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光那一张如同僵尸一样的脸终于是剧烈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距离…应该躲不掉了。”
虽然离自己还有点距离,但是白祈光已经算到了鹫尾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了。
果然,白祈光拍翅膀后退的时候瞄到了分身一号那紧握太刀的双手开始默默搓起一些什么奇怪的玩意儿来。
“…这也太离谱了…”
握着太刀还能结个缩地术的印,这么反人类(确信)的手居然还真的在这世界上出现了…
分身一号握着那把蕴含暴戾气息的太刀嗖的一声瞬移到了白祈光的眼前。
白祈光的脸再次抽了一下,偷偷瞄了苏打藏匿着的地方一眼,下边有个拿着断刀的本体带着鹫尾在那侯着,至于张九嶷…
带着人质被撵着一路摸爬滚打还没被放倒还真是辛苦他了。
“指望不上啊…”
几个呼吸之间白祈光就得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悲痛的结论,他身后的翅膀再次一拍,把白祈光向后推的同时将双翼横在了主人面前。
“·屏翼。”
一片金光霎时在这片不安宁的街道上绽放开来,横在白祈光身前翅膀的金色羽翼突然尺寸暴涨,每一支羽毛都被放大到足有一个羽毛球拍那么大,原本还无法将白祈光全身遮盖的双翼此刻把他的主人包的跟一团毛线球一样。
“看招吧!三日月太刀!”
不是白祈光预想中的那一式龙卷斩,依靠初阶的视觉他看到分身一号挥着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大三角形然后对着中间奋力一劈,随着刀刃挥砍一团类正四面体状的青色能量夹带着肆意挥舞如同新月月刃一样的锐气射了出来。
仿佛一团绞肉装置的三日月太刀撞在白祈光的屏翼上居然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金属切割声,而这时候分身一号和分身二号手中的太刀同时亮起了青色光芒!
“卧槽!”丢出最后一瓶冰瓶的张九嶷大骂一声,“这家伙脑子是铁做的吗,还能再放大!?”
但鹫尾确实不好受,现在的他留着鼻血,一只眼睛充着血似乎马上就要划下一行血泪,额头上也是汗珠满满——一副身体要超负荷的模样。
一直被本体盯着的苏打听到张九嶷的大喊声再也没法忍下去了,抓着她手中名为的手术刀从阳台上对着地面的鹫尾俯冲而去。
“等的就是你了!”鹫尾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在苏打爬出阳台的那一刻忍者本体就开始了手中的结印。
替身术!
本体带着鹫尾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而一抹青色则突然出现在这片烟雾里。
“苏打小心!他跟我后面的换了…我去!”
俯冲中的苏打瞳孔一缩,原本追在张九嶷身后的分身二号提着发着青光的太刀迎向了苏打。
“决风薙!”
没有龙卷斩和三日月太刀那么多的读秒时间,分身二号挥起太刀就是一记大开大合的斜削,在面前的空气中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还有一大片锐气残留的青色痕迹,直接拦在了苏打面前,给后者留下了一个不容时间考虑的重要问题——要向哪个方向飞?只要越过这一条长痕,分身二号立马就会趁着空档向自己发起追击。
而白祈光这边是最难受的。不能在空中长时间滞留的分身一号落在了被包成一个毛线球的白祈光下方,再次对着上方的鸟人用出了三日月太刀,两团绞肉机把白祈光的翅膀夹得死死的,也不知道白祈光还能撑多久。
最后是最悲惨的张九嶷——
瓶子这种东西不管是对分身还是对本体都发挥不了作用了,只要张九嶷选择把瓶子对着忍者的方向扔,后者就会使用极低威力的疾风打——在不打碎瓶身的情况下把瓶子吹到另外一个方向去,有时候运气好,没用多少精力控制的分身还能把瓶子给吹回到张九嶷面前。
打个分身都难成这样,更别说现在本体加上主人都来找茬了。而且这货好像一点都不怕妮弥受伤一样,就是一股脑的对着张九嶷丢技能。
而现在,鹫尾对分身下达了最简单的命令——对着砍,缠住后面俩人就可以。
他一开始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把这三个人弄死,而是救出妮弥——即便是有个有着深仇大恨的家伙在。
当用出柔体之术伸出两只长臂向张九嶷抓来的时候,后者就已经意识到这场作战已经失败了。
虽然白祈光震开了两团三日月太刀的能量团并把分身一号给灭了,虽然苏打急中生智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丢出去将分身二号切成了两半,但是这也丝毫不能改变妮弥被忍者从张九嶷手中捞走的事实。
鹫尾一只手抓着忍者的裤腰带,一只手抓着妮弥的衣领让顺利搓出个替身术离开了此地,只剩下一个摇晃着的垃圾桶留在原地。
“…吓死人啊这是。”张九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这家伙是不是人啊,三个人都没办法处理他吗?”
“不是打不过他,”一脸苍白的白祈光抱着苏打飞到张九嶷身旁,“他能控制‘三个初阶’打成这样,不仅仅是因为精神力够强,而是他根本没有让他放的大招用出最强的威力…”
“虚张声势…?”
“对,典型的虚张声势…”白祈光揉了揉有些不高兴的苏打的小脑袋,“我猜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跟我们拼命的,不过转折点是在他叫出分身、我们三个人完全分开的时候…
他迅速做好了抉择,把注意力侧重在我和苏打上,但是把大部分的力量全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