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你是为主持公道而杀人的了?”
小月的问话让我明白任何义正严辞的理由都无法填补终结一个生灵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会让人麻木,会让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它终究不会愈合,那种记忆会伴随着你直到死去。
这时我才明白小月为什么会打我了,她只是想让我清醒,让我不要做让自己自责的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阵秋风吹起几片落叶,冷清的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就连那行痞兵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我们和那具身首异处血淋淋的尸体。
“走吧,一会缉拿我们的人就该来了。”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调转了方向,疲惫的骆驼驮着疲惫的我们缓缓而行。此时我的内心倍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园,哪怕简单的只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即可。可是这一切都是奢望,这种感觉我觉得只有四处飘零的游子才能体会!
“圣君留步!”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老者白发长须,身穿朝服,在仆从的搀扶下匆匆而来。
我扯缰定步,提起几分力气问道:“干什么?你是来抓我们归案的?”
老者连连摆手:“不不不,在下王司徒,忽闻圣君路径此地特来请教。”
我转身拍了下骆驼的屁股继续前行,说:“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过路的而已。”
骆驼走的很慢,几步被王司徒追了上来扯住了缰绳,“圣君身佩圣剑已是人尽皆知之事,方才圣君怒斩董卓部下时也早已经承认,如今怎么反倒就不是了呢?”
我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么高的知名度心中难免有几分得意,可是我也知道一旦承认就是自找麻烦,所以索性不理扯过他手里的缰绳,“驾!你它娘的能不能走快点!照你这速度恐怕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几人都笑了,王司徒也有些笑意,被他捋着胡子压了下去说:“圣君难道就忍心抛下这置身于水火的百姓不理吗!”
“圣君留步,圣君救命!如今董卓犯上作乱民不聊生,救救我们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我又一回头只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他们的穿着有些艰苦,很多都打着补丁,一看就是城中平民百姓。
可是我对他们的磕头的行为很是不满,怒道:“谁能救的了你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所遭受的苦难完全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王司徒不解,疑惑的看着我问:“圣君此话怎讲?这分明是作乱的董卓所为,怎能说是......”
我没有理会王司徒,接着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可曾想过那些妄为的官员,完全是因为你们平时对他马首是瞻前呼后拥造成的!以为权利就是至高无上的,以为当官就是尊贵的!所以你们一心想着讨好他们,所以那些当官的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为所欲为!”
说到这我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你说你们就不能有点骨气吗?你说你们就不能摸着良心说话和做事吗?我就想不明白了为啥有些三岁小孩都知道对错的事情,为什么长大后就变味了呢?”
“圣君说的对,我们知错了!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该死!还望圣君莫怪!”那些百姓又是作揖叩头,似乎像是祭拜庙里的泥胎。
“滚!”
我大喝一声,继续拍着骆驼前行,王司徒急忙追了上来:“圣君有何不妥吗?我等实在不知道错在何处啊!”
我又停了下来,“就你们目前的所言所行,我觉得你们遭遇这样那样的磨难一点都不亏!因为那些一个个噬血的瘟神全是被你们这么宠出来的,抱歉我是圣君不是瘟神受不起你们的顶礼膜拜!”
王司徒急忙招呼百姓起来,笑说:“圣君你看这下可满意了?”
我回头扫了一眼,“满意,可是我救不了你们。”
“为何啊!”王司徒一脸无辜的说。
“你这老头觉悟怎么这么低呢?圣君的意思是说社会风气的必然造就的社会问题,你说为啥啊?”陈小漫忍不住说道。
王司徒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可是这风气又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今董卓祸乱朝纲已经不能再拖了,难道圣君真的要一去不返置之不理吗?”
“爹,不用求他!”
我回头,只见一位妙曼女子伫立在那些平民百姓之中,她的衣着并不华丽但娇好的容颜足以脱颖而出,此刻她正怒视着我,玲珑曲线的身体还在随着气息起伏着。
美丽的女人总能更多的吸引男人的目光,我也不例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司徒上前介绍:“圣君莫怪,这是在下收养义女貂蝉,平时性子有些倔强。”
我回过神来,刻意看了看小月有没有生气,果然不出所料小月对我翻了个白眼,我搪塞着说:“没事没事,听说过。”
“哦?圣君竟然听说过?”
王司徒不可思议,我解释道:“小说上看的,他说貂蝉利用色相巧施连环计,引发董卓与吕布的矛盾最终董卓命丧吕布之刀!”
“嘘!”
王司徒脸色铁青,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悄声说道:“圣君如何知道王某的想法?”
陈小漫急不可待,有些嫌弃的说:“你这老头榆木脑袋吗?他要啥不知道那还叫什么圣君啊?干脆回家劈柴烧火的了!”
“哦,对对。”王司徒连连点头。
我白了陈小漫一眼:“你不说话会死吗?我不是说了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