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黄仲神色有些发白地说。
不是他不爱惜小命,而是此事干系太大,一旦东窗事发,整个家族都得被清洗,甚至九族也不能幸免,再说这个关系网太大,一旦暴露,自己也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追杀,说是死,不说也死,还不如死得壮烈一些,毕竟血浓于水。
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家人、族人一个个走上断头台枉送性命吧。
陆皓山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烫肉吃啊,黄少爷先稍候一下,等我吃完再审你。”
说完,陆皓山还真的不再理会黄仲,开始烫起肉来,黄仲目瞪口呆地看到陆皓山和袁三变戏法拿出一些切好的肉和青菜,用长长的筷子夹住,放在油锅里就烫了起来,或者说是炸,只是滚几下就放在一个装着酱油的小碟子里沾一下,一边吹凉一边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油香、肉香就充满了整个石洞,饿了大半天的黄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锅里的肉,老实说,别人都是用高汤或开水来烫菜,但是用油锅来烫菜,黄仲还是头一回看见,而黄仲平日最喜欢就是吃肉,可是说每顿都是无肉不欢,现在看到两个大块吃肉,不时还喝上二口小酒,那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从嘴里伸出一个勺子捞肉吃。
口水那是哗啦啦的流。
“咕咕”突然间,石洞里响起肚皮打鼓地声音,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黄仲双眼放光地看着锅里的肉,看到自己看他,脸色一红,别过头去,好像不想自己看到他的馋嘴的样子。
陆皓山嘿嘿一笑,拿一大块羊肉放锅里滚熟了,再沾上酱汁,盛在一个小碗里,微笑着走向黄仲说:“忘记让黄少爷吃了,饿了吧,来一块肥羊肉,沾了秘制酱汁,还是用香油炸过的,香而不腻,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一边说,一边把肉递到黄仲的面前。
那诱人的肉香一下子直往黄仲的鼻腔里冲,黄仲面色一喜,心想做个饱鬼好过做饿死鬼,不吃白不吃,也不客气,伸头张嘴就准备吃那块肉,没想到就当他的嘴快碰到肉时,陆皓山筷子一松,“啪”的一声,那肉掉在地上。
“哟,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没夹紧。”陆皓山有些抱歉地说,看到黄仲失望中带有一丝愤怒的目光,很快又笑着说:“黄少爷,你身娇肉贵,肚子饿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把你知道的说出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肉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你怕报复,不用怕,我给你一大笔银子,再送你到一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乐乐做一个富家翁,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正是大好年华,要是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那多可惜啊,对吧?”
黄仲的脸色一点点松动,陆皓山继续游说道:“可以猜得出,你在家族里的地位不高,要不然就不是跑这种苦差,而是做你们黄家最重要的买卖,所以说你知道的肯定不多,你只要把输送物资的运送方式说出来,陆某马上放了你,反正你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墙挡不住风,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被揭穿的,还不如趁现在有价值的时候拿出来,对吧?”
大明在辽东经营几十年,一路关卡、巡逻队无数,可是那些卖国贼依然有办法向后金输送战略物资,陆皓山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手段,也想明白他们怎么运作,眼前这个黄仲就是一个最好攻破对象。
黄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去,用沉默给了陆皓山一个答案。
看起来还有几分骨气,陆皓山知道他的内心松动了,也不再劝,回到油锅前继续吃肉。
“三哥,你说对一个顽固不化的人,用什么刑好?”陆皓山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简单,有点天灯、下油锅、挖眼、割鼻、腰斩、五马分尸、十指钻头、凌迟处死等等,哦,对了,请君入火瓮这招也不错,听说挺有效的,要不把他的手脚都削了,做成人棍,再在伤口涂上蜜糖涂在伤口扔在蚂蚁窝上,保证让他好受。”袁三轻淡描写地说。
这些酷刑在袁三嘴里,说得就像吃糖豆那样简单,可是被绑在柱上黄仲每听一句,面色就苍白一分,听到后面,不仅脸色惨白,浑身已经在颤抖了。”
陆皓山摆摆手说:“这些酷刑对犯人不太好,像我们读书人,讲求文雅一点,手段怀柔一点,讲求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袁三知道陆皓山在使坏,不过还是配合地说:“怎么一个以德服人法?”
“跟他讲道理。”
讲道理?以德服人?绑在一旁的黄仲先是一喜,要是这样,自己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这个姓陆的家伙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一会像个君子,可是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不知为什么,黄仲一看到陆皓山笑,就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山弟,不会吧,讲道理?和这些人讲什么道理?”
“先说,他不听,再用拳头讲道理。”陆皓山一脸认真地说。
袁三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说:“很明显,现在这位黄少爷不服,你又有什么文雅的手段让他说呢?”
“有”陆皓山笑着说:“有两招新的,一招是刮刮乐,另一招是花开富贵。”
“什么叫刮刮乐,什么又是花开富贵?”袁三忍不住问道,不仅袁三有兴趣,就是被帮绑在柱子黄仲也伸长了耳朵。
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文雅,但感觉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