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莲韵坐回马车,将手中的剑擦拭了一番。
“你可觉得我有些残忍?”
独孤琴看伏莲韵低头问他,他摇了摇头,“那倒也不算是,本来木心他们也不算是好人,我还以为你会斩草除根,没想到,只杀了一个。”
伏莲韵倒是没想到,独孤琴言语之中竟然比她还要冷清。
“你比我狠心。”
“不是比你狠心,而是比你像一个人,权势,富贵,有些时候不择手段是必要的。”
“有所为有所不为。”伏莲韵和独孤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直至第二日清晨终于到达了宜章城。
宜章城是童家和张家的地盘,这宜章城虽有城主,可也就是个管理民生的官职,没什么实权,而宜章城的军队却是整个洞虚界赫赫有名的张家军。
张家军原本就是吸收洞虚界镖局,佣兵,被流放的军人,官吏而组成的军队。里面人才辈出,因有着不少穷途末路被收留之人,所以忠诚度极高。
到了宜章城门口,护卫挡住了马车。
“最近各城动乱,宜章城主遇害,请下车接受盘查。”侍卫彬彬有礼,倒是没有仗势欺人的习气,伏莲韵暗自点头,看来这领导者也算是治理有方。
伏莲韵给独孤琴打了个眼色,“去他身上搜一搜,看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独孤琴钻进马车,在张礼之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块玉佩。
“这个。”独孤琴一亮玉佩,众侍卫齐齐下跪,“恭迎家主回城。”
伏莲韵正想着这般便可放行了吧,未料到那为首的侍卫连忙恭敬说道,“家主稍等,余军师立刻出府相迎。”
伏莲韵掀开帘子,张礼之本就身体不好,这一夜颠簸想来还是有些影响,如今还是昏迷不醒,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独孤琴!冽…”
“嘘!”伏莲韵看着迎面而来的聂东山,连忙止住他的叫喊。
聂东山也心神领会,“你们来了。”
侍卫显然与聂东山也认识了,“聂将军,你与他们认识?”
聂东山赶紧上前,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面色惨白的张礼之,“快快快,怎么在这里被堵着了,赶紧到府里去!童灵已经醒了,赶紧施救!”
侍卫一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也不敢阻挠,眼睁睁的看着聂东山一把夺过独孤琴手中的鞭子,“你俩坐好了!”
说完,大力抽打了马臀。
骏马吃痛,狂奔了起来。伏莲韵和独孤琴一惊,赶忙拉住了马车车板。
聂东山显然对宜章城的街道已经是了如指掌了,大清早的宜章城内人还不是很多,他又避开了闹市,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华丽苑府。
门口站着一青衣侍女,独孤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童灵的侍女小戟。
小戟紧皱眉头,“聂东山!你竟然在城内用如此速度驾马车,你这般也太过无法无天了吧!”
“少废话,男人婆快来帮忙!”聂东山一把将马车最里面的张礼之捞了出来。
张礼之一露脸,小戟立刻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余军师!余军师!”
千呼万唤始出来,一长须美男快步走出,“小戟姑娘…”一转头看见如此的张礼之也来不及客套了,“聂将军,快将家主抱入厢房!”
聂东山力气大,速度也快,抱着张礼之不费吹灰之力,快步跑进了府中。
余军师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回首还不忘叮嘱小戟,“小戟!快去请童小姐!快去!还有大夫!”
小戟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趔趔趄趄的跑了出去。
府内顿时兵荒马乱起来,一时间,伏莲韵和独孤琴就被晾在了一边,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坐在马车上,等待谁能想起他们。
过了许久,聂东山好歹还是伏莲韵的人,忙完手上的活,就出来行了一礼,“主上。”
“你再这边就不用这样叫我,我是从麒麟城偷跑出来的,不想暴露身份,你叫我名字就行。”
这代冽煞王的名字还未传开,只要不叫冽煞王,就算叫名字,伏莲韵也不会担心别人会知道她是谁。
聂东山也从善如流,“好的,莲韵,你们跟我进去,童小姐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所,她现在正在救张礼之,等张礼之渡过危险期她就来找你们。”
“不急。”伏莲韵摆了摆手和独孤琴跟着聂东山进去。
“这府邸叫做稻府,名字来历我这个粗人也没有记清,不过来这边我倒是也明白了几分,那司莫焕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麒麟城让我们耳目闭塞,对于现在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聂东山边走边说,言语中还有些愤恨。
“在麒麟城内呆久了,免不了有些坐井观天。”伏莲韵倒是看的透彻,“司莫焕心思颇深,就算我们有通天的本事,在别人的地盘难免束手束脚,更何况他有心隐瞒。”
“如今据我收集的信息,司莫焕已经趁乱掌握了五座城池的控制权,而司莫殇虽然成为众矢之的,但常平城的实力摆在那里…”
伏莲韵若有所感,“如今洞虚界势力最强劲的就是司莫焕和司莫殇了吧。”
“不错,两人都算是个人物。”聂东山顿了一下,“如今这洞虚界除了零碎混乱的城池,剩下势力都归顺与他们二人麾下。”
“这便验证了不破不立,以前那些城主之所以为城主,不过是野心匹不上实力,或者是实力配不上野心,司莫殇和司莫焕都算是野心与实力匹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