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的人流之中,人生地不熟的许诺随着人流游荡了好几条街,但是始终不见得雄伟楼宇的大户人家。
他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但是张灯结彩,花团锦簇的街道又不时的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大伯,请问您知道莫府怎么走吗?”
“莫府在城东头······”
被询问的路人是一位长者,满头的须发趁着他的眼角的皱纹都分外慈祥。
他指了指东边,坚定的说道:“你接着这条街一直往东走,就能看到了!”
“谢谢,大伯!”
有了方向的许诺激动的向大伯作揖后便大踏步的向着东方走去。
走了近半晌,两侧的人流都已经开始稀疏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官宦人家的府邸。
许诺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倒是穿着督尉府官府的府兵逐渐多了起来。
“对了,莫逸鸣是督尉府的督尉,既然府兵多了,那么就说明莫家快要到了!”
但是他再往前走了几步,感觉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不像是寻常巡逻护卫的小队,而是一营之多的府兵,整齐的列队,然后进发向各个方向,就像是正在演习。
而且路过他身边的府兵怀疑的打量着他,让他好不自在。
越发觉得形势不对的许诺赶忙瞅准一处无人的地方,一跃上了房头。
“该不会走到了大营里来了吧!”
这不上房头还好,刚刚跃了上来就看见院墙围笼的根本不是寻常人家的厢房花园,而是一群群排列整齐的府兵。
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在府兵前面来回踱步。
“校尉,咱们这么早行动会不会暴露了?”
校尉身边的跟班搭话道。
许诺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校尉瓮声瓮气地说道:“王的生辰,作为警备部队,加强戒备有何不可?”
听到话中的意思,许诺又被好奇心驱使着,停住了挪动的脚步。
他将头埋进了绿瓦之间,缩着头,认真的听着。
脚下的房檐下一队府兵正快步地通过。
“校尉,督尉命我等镇守西门,王的生辰庆典开始后不准任何通过西门!”
一个传令府兵急急的跑来。
“嗯,知道。”
校尉应承道,旋即转身,对着他的手下们喊道:“王的生辰庆典将从明日开始,我们奉命守卫宫城西门,界时,大家一定要听命行事,不准擅离职守,否则,发配地狱之门!”
“是!”
“出发!”
说着,整齐的步伐踩动着大地震颤起来。
房上的瓦砾都簌簌作响起来。
“不是说庆典要两日之后吗?”
许诺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腰间的大刀分明是那时想要杀死自己的凶器。
“凌波!”
许诺不禁将头埋得更深了,以至于在院井里根本就看不见分毫。
“校尉!”
留守的府兵恭敬地向着凌波行了一个军礼。
“嗯!都出发了吗?”
“八大营已经都出发了!”
“很好!”
原来凌波是来检视有没有纰漏的,他巡视了一番,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一种不明身份的气息在他的周围飘动。
“这里还有别人?”
凌波疑惑的问道。
府兵赶忙四下张望,恭敬地说道:“没有,没有,封臣校尉刚刚带队离开,有几个是新加入地府兵。”
“新加入的府兵?这个封臣真是不靠谱,这么重要的行动居然让新加入的府兵参与!”
他不满的咒骂了一句。
“校尉,不是说庆典是后天才举行吗?”
“庆典之前,王都会出宫,亲临王城。庆典是在他出宫的后一天举行。”
“那么今年看了是没有庆典了!”
“哼,不是没有庆典了,而是庆典更隆重了!”
“是,是!那小的在这里就先行恭喜大人!”
“呵呵······”
凌波笑吟吟地拍了拍那个府兵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府兵望着凌波的身影躬身等了好久,才直起身来。
就在他刚刚挺立腰身之时,一柄冰冷的匕首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许诺在遥望着凌波穿行过了院子,身影隐没进了层峦叠翠的假山之后,才倏忽的从屋顶落下。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个府兵的身旁。
“好大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凌波校尉的心腹!”
府兵嚣张跋扈的样子让许诺不耐烦起来,匕首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
府兵忽然换作了哭腔,哀声祈求道。
“这是不是莫府?”
“这不是莫府,这是督尉府的后营!”
“莫府在哪里?”
“莫府就在督尉府的前面!”
“你们是有什么密谋吗?为何集结了这样多的府兵?”
“我们是在为王的庆典演习啊!”
“胡说,演习就演习,你去恭喜凌波是什么意思?”
“你都听见了?你敢埋伏在督尉府!”
“快说!”
匕首又深入了几分,吓得府兵赶忙转化了话题。
“明日无名之界的公主将会来到王城庆贺王的生辰,顺便会跟二少主订立婚约。那么莫家家长的位置不就是非督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