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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与贾敬的一路速度不慢,很快就接近了义忠郡王的封藩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林海一路走一路琢磨老圣人的意图, 封义忠在此地, 可是扼住了西北的门户。老圣人这是要先太子这一支, 以后成为王朝的守护屏障呢?还是要义忠郡王, 以后可以凭险关恃兵而骄呢?但愿是前者吧。
原本林海以为说服义忠郡王会费很多口舌的,没想到进了王府,义忠郡王先召见了贾敬。等了一个多时辰后, 郡王召见林海。
“林阁老毋须多礼。给林阁老看座。”
“谢王爷。”
“贾大人和本王说了圣人的想法, 孤应了。孤带内眷回京,承亲王位,世子等留在藩地, 林大人看可好?”
“王爷,本官即刻上折子与圣人, 可好?”林海觉得义忠郡王提出这样的条件来, 才是真的想臣服今上,不再存有谋夺大位的念头。不知道贾敬怎么和他说的。看来贾赦选了贾敬来做这件事,太有眼光了。宁国公府的继承人、贾家在贾琏之前的唯一一个二榜进士, 虽然窝在道观二十余年, 果然也是不能小瞧的人物啊。
林海顷刻间就按照义忠郡王的意思, 写好要呈送给今上的折子。吹吹墨迹, 交给伺奉郡王的小内侍。
“请王爷过目, 看看可有需要改动的?”
义忠郡王看得很仔细, 见字里行间确实是自己所要求的, 遂将折子递还给林海。
“麻烦林阁老转呈当今了。”
林海站起来躬身施礼, “王爷客气了,本官职责所在。”
义忠郡王又随便问了二人几句,一路上的事情,继续说:“林阁老,你和贾大人就先住在王府吧。要出府,跟长史说一声,带齐了人手。”
变相软禁了?不会吧?
“王爷,一路听及贾大人谈太上老君,本官想与贾大人一起,去太乙宫走走。可会给王爷添麻烦?”
义忠郡王一听,笑着说:“贾大人沉湎炼丹多年,林阁老不会要跟着贾大人修仙吧?”
林海微笑,脸上带出被义忠说穿心事的尴尬来。
义忠郡王也不难为林海,叫了长史,吩咐他派人先去太乙宫安排,口里还客气着,“林阁老不如和贾大人多休息几日再去?”
贾敬看看林海,与义忠郡王行礼,“谢王爷美意,就明日再与林阁老去终南山。”
林海和贾敬带着随从,身后跟着王府的百多名护卫,浩浩荡荡去了终南山。
等终于踏入楼观台的地界,林海放慢脚步,时刻与他紧密相随的贾敬,拉开了一些距离。跟随二人来终南山的护卫,很尽职地散布到楼观台的四处。林海慢慢踱步,用心查询楼观台的旧迹。
“很好,很好。”林海放心了。
贾敬走了一会儿,回头看林海,他不觉得这些建筑,有什么值得这么专心看了。
楼观台的待客道长,前俩日得了义忠王府的传讯,听说有京里的贵客要来,早就上上下下,好好准备了一番。不想这贵客,却是对这些砖瓦石块更敢兴趣。
“林道友,楼观台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道祖讲经之处,现在则是天下道林张本之地。”
林海点头,“听说你们道观有至宝心香,不知可否一见?”
“这个?”接待林海和贾敬的道长一顿。但看二位贵客的态度,又不敢否认。“心香是本观无上至宝,向由观主收藏。”
“烦请道长引路,领我们去见见观主吧。”
“如海,那‘心香’是何物?”贾敬看道长进去见观主,悄悄问林海。
“敬大哥,供奉道祖的香。传说遇到难关时,可以请来真人相助的。”
林海话音一落,就听到一苍老浑厚的声音宣了道号。林海和贾敬转头一看,却见刚才陪同他们介绍楼台观的道长,谦逊地跟在以为须发洁白的、宛若仙人的耄耋道长身侧。
“京中贵客,是林阁老吧,请。贾道友,请。”
林海和贾敬一愣,这观主怎么知道他林海的身份了。
“打扰观主清修,恕罪恕罪。”
林海和贾敬跟随观主入静室坐好,小道童捧来四盏清茶。
“林阁老怎么知道本观的‘心香’?”观主好奇,他听说京中有贵客来,占卜得了一卦,此人当为阁臣之列。才听说有姓林的道友要见“心香”,再见其人气度,猜测是林阁老,果然不错。
林海一笑,轻轻问道:“观主,林某冒昧,想借一支‘心香’,可否?”
“借?莫非林阁老以后还会还出来不成?”这心香道观代代观主相传,非掌教或掌教弟子不能知,更有其独特的使用方法。这林阁老来此是福还是祸?
“‘心香’若真的有用,林某借了定会还的。若是无用,观主继续留着也无趣。”
观主沉吟一会儿,“林阁老说的有道理。”他旋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拂尘手柄,从中取出半尺长的细细竹管。
“这里有一根‘心香’。”观主毫不犹豫地递给林海,仿佛那就是一根再普通没有的香。
林海谢了观主,接过那细细竹管,倒出一支约五寸长的半截香,嗅嗅,是那个味道。他逼出一滴心头血,极认真地、轻轻地、缓慢地抹着,好像是怕碰碎了那支香。待血珠涂抹均匀,也都凝固在香上了,林海用灵力引出一朵无根火,点燃了那支半截香。
贾敬呆呆地看着,这,这,这林海,是在做什么?
和贾敬一样发呆的还有观主和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