的椅子,却又感觉自己不够恭敬,慌慌张张的样子却引得珟戈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莫要慌乱。”珟戈做到她床边,距离不远不近,伏莲韵估量了一下,略微还是能让她把持住的距离。
“我虽是你师父,却一直闭关,没有尽到师父的责任。”
“哪里,哪里,说到底,师,师父也是为了救我才闭关的…”从未和师父如此近的说话,伏莲韵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嘴巴说话都不利落了。
“救你,是我的责任。掌门师兄说你勤勉,我也从未催促过你修行。不过修行虽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若是身体折损太大,留下隐患,后面的路会觉得越发坎坷。”
“嗯。”伏莲韵埋头喝粥,连头都不敢抬。
“莫要压抑情绪,却也不要被其左右。”
“弟子受教了。”伏莲韵脆生生的回答,珟戈看她乖巧的样子,想要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刚想要伸出手,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珟戈想到她已及笄,想到了男女大妨,清咳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似乎逃走了。”
“啊,那个孩子。”伏莲韵忽然想到,“看来是受了很多苦,并不相信别人。逃走就逃走吧。”
“凡是皆有因果,你们以后还是会相见的。”珟戈说了一句玄之又玄的话,“你近日好好休息,凌云峰的演武堂的课程你不用急着去,等伤好了再说。”
“师父。”珟戈本要起身,却被伏莲韵拉住了衣角。鬼知道,伏莲韵是鼓起了多大勇气,才触碰了师父的衣角。
“嗯?”
“演武堂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