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越辰拎着他的衣领，硬把陈平从顾梨浣身上拉起来，在他另一边脸上又给了一拳。
陈平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双颊疼痛难忍，一时冲动，举刀捅向越辰。
“喂！小心。”
顾梨浣看着越辰被陈平压倒在桌上，尽管越辰握着他的手，刀尖仍然不断逼近他的胸膛。
越辰突然翻身，同时推了他一把，陈平的刀在他的上臂处划下一条口子，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袖子。
顾梨浣站在沙发上，拿起墙上的挂画，用力地砸向陈平的后脑。
刚感觉到后脑的疼痛，还来不及还手和骂人，陈平就倒下了。
随之而来的警察冲进屋内，扶起越辰，将晕倒的陈平带走了。
“伤口这么严重？赶紧去处理。”警察看了一眼血迹，拉着他要走。
越辰只是甩开了他，走向顾梨浣。她还站在沙发上，看着满屋子的人，双目无神，微微喘气。
“把衣服穿上。”
越辰一句话提醒了她，顾梨浣拾起吊带，但是被撕烂了。满屋男警察，还有个越辰，她突然反应过来，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所有人。
越辰想脱下西装外套给她，但染了血，又脏又腥。
“我车上有件短袖。”一位小男警拿了件短袖警服进门，像是刚刚跑回车上拿的。
顾梨浣接过，慌乱地套在身上，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地眨，可眼泪还是流下来了。
“小姑娘，别难过了。”小男警估计刚毕业，看起来比顾梨浣还小些，“跟我走？”他朝顾梨浣伸出了手。
顾梨浣愣了半天，才抬眼看了看他，犹豫着把手搭在男警手中。
小男警一把握住，把她拉起来，温和道，“走吧。”
“我来扶。”越辰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揽。
小男警有些尴尬，看这大哥吃醋的样子，是对情侣啊，“大哥，你怎么让你女朋友来别人家里呢？闹矛盾啦？”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慌乱之中随便拨了个电话，也没想到是他。”顾梨浣低着头，声音很小，跟随小男警上了警车。
越辰看着她上了车，觉得她脸色异常苍白，也格外让人心疼。
“别看了，车都开了，跟我们一辆吧，有医生。”一个中年模样的警察拍了拍越辰的肩。
越辰上车，一路上乖乖地看着医生给自己上药包扎，心里想着，这警察的服务还挺周到，药箱里的东西也齐全。只是可惜了这套西装。
“小姐姐，你别害怕，没受实质性的伤害就好。”小男警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她这只能算是侵犯未遂，没真的被…
顾梨浣没觉得他烦，反倒觉得这个清秀的人挺可爱的，像只小奶狗。
她笑了笑，脸色好了许多，“谢谢啊。”
“没事，小姐姐你这么好看，要好好保护自己。”小男警说道，觉得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一弯，特别温柔。
一说完，便到了警局。越辰那辆车也到了，下车的时候，两撮人一起走进警察局。
“哟，可别看上人姑娘。”开车的警察打趣儿道。
另一边的警察也跟着笑了，跟在他们身侧的越辰蹙眉。
小男警顿时涨红了脸，“你就会欺负我新来的。小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到了我姐姐，她虽然比你差点，但我也觉得很好看，我就特别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她会被人欺负。”
“那你姐姐真幸福，有个这么保护她的弟弟。”顾梨浣笑着，眼圈却红红的，没有人保护她，她还要为了母亲和自己苦苦挣扎。
小男警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顾梨浣觉得疑惑，但也没问。
越辰看着她的笑，心里不禁觉得一阵抽痛。
越辰先去录口供，然后坐在大厅里等顾梨浣。等她好了，两个人一起离开。
“今天谢谢你。”顾梨浣坐在他的车里，目视前方。
“没事。”越辰突然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车里并不拥挤，但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下来时，越辰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依然紊乱。
“以后我保护你。”越辰开着车，突然开口道。
“谢谢你的好意。”顾梨浣说道，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她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穿着宽大的蓝色警服，可笑又可怜。她转过头，与越辰的目光对视，他心虚似的继续看前方。
“你的伤，不好意思。”顾梨浣看着他的手臂，连开车都吃力得很，伤口随时都会撕裂的模样，“你没有缝吗？”
“没有，止了血，送你回去之后，再去医院。”越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无所谓的笑笑。
“不行，先去医院，不然你还要折回来。”顾梨浣说道，好看的眉毛皱起，语气凶了起来，但在越辰没有一点杀伤力。
越辰无奈哼笑一声。
“听见没有！”顾梨浣说着，身子不自主地前倾，瞪着她。
“行。”越辰点头道。
顾梨浣这才满意地坐好，看着前方的路。
“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越辰弯起的唇角怎么忍都忍不住。
顾梨浣哼了一声。
“像金吉拉。平时乖乖的，眼睛圆圆的很可爱，凶起来，连胡子都在生气。”越辰想着以前养过的猫，还真是跟她一模一样。
顾梨浣朝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
越辰笑得更欢了，车里闷闷的气氛总算因这个玩笑轻松了一些。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