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看你,怎么不信我呢!”
子婴笑盈盈的说完,接着说:“姐夫、我看你还是带着姐姐暂且去躲一躲吧,待我平了叛军在接姐姐姐夫回来。”
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想趁机投降?”
子婴一怔,仍旧笑着:“你看姐夫,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长吁一口气:“你的历史书上都写了,我啥不知道!还骗我?”
子婴抿了抿嘴,才露出了本来忧心忡忡的面容说:“姐夫不是子婴不争气,实在是连年征战,我不忍心在看大秦子民受战乱之苦!姐夫你不是说国是万千子民的,谁做皇帝不一样?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子婴就做一普通子民又如何?”
我重重的拍了拍秦子婴的肩膀,说:“可你知道吗,就怕你和你的妻儿都难逃一死。”
子婴望了望寝宫,满眼泪水,说:“只要天下太平我子婴死又何防?可是他们一世枭雄,就真的不能饶我妻儿一命吗?”
听秦子婴一席话我认定他是位仁君,说:“你可曾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吗?”
子婴点头:“我大秦的江山也是拼杀来的!姐夫,此话有什么问题吗?”
“有!此话的意思就是杀王之后接着称王!一个个把国家当成自家的自私鬼,他们如何能真心的带领国家走向富强?如何能为百姓着想?他们本真不过是利用百姓,然后尊享王侯的待遇罢了!”我愤慨的说。
“那姐夫的意思是?”子婴问。
我告诉他说什么时候朝无君、官无权、法不偏、民无私、国无界、世界才能真的太平,人民才能真的幸福!
子婴眯着眼睛细细品味,念叨了一遍说:“姐夫心中的世界恐怕子婴是看不到了,甚是遗憾!”
说着子婴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泪说:“如若我秦子婴今日不死,一定誓死追随圣君。可是姐夫这真的能实现吗?”
“如若不能实现,人和兽就没有区别,就不能称之为人!”
说完我肯定了一句说:“放心吧,当有一天站的高度够了,人们就会明白万物百态不过是个循环的过程,就会真的放下所有的仇恨!”
“就像站在平地只能看到眼前,站到屋顶看到院子,站到塔顶可以看到整个村庄!只要站的够高姓氏不是差别,文化不是异类,民族不是异种,肤色也不是差别,甚至动植物都是跟我们一体的。”秦子婴仿佛已经站在了地球的最高端,将世界一览无余,慷慨的说着。
我狠狠的砸了他一拳:“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都是一堆钙铁锌硒维生素,甚至那一块大石头也跟我有亲戚!”
秦子婴听不懂这些代名词,我给他解释了一下,说:“就是说假如世界不存在了,我们将会变成一撮尘土永远的和这些沙石融为一体!假如地球不存在了我们也永远的飘荡在宇宙中,永不消逝!”
“对,我们都是钙铁锌硒维生素,不分你我,永不消失!”
秦子婴明白了意思举着胳膊喊起了口号,我也加入了进去跟他一起高喊着,直到喊的筋疲力尽、才觉得周身都畅快淋漓。
那些侍卫跟着傻笑着,子婴对他们说:“一起喊啊!我们都是一体的,都是兄弟姐妹,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君臣权威关系之别!”
那些侍卫不敢,只说:“陛下,刚才赵高的尸体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一根白毛!”
“瞎说什么!”
秦子婴冷了脸,我急忙阻止了他,接过卫兵手里的一根白毛。这毛类似于猫科动物身上的毛发,长五公分左右。我捏在手里攥了攥,好像似曾相识在哪见过这样的毛。
“姐夫怎么了?难道赵高是假的?”子婴问。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觉得赵高被我一剑削了脑袋,任他是天王老子赵高也是活不了的。
我问子婴还记不记得那位隐士的样子?秦子婴回忆说那位隐士一身破烂布衣,戴一个斗笠,长须白发,具体什么样不知道,因为隐士不肯卸掉斗笠。
“原来是他?”
听后我已经有了人选,拿出那位仙人给我的药瓶,打开闻了闻看了看,倒没发现药丸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了姐夫?难道姐夫知道他是何人?”秦子婴问。
我摇了摇头,倒出一颗药丸说:“不认识,但是我好像见过他一面,他给我三颗留魂丹,此丹可以让已死之人魂魄不散,给你一颗将来......”
子婴一摆手:“姐夫不必,既然姐夫说万物生死本是循环,我子婴也就是早循环了一会而已。”
看子婴说的真切,我又将药丸装了回去,我问他妻儿怎么安排。子婴说他需询问一番在做定夺,说罢子婴匆匆离开了。
小月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或者已经发生的事跟她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却不能不捏把汗,因为假如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她会不会因此来责怪自己。
小月发现我在看她松开了陈小漫的手,迈着轻盈的小碎步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问道:“娘子对我刚才的言论满意否?”
“不满意,我不想当大石头!”
小月拧了拧眉头,又兴高采烈的让我抱着她转圈,我没有推辞铆足了劲儿接着转。也就在这时我看到秦子婴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我放下了小月问道:“子婴你这是怎么了?”
子婴勾了勾嘴角说:“我的妻儿愿意陪我一起循环,所以我亲手将她们母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