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亲自上阵一下子点燃了场上的热情,也将萧风山的脸色给气得黑了下來,上午玩武的丢了一小脸,现在玩文的也不占上风啊。
不等萧风山说话,一名敞着上衣的中年酋长站了起來,冲着林枫嚷了起來。
萧风山又羞又怒地用契丹话斥退了那名酋长,转身向林枫说道:“梅里族的拨刺,太不懂礼貌了,非要跟你比试骑术。”
林枫哈哈大笑道:“今天晚上本來就是图个热闹嘛,來就來。”
林枫正要起身,被身后的风惊云拉住了,不让他上场,朝着一直抱着弯刀不吭声的阿卜杜勒?阿里呶呶嘴,风惊云的小心思转得也很快,骑术本是就是特种战士的弱项,现在,就算來自外域的阿里输了,这面子上也会好看很多的。
林枫会意,冲着阿里一挥手,阿里将围头的白巾紧了紧,抱着自己的弯刀走到了场中。
萧风山和拨刺用契丹话低语了几句,转向林枫说道:“拨刺提出了一个比法:五十米内,两个人同时驭三匹马出发,途中连换三马,再用刀在路尽头的烤羊肉上削去一斤重的羊肉,看谁完成得又好又快。”
林枫不由地笑了,你契丹人日常出征都是一人三马,中途换马太平常了,分明是对扳回此局志在必得啊,林枫拉过了阿里,将规则细细讲了一遍。
阿里也不吭声,看看现场,用力点了点头。
比赛现场很快布置好了:六匹沒有放鞍的骏马,每三个一组被放到了西侧起跑线前,一名宫帐军步行五十步后,领着人立下了两根扎着烤全羊的木杆。
拔刺狠狠瞪了阿里一眼,异常轻巧地翩身上了最北侧的马匹,阿里先是上前一一抚摸了三匹马,方才慢慢上了最北侧的黑马,将三个缰绳轻轻拢在了手里。
萧风山取过了一根马鞭,右手一抖,打出了一个响亮的鞭响,拔刺唿哨一声双腿用力,打马奔出,阿里右手连续在三匹马身上一拍,斥喝一声打马而出。
刚离开起跑线,拔刺已经从最北侧的马上移到了中间的马匹,并在两个呼吸之间移到了最南侧的马上,然后竟然又卖弄般地重复了一个來回,在离终点线还有十米來远时,右手拨出刀來,高高举起。
相比之下,阿里就略显笨拙,直到中线时才换到了第二匹马上,距离终点线七八米时方才换到最南侧的马上,双腿用力,人在马背上直起了上身。
领先一个马身的拔刺怒吼一声,一刀划出,在烧全羊上划下一块肉,马匹一柱倾天/11631/率先冲过了终点线;在距离终点线还有一个马身时,阿里方才突然抽刀出來,手腕轻抖,也划下了一块羊肉。
围观的契丹士兵一起欢呼,庆祝己方的胜利,阿里冷静地跳下马來,弯腰拾起了两块羊肉,走到了林枫面前,示意两块羊肉大小有差异。
得意洋洋的拔刺也骑马兜转回來,看到了这个场面,嘴里大骂着跳下马來,跳着脚让人拿秤來量,看到这里,周围许多契丹兵都停下了欢呼,眼巴巴地盯着这里。
一个一斤多了不到一两,一个是一斤多了一两有余,在称量这一关上,阿里赢了,现在两人是各擅胜场,这个局面竟然是一个平局。
拔刺脸色立刻红了,拔出刀來,对着阿里狂吼着,猛扑上來,萧风山面子挂不住了,伸手喝止了拔刺,然后转向林枫说道:“拔刺想跟这位西方的朋友比试一下刀法,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林枫看了平静如水的阿里一眼,大笑着鼓掌同意了,在从泉州回來的路途中,林仁肇、风惊云他们跟阿里试过好多次招了,三人水平均在仲伯之间,非生死战无以分出胜负來,林枫当然对阿里有信心了。
拔刺人平常显得很暴燥,但一旦动起手來,刀法却不疾不徐,力道均匀,刀刀奔着阿里的弯刀刀刃而去,明显是想以重手法斫断阿里看起來显得单薄的弯刀,逼其认输。
阿里也似乎很怕碰硬,步步后退,以躲避拔刺的重刀法,后面观战的风惊云向林仁肇挤了一下眼睛,低声道:“阿里这小子又开始使诈了,契丹老小子要倒霉了。”
眼看着阿里即将退到第一排桌子处,拔刺眼露喜色,狂呼一声,双手握刀全力劈了下來。
“当,。”长长的一声交击,拔刺的刀被架在了半空中,就在拔刺惊愕对手为什么不怕刀断的一愣神间,阿里开始反击了,弯刀顺着拔刺的刀身前滑,直奔他的右手而去,拔刺只得回刀护手,但阿里得势不饶人,手上的弯刀翻飞,劈、挑、勾、削,灵如毒蛇,一下子将拔刺逼得后退不已。
突然,阿里长啸一声,手上弯刀速度加快一倍有余,连出五刀,在拔刺竭力抵挡之际,突然停手不动了。
拔刺有些莫名其妙,跳着脚怒吼着,阿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左手伸出,在拔刺的腰肋处指了指。
拔刺低头一看,立刻惊呆了,在自己的右左肋下,各有两三个刀刺的孔洞,分明是阿里刚才暗中刺破的,两人单挑,拔刺败了。
在全场静寂的一瞬间,巴都与另一名壮汉蹦了出來,拔刀指着阿里,叫嚣着。
林仁肇一拉风惊云,蹿到了场中,一人找了一个直接冲了上去。
二十招不到,林仁肇一力降十会,生生斫断了壮汉手中的刀;几乎在同时,风惊云一双肉掌夹住了巴都的钢刀,猛出一脚,逼着巴都不得不弃刀而退。
个人单挑,契丹勇士竟然连败三场。
林枫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