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我的允许,你以后不许进我的闺房。我的发夹都找不到了。”苏灿故意说道。
“哼!”佳丽扭头走了。
苏灿下楼,看见吴妈问道:
“吴妈,你昨天打扫我房间,看见我的发夹了吗?”
吴妈摇摇头“小姐,我没看见。”
苏灿撇撇嘴没说话。
上海滩的跳舞风本来就盛行,静安寺路沿线向来就是舞厅一条街。沦为孤岛后,跳舞的热度有增无减。
国难财发的厉害的人,眼见财富爆炸,要享受生活当然就爱跳舞。没发财的,心情郁闷,想最后好好享受一把,也爱跳舞。
单凡职员,店员以上阶级,几乎无人不跳。舞厅的数量如雨后春笋,平添了好几家。
晚间有晚舞,下午有茶舞,中午有餐舞,有家甚至举办起了晨舞人们似乎忘记了战争
何正林的车刚停下,就有一位戴着红白制帽的男士,跑过来打开车门,
“何爷,您请!”
何正林来百乐门,算是给足了老板面子。
百乐门建筑的顶部是梯形的柱体,一层层缩小,每一层都镶嵌着霓虹灯广告,闪过来是南洋烟草,闪过去是三星白兰地,眨眨眼,变着形状,换着颜色。
大门两边安装着垂直的流线行灯柱,五彩缤纷的光色染亮了天空。
空气中进口香水味,头油和脂粉的味道让苏灿觉得嗓子有异物感。
苏灿看着闪烁的霓虹灯,再看看进进出出的男女,伤感的在心里默念道: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