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正躺在床上谋划下一步计划的林枫被钱乐涛喊醒了,说府外有朝中官员递了厚礼单求见,但不肯说出自己的官职和姓名,只说姓范。
林枫冷哼了一句:“你跟他说,我请他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进來。”
过了一会儿,钱乐涛转了过來,说那辆马车已经走了。
四月二十八日午时,本來就一直熙熙攘攘的超级市场变得更加拥挤,因为大伙儿都在传说今天有一场好戏要看,说是林大人要处罚伪造留春炉的范长军。
午时三刻到了,林枫、户部侍郎钟谟、刑部郎中张易带着十几名特种战士押着范长军來到了超级市场前面,先将两辆马车上载着的留春炉带了下來,散放到百姓面前,几名特种战士高高抡起了大铁锤子,三下五除二将这几个炉子敲成了废品。
本來喧闹无比的人群立刻静了下來。
众目睽睽之下,一夜未睡也未能吃上东西的范长军身体抖得像一棵风中的小树,颤颤微微地走上前去,向腆着肚子的陈富贵躬身施礼,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
程越海走上前去,用刀鞘抽在范长军背上,怒吼道:“大声点。”
范长军身子一晃,差点倒地,赶紧提高了声音:“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伪造留春炉和打煤球机,请您原谅。”
早就赶到的范府家人将五百贯钱搬了上來,然后又开始搬更多的钱出來,看到堆成了小山一样的钱财,好多百姓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地低声议论起來。
林枫站了起來,扬声说道:“各位乡亲,此前,陈富贵通过拍卖取得了打煤球机、留春炉的五年使用权,但是,范长军却私下伪造打煤球机、留春炉,非法获利三百余贯,此种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大唐《专利法》。
经过批评教育,范长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愿赔偿陈富贵五百贯,同时,为了维护法条尊严,以惩效尤,现对范长军罚款二千一百贯。”
“哗”,人群都被这几个庞大的数据给吓住了,罚款和赔偿加在一起,基本上是范长军获利的九倍,假一罚十的架势啊,这也太吓人啦。
林枫等人群的声音稍落,方才扬声说道:“法无信不行,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再发生,范长军上缴的二千一百贯罚款将作为信用奖金存放在户部,任何人只要发现任何造假行为,均可向户部汇报,由刑部查实以后,将根据造假的数额按比例发放一定的奖励。”
户华丽美男赞赞赞/14652/部侍郎钟谟、刑部郎中张易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说话,林枫一大早就先后找到了户部、刑部,他们两个人被抓了差,两人也冲着林枫圣上面前大红人、新任寿州刺史的面子來了,但实际上并沒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国家大事这么多,这算啥子大事啊。
于是,当林枫过來感谢两人,并请他们今后关注此事时,两人打着哈哈应付了过去。
林枫也心知肚明,也打着哈哈过去了,其实也根本沒有指望他们能落实下去,先整了再说,到寿州再好好立规矩也不晚。
林枫恭敬送走两位大神,转身走进了超级市场,翻开账本,实地察看超级市场三层楼的发展,李然、独孤红等人找到林枫,哭着喊着要跟林枫去寿州,被林枫坚决地婉拒了,这些“大牌演艺明星”还是留在京师发展更好;再说了,带上伶人上任,也有亏自己的清名啊。
眼看着天色即将黄昏,林枫吩咐张跃文找到准备跟自己去寿州的人,回家收拾行装,三日后与自己集中出发。
廖香儿站在人群最后,默默在盯着林枫,直到转身离去,一个字也沒有说,林枫张了张嘴,也沒有说出一个字。
就在林枫有点小伤感的时候,一名身体瘦小的特种战士冲进了超级市场的办公室,冲着林枫高声喊道:“林大人,兄弟们在醉香楼跟人要打起來了。”
醉香楼,不就是自己用一首词换回凌飞飞的那家勾栏吗,这帮混蛋,一放假就知道去胡玩,这天现在还沒有黑呢,林枫立刻恼怒地问道:“小海,说清楚,到底打起來了沒有。”
來自楚地的神射手小海不知林枫的意思,立刻不好意思地说道:“沒呢,对方似乎是京城高官的儿子,也带着不少的人,兄弟们怕给林大人惹麻烦,只是对峙着。”
“因为什么。”林枫眉头一挑,喝问道。
“开始是因为大家都挑了楼中的头牌陪酒,被邻屋的那帮人仗势硬给抢走了,我们忍了;后來,那帮人领头的李公子非要一个清倌人陪他出去,被拒绝后,对那个女孩子又打又骂的,闹得非常厉害,我们看不过去,就阻止了他,双方对峙起來,我先赶到大人府上,他们说您在这里。”小海急急地说道。
林枫彻底恼了,指着小海骂道:“你回去,告诉那帮精虫上脑的家伙们,他们平日里都白白训练了,如果看着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都不敢动手,还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战胜凶悍的敌人吗。”
林枫信奉一个道理,和平时期的军人如瓜袢砣醯耐米樱打起仗來必定就是兔子,溜得比谁都快,身为特种战士日常连个群架都不敢打,还混个屁啊。
红色立刻布满了小海的脸庞,他向林枫一施礼,转身就跑。
“小海。”林枫紧急喊住他,轻声叮嘱道,“别扩大、别死人、别留名,打了就走。”
“我晓得了。”小海猛地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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