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轩看了一会儿刘微微,终于还是被周公给召唤走了。
听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声,本来不困的刘微微犹如被催眠了一般,心里越来越放松,渐渐地进去了梦乡。
一旁看守的丫鬟见两位小主人都睡着了,悄悄地走出去,坐在门口,一边做着绣活儿,一边看守两位。
傍晚,刘微微被饿的咕咕叫肚子唤醒,一睁眼就被江荣轩吓到了,只见江荣轩凑得紧紧地,就快贴到她的脸了。连忙后退,并喊,“轩轩,你在干嘛?”躲得太急,差点滚掉地上。
江荣轩嫌弃的看着她,“我在想这么大的伤口,估计是会留下来了,你长得本来就不美,这还有了伤疤,以后可怎么办啊!”
刘微微无语了,翻了个大白眼。虽然自己不是个大美人吧!但是一白遮千丑,而且自己又大又黑的眼睛,似乎是会说话一般,五官长得也是精致的。以后在变,至少也是个小美女。
“嗯嗯,我不美,你可美了!”
听着两小只的对话,吴淑珍不愿意了,瞪了儿子一眼,“轩儿,不准这么说微微。”骂完儿子,低头看着刘微微,温柔的笑着,“微微别听他的,他都是胡说的,咱们用最好的药,好好养一养,不会留疤的。”
刘微微点点头,“嗯,我听义母的。”
“真乖!”吴淑珍笑着去旁边把粥端了过来。
谁也没有听见江荣轩在背后嘟囔,“我又不嫌弃。”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坐在一旁的江博廷眼里都带了丝好笑。
刘微微看着吴淑珍手里端着的寡淡无味的粥,皱紧了眉头,“义母,我要吃肉。”
吴淑珍摇摇头,“不行,你受伤了只能喝粥。”
“可是……”也不用这么清淡吧!完完全全的小米粥,熬得米油都熬出来了。
“没有可是,来,张嘴。”说着,吴淑珍强硬的舀一勺白粥,递过去。
刘微微无可奈何地只能张嘴一口咬住勺子,喝掉里面的白粥。
可气的是,江荣轩在一旁大鱼大肉的吃的欢喜,边吃边发出声音,“真香啊!爹,这个好吃,真的,特好吃……”
刘微微只能在心里念经,压住内心的暴躁。恶狠狠地吞咽下一口口的白粥。
吃完饭,江博廷问道,“微微,这是爷爷的房间,我们要回去了,你要回去还是在这里住?”
刘微微皱着小脸,看了看几人,纠结一番,做了决定,“回去吧……”
江博廷看着吴淑珍,“那行,我去跟爹说一声。”
吴淑珍点点头,“你去吧!我给微微收拾一下。”
看着吴淑珍忙着给微微收拾,儿子忙着“挑逗”义女,没有人在意自己,江博廷挑了挑眉,转身向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等他报备完,四人就准备离开了。穿着厚厚衣服的刘微微被塞进一条厚厚的绒毯里面,由江博廷抱着回他们的院子。
路上,江荣轩看着父亲怀里的“大包袱”,心里鬼主意乱转,“微微你也太重了,爹爹都要抱不动你了……”
“包袱”里的微微,只觉得受了内伤,默默地捂着自己碎成渣渣的“玻璃心”。
走了好久,才回到他们的院子,走进房间,“到了。”江博廷将刘微微小心的放在床上
掀开绒毯,刘微微小脸红扑扑的趴在床上,伸长舌头,哈着热气,“好热,好热啊!”
“哈哈,你呀!快躺好,还没好呢,不要乱动!”吴淑珍将刘微微抱起来,塞进被褥里,叮嘱。
躺在被褥里的微微,眨巴着大眼睛,“义母,我不困……”
这个问题难到吴淑珍了,一个小娃娃能让她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吗?跟江博廷对视一番之后。
江博廷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儿子。
“轩儿,微微不能下床,你看看你念书给她听还是怎样?反正她不能下床,爹娘累了,回去休息了,把微微交给你行吗?”
闻言,江荣轩思索一番,认真的点头,“行,我不会让她下床的。”
对儿子很放心的两个心大的父母,决定回去休息了。江博廷拦着疲倦的妻子回房了。
看着父母离开之后,江荣轩一转头就跟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微微对视上了。抿抿嘴,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脱掉外衣,爬上床。
看着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江荣轩举着一本书开始读,“父子亲,夫妇顺,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江荣轩读着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诗经,越读越困,不知何时,眼睛都闭上了,忽的一激灵,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刘微微早就闭上眼睛,睡着了。这才放松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给微微压压被角,这才打了个哈欠,安心的闭上眼睛。因为这两天的惊吓,放松下来,没多时,就进入了睡眠。
身旁本来应该早以闭上眼睛熟睡的刘微微反而睁开了眼睛,在黑夜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帷帐,半响,幽幽的吐出一句,“该死心了……”说完,闭上眼睛,眼泪从脸庞留下。
没有人知道,刘微微这个时候心里有多么的复杂,在摔倒的那个瞬间,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心心念念的回去还是没有实现。毕竟是那么疼宠她的父母哥哥啊!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但是这个地方也有疼爱自己的人啊!爹娘,大哥,二哥,虽然见不到了,但之前她真真切切的体会过被疼爱。而且还有义父,义母,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