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那个人是女身男声?”田瞎子面漏凝重的问。
我:“嗯,怎么了田师傅?”
田瞎子回头摸索了两下:“妮子,快到我去那西屋看看。”
没等张翠兰走来,我掺住田瞎子说:“我来吧,田师傅到底里面怎么了?”
田瞎子:“少侠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
我也不敢怠慢掺着田瞎子进了西屋,田瞎子神似警犬的样子深吸了几口气说:“果不所料,气中带血。”
然后蹲下身子在泥土地上用手扣了一把黑红色的土看了看说:“血沙土,养尸地,此屋必定有玄机!少侠,此屋死角可有燃香的痕迹?”
看田瞎子说的振振有词,知道他看出了门道,我在屋子的四角看了看果然发现四个酒盅,每个酒盅里各有一段残香。
“田师傅,有!”
田瞎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拐杖在中间的位置敲了敲说:“那就对了,那四个角各埋了四个人头,而这里埋着一个婴儿所以此阵叫望子成龙。”
一听有人头我急忙离墙角远一点问:“田师傅什么叫望子成龙呢?”
田瞎子解释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古老的人祭,将活男婴当祭品,四个成人人头当陪衬。
而神要是欣赏这个男婴,这个祭祀活动就算成功了,如若不然这个祭祀就毫无用处。所以四个人头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男婴身上,希望他能的到神的满意降福下来,就这样就成望子成龙了。
“迂腐,这样残忍算什么神吗?”张倩在门口愤愤不平的道。
田瞎子回头看了一眼说:“不错,他确实不属于真正的神,而是瘟神!”
瘟神两个人字田瞎子咬的很用力,双眼也变的非常凌厉似乎瘟神就在他面前一般。
我说:“田师傅是否在说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五瘟使者吗?”
田瞎子摇头说道:“我国历代部落那么多何止五位瘟神,其中拜仙拜鬼的数不胜数,只不过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而已。”
随后田瞎子走到床前用拐杖敲了敲窗板说:“而这里就是瘟神所在的位置。”
我过去将被褥卷起,然后一块一块的拆下窗板,果然看到一具骨架,看大小应该是个男性。
而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手,乍一看还以为是三只手的男性,不过仔细一看就发现他的身下应该还压着一具尸体。
田瞎子也看在眼里说:“不好雌雄双煞,夫妻同修,混交阴阳,怪不得他雌雄同体看来已经成气候了!”
雌雄双煞我听说是需要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同时修炼的,一个死人埋在地下,一个活人躺在床上,而那两个人还最好是夫妻。
历经一系列的复杂仪式之后这两人就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半男半女的阴体。这阴体因为有活人存在所以阴中带阳,很接近活人的特征,这也就是说纯阳法器是对他起不了作用的。
田瞎子耳朵动了动,用鼻子嗅了几下说:“不对,这床顶上面应该还有活人。”
这种床用料很厚实,上层也是铺着松木板,而且一圈还围着花边,为了鉴定我让张军找来两把椅子,然后站了上去。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睡着一个女人,脸色白森森的,看样子像是小于的双胞胎妹妹。
“于彤,于彤?”我喊了两嗓子。
张军说:“小于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我回头看了看果然早已经不见了小于的身影。
张翠兰也发现我不对劲问:“大兄弟怎么了?”
我让张翠兰上去看看,问她这是不是于彤的双胞胎姐姐。
张翠兰一看也傻了眼,半天才说:“于彤父母就生她一个,哪来的双胞胎姐姐啊?”
我们都傻了眼,田瞎子让张翠兰下来,自己也去看个究竟,轻声喊道:“孩子,给爷爷说这是怎么了?”
于彤有了动静嗓子里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田瞎子让我们别说话,自己老泪纵横的听着。
许久田瞎子才拭泪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其实你不是无依无靠我就是你亲叔父啊!”
张翠兰也瞪大眼睛说:“爹,您是于家老二?”
田瞎子点头说,早些年他为了继承祖业所以举家离开了,后来因为毁了容又回到西风村,这事于老大是知道的,只是两家并没有相认。
我问:“田师傅,这个小于是真的?”
田师傅点头说:“这孩子胳膊上有块黑色胎记是错不了的。”
我不禁替张军捏了把汗,看了他一眼。
张军急忙也上去看了看说:“贺师傅这个不是跟我一起的那个于彤。”
田瞎子说那个有可能是狐仙变的让我们小心,然后一边怪自己粗心一边让我们帮忙把小于抬下来。
当我们把于彤抬到院子的时候,张倩大叫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才躺在这的金支书的母亲也不在了。
我看大门敞开着追了过去,觉得尸体肯定是那个假于彤弄走的,只是不知道它们要金支书母亲的尸体干什么。
张翠兰抢先一步关上大门说:“大兄弟不要命了?田师傅叫你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于彤把脉的田瞎子,想起来他刚才交代的话说:“我只是在门缝看看,应该没事吧?”
田瞎子微闭着双眼点点头。
随后我贴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外面已经雾气弥漫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得不开启天眼以探究竟。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