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南疆王和他又在计谋着什么……
南疆王与黑衣人用两人只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了些什么,便见黑衣人顷刻间使轻功跳上了房子,瞬间便消失不见。
南疆王在原地整整衣衫,朝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白无双在黑衣人消失的那一瞬有些疑惑,不知南疆王要去干什么,便在夜色掩护下跟着。
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南疆王离开碰面的地方之后,绕了几个圈子。
白无双怕跟丢也绕了几个圈子,再一看南疆王却消失不见,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围着她眼中杀意波动的刺客。
呵,她心中冷笑。
有备而来啊。
白无双面上镇静,心下却在思考对策。
早知道会面临如此境地,就等着木头回来一起了。
想来是刚才南疆王的贴身侍卫离开让两人发现了,两人一番伪装,瞒过了自己的眼睛。
白无双看着周围越来越多人的人,拔出眸子中杀意凛然,拔出迟靖宇私下给自己留的匕首,准备背水一战了。
正要有所动作,突然有人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在刺客中穿梭,手中拿着剑,那人没有说一句话。
白无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安心,“木头?”
“嗯。”
揽住她腰的迟靖宇只淡淡应了一声,手中接连挡住敌方的攻击。
白无双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心中温暖,想起一种可能,“你怕我有危险,全程跟着?”
迟靖宇又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一次白无双却猛然火大,“谁让你自己来的,不知道很危险吗?你的伤还没好彻底……”
迟靖宇在和刺客搏斗,护着白无双有些吃力,又要分散注意力和白无双讲话,险险避过一个黑衣人的剑锋,划破了衣服。
“你也知道很危险。”他声音冷淡,音调没有起伏。
白无双却从中生生听出来了生气的意味,当下不知道说什么。
白无双虽说是女子,也没有多重,但迟靖宇经脉受损刚刚恢复,还没恢复到当初的实力,护着她这么长一段时间已然有些吃力。
白无双不用抬头也知道,迟靖宇此刻应该在硬撑。
她心下一痛,她果然是个拖油瓶。
这时,迟靖宇未能避开一个黑衣人的攻击,他护着白无双的手臂被刺中。
迟靖宇闷哼一声,没有说话,皱了眉头,依然将白无双护在怀中。
其他刺客看见找到了突破口,纷纷围攻迟靖宇。
看着迟靖宇负伤累累,白无双一急,从身上中掏出几个瓶子,悉数往地下砸,同时捂住自己和迟靖宇的口鼻。
顷刻间,挨得近的黑衣人皆倒了地。
见奏效了,白无双立刻拉着迟靖宇就冲出了包围圈。
白无双带着迟靖宇一个大男人有些吃力,迟靖宇身上有伤,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将所有力气都放在了白无双身上。
她带着受伤的迟靖宇慌不择路,只知道躲开黑衣人,眼看黑衣人被自己用毒甩下,带着迟靖宇往山上跑,最后躲在了一个山洞之中。
她带迟靖宇进去,找了一个干净舒适的地方将迟靖宇放下。
生死逃亡,她此刻心跳还未平复下来,看着迟靖宇痛得皱了眉头,眼眶有些红,便出去找了一些干柴进来点燃。
夜里凉,有了温度,迟靖宇脸色才好看一点。
许是那个姿势不舒服,迟靖宇皱着好看的眉头就要换个位置,却不料牵扯到了伤口,他呲溜出声。
迟靖宇抬头,借着月光看到白无双红红的眼眶,没有说话,垂下长长的睫帘,像倒扣的小金佛手一般。
白无双在他旁边坐下,刚才迟靖宇尽管压抑了痛呼声,她还是听到,不由分说拉过迟靖宇的手按了上去。
迟靖宇没有拒绝,一双漆黑如同黑夜的眸子只静静看着白无双越来越皱紧的眉头。
白无双把脉完了以后深吸一口气,问,“你的经脉怎么还有异常?”
她语气尽管压抑着,迟靖宇还是听到了其中浓浓的担忧和自责。
恐怕眼前这丫头以为,刚才与刺客的殊死搏斗使得他的经脉又受损了。
迟靖宇不免想笑,浅浅扯动嘴角。
白无双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迟靖宇说话,心中担忧不减,看到黑夜中发亮的眸子,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