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凝被陈夫人说的“见死不救”“死活”气了个够呛,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没救了。
陈宛凝不愿意再和陈夫人在这方面斡旋,下定决心往后要把她看牢一些,不要再放出去丢人了。缓了一口气道:“好了。咱们先回去了。”
陈夫人嘟了嘟嘴,不情愿的问:“煦阳呢?”
陈宛凝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他不是说了姑妈现在离不开他,那他自然是要留下来照看姑妈了。将功赎罪。怎么,你想留下来陪他?”
陈夫人连忙摇头,还忙不迭的说:“那咱们快走吧。”
陈宛凝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傅煦阳在陈宛凝走之后,把下人叫进来伺候,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正厅,往椅子上一坐,越想越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这种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他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
“嗷。”好痛!
芦荟撇了撇嘴。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回到正房,芦荟就把她打听的细细的说给苏颖听了。
苏颖也好奇傅奕阳和傅煦阳说了什么,就那么把傅煦阳这个刺头治的服帖了,但苏颖觉得,傅煦阳不像是那么简单就屈服的。就跟陈夫人一样。
说到陈夫人,苏颖问:“二太太呢?”
芦荟回答说:“三太太跟前的绿湖把二太太追了回来,奴婢回来的时候,二太太和三太太把臂回去了。”说着,她笑了笑,“看来还是三太太有法子,把二太太管的服服帖帖的。”
苏颖不以为然。“要真是这样,二太太可就不会节外生枝的,来我这里哭诉了。”
芦荟想了想说,“奴婢看是二太太担心三太太,她们毕竟是亲姐妹,感情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这倒是真的。原先陈宛凝和陈夫人姐妹俩还水火不容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姐妹俩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裙子了。
陈夫人是一如既往的走在二和逗比的道路上,可陈宛凝的变化就太大了。明显的很有问题。
苏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违和的感觉了,可她也没想着去探究,到底是什么引起陈宛凝那么大的变化。
将疑问压到心底后,苏颖踌躇了下才问道:“老爷呢?”
芦荟咬了咬嘴唇儿,看了看苏颖,才道:“老爷去外书房了,应是有公务要处理,毕竟因着老太太病倒,老爷是提早从衙门回来的。”
芦荟生怕苏颖再和傅奕阳闹别扭,因此感情生分了,就唠唠叨叨的解释了一通。
苏颖把嘴里的那口茶咽下去,只“唔”了一声。
芦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颖微微一笑,道:“怎了?”
芦荟心里忐忑的劝说道:“太太,二太太说那些个诋毁您的话,老爷听了怕是会有疙瘩。虽说老太太对大房不慈,可老太太毕竟是老爷的生身母亲。您先前就那么一走了之了,恐怕是更让老爷觉得您对老太太……”
苏颖咬了咬嘴角,再说话时候语气就变得很平淡了,“我对她再如何,也抵不上她对我所做的十分之一。再说了,装出来的孝顺贤惠给谁看呢。呵,先前我真心真意的孝顺贤惠,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弃之如敝履,不但如此,还被践踏到污泥里。”
就算没有苏氏原先的遭遇,就是她来了之后,傅母的所作所为也已经是罄竹难书。如今笑着的是她,也不过她运气好罢了。
如今她没有在傅母遭难的时候,偷笑就已经对得起她了。难道还想她去掉两滴鳄鱼的眼泪么,她没那么有兴趣。
“我可不想猫哭耗子,假慈悲。”苏颖都这么说了,知道其中一部分实情的芦荟,根本就不好再劝,她当然能体谅自家太太的心情。
早先太太在人前面含笑,夜里背人的时候没少流眼泪。几年未孕,太太不知看了多少大夫,拜了多少神佛,为了一丁点希望,不管多苦多难喝的汤药,喝下去的时候都不眨一下。
等到后来菩萨显灵,终于怀上时,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小产了,太太也病倒在床,几乎是心如死灰,缠绵病榻月余才得痊愈。
可这些苦痛,全都是因为老太太的一己私欲带来的,她想要二房夺爵。可偏偏受苦受难的却是她家太太,让她家太太承受“丧子之痛”,被魏姨娘背地里羞辱为“不下蛋的母鸡”。
这么一想,芦荟就义愤填膺起来。甚至还幸灾乐祸的想,活该傅母被二老爷气的再次中风,这就是报应!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芦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不谈了,看了看落地钟上的时辰,问道:“太太,晚上您先吃些什么?”
苏颖也没想傅奕阳晚上会回来吃饭,就顺口说:“让紫苏看着做些清淡的吧。”
芦荟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再改口,只好就这么应下了。
等到晚上。芦荟抿着嘴角,打发了哭丧着一张脸的永平,转头也忐忑起来,回给苏颖的时候低着头唯唯道:“老爷今儿歇在书房里。”
这是晚饭也不准回来吃了,这种反应并不出乎苏颖的意料。可苏颖心里并不怎么舒服,她垂下眼帘,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平淡的说:“知道了。”
芦荟想了想,还是提议道:“今儿厨房熬的汤是老爷惯常爱喝的,要不也给老爷送一碗去?”
苏颖眯了眯眼睛,道:“莫打扰了老爷办公了。”
芦荟没想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