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听她如此说,有些惶然,“你,你早就察觉了?”
“对。”伏莲韵欣然点头,“我早就察觉到了,独孤琴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们毫无破绽,独孤琴知道所有的信息,知道粟轩,知道聂东山,知道你化羽界的事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宁凝有些不可置信,伏莲韵竟然可以察觉出来独孤琴是假的。
“知道这些事情很简单,想必不论是迟兮,还是那中山国国师赵汝予,都有能力从你们抓到的独孤琴里搜寻到这些信息。”伏莲韵一顿,“可就算知道这些,但他们却不了解独孤琴是怎样一个人。”
独孤琴胆大心细,虽然自负却绝不自满,就算有所发现也绝对不会洋洋得意,因为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如果发现了什么,他只会觉得自己能做到是理所应当,所以当独孤琴洋洋得意的说他有所发现的时候,伏莲韵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你们用有所发现来引我入局,而我也可以将计就计。”伏莲韵知道了独孤琴被抓,便也明白对方早有预谋。“你们扮演的独孤琴太自鸣得意了,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冲动无脑,敢于应承,遇事却总是退缩,怕鬼,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但独孤琴若是怕鬼,绝不会表现出来,那个人可是极其自负的,他不可能把柔弱的一面给我看。”
宁凝冷笑,“那你便是自己入了这个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伏莲韵拿起修世指向宁凝,“我便再问你,你可还是站在迟兮那边,恨着我?”
宁凝从血雾中渐渐模糊,“伏莲韵,你太过自信了,你觉得,既然入了这阵法,就算你看破识破,有用吗?”
伏莲韵暗中警惕,却发现周遭的情形全部变化起来,她这才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局中局…
另一边,一身伤痕的独孤琴背着昏迷不醒的张礼之偷偷跑进了粟轩。
知行立刻察觉到了外人侵入,一见识独孤琴,有些惊讶,看到他背上的张礼之,心中一沉。
知行走过去,看着昏迷还有些胡言乱语的张礼之,脸色很不好。拿出银针,又思沉了一下,还是把了把脉象。
看的知行呆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独孤琴也有些着急。
“张礼之怎么样?”
“抽血太伤身体,血气外漏,估计是要死了。”知行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独孤琴怒喝道,“别开玩笑!”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让他身体受了伤?”知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张礼之嘴中。
“伏莲韵不在,他们假扮与我乘机刺杀张礼之。”
一旁的聂东山眉头紧皱,伏莲韵中计了,如今该如何是好……
独孤琴也有些微微思索,“那该怎么办?如今这不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可以用什么补一补?”
知行沉吟片刻,“你们两个还是去零陵城一趟,找童小姐来一趟。”
“童小姐?”
“童家嫡女童灵,她现在应该还在零陵城。”
一旁的聂东山倒是明白了一些,张家与童家世代世交,而那童灵在童家不仅仅是嫡女还是独女,从前似乎跟张礼之有着婚约,但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独孤琴一听就有些奇怪,“这张礼之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
“严重到要见心上人最后一面了。”知行难得打趣道。
知行嗤笑,“放心,有童灵在,他死不了,只要童灵肯来,他就能好。”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独孤琴立马就往外冲,却被聂东山一把拉住,“怎么……”
“知行,我们能相信你吗?”聂东山质问道。
知行的性格也是极其糟糕的,看到聂东山怀疑自己,笑道,“是啊,我就是有异心,你能把我如何,留下你,你放心独孤琴一个人去零陵城?本来张礼之的身份现在敌方已经明了,你认为我还想搞砸救命的事?”
“走。”聂东山当机立断带着独孤琴悄悄出了麒麟城。
零陵城本就离麒麟城不远,骑马也不算骑得精疲力竭。到了第二天,终是见到了零陵城的城门楼。
只见零陵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丝毫没有收到战争的波及。
这几年本就是多事之秋,零陵城又是以冶炼矿产文明的大城,城中多是冶炼锻造的高手,刚一进城,那铁水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一个大小姐呆在这种地方也着实是会委屈了。
聂东山还是那副冷着脸的样子,独孤琴却立刻翻身下马,走到包子铺旁,问着卖包子姑娘,“拿三个包子,姑娘你知道童大小姐童灵吗?”说着,自己心里还嘀咕着,这童灵,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是听过。
那姑娘看着聂东山,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根本没听到独孤琴的问话。
“姑娘……姑娘?”
那卖包子的姑娘在这零陵城里天天见到的都是老是大老粗,俊秀男人都见的少,更何况,聂东山这样的英俊男子。
她呆看这聂东山,还吞咽了一口口水。
聂东山已经没了耐心,掉转马头就走开了。
那卖包子的姑娘被独孤琴猛烈的摇晃了几下才缓过神,“啊?”
“姑娘,我要三个包子。”独孤琴拿着一些碎银无奈的说道。
“哦,好好好好……”那卖包子的姑娘给独孤琴包了三个包子,见独孤琴递过来的是碎银,有些为难,“这位小姐,这么多钱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