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有些迷茫,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商陆神的尖叫声,“有流氓!有流氓!”
之前路上商陆神已经生气,一直没说话,现在突然尖叫,施长悬还在思考都功印的事,而且也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意思,左右看了看。
谢灵涯正想着,忽然感觉谁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他立刻转头看向施长悬。
茫茫夜色中,施长悬和他对视了一眼。
谢灵涯:“……你刚才,摸没摸我?”
施长悬:“……”
施长悬:“没有。”
“很好。”谢灵涯就知道施长悬不可能干那种事,他一下停住了脚步。刚才,他感觉到有只手,非常轻浮地在自己腰上摸了一把。
他把手电筒往周围扫了一圈,恰好山风吹过,摇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黑暗中也不知藏着什么。
施长悬这才知道商陆神的意思。
商陆神如果能动,这会儿大概都在捶胸顿足了:“我没有预报清楚,我是个坏商陆神。”
这还是商陆神第一次认为自己有错,它激动得打油诗都不会作了,揪着“有流氓”这三字重点嚷,可惜没能成功阻止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占谢灵涯便宜!
施长悬好不容易清净了一路,这时微皱眉道:“你还小,多加练习吧。”
商陆神正在脆弱之时,被施长悬的话安抚了,大为感动,发誓道:“我肯定再也不让谢灵涯被占便宜了——”
施长悬:“…………”
谢灵涯忽然听到施长悬说话,看过来一眼,一想心里大概猜到为什么,顺手摸了商陆神一把。
施长悬则道:“就它吧。”
他们本来就打算找个阴物问问话,现在竟然有自个儿撞上来的,那就不客气了。
“行。”谢灵涯又说道,“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贺樽在这儿,也是有东西摸了一下他的腰。”
还摸了他女同学的屁股……
施长悬那时也在一旁,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不定是同一物,点点头。
“那时候我就特想知道,摸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和我的猜测到底是否一致。”
谢灵涯说着,把背包离开,从里面倒出了一堆灵官符,又把剑抽出来往上一搁,然后对着摇曳树丛的方向语带威胁地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呢?”
树丛一下不摇曳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片刻,还真有一个黑糊糊矮墩墩的家伙显形后爬了出来……
“还真是山魅,枫鬼啊。”谢灵涯把它给揪了起来,虽然时隔这么久才揭晓谜底,但他还是有种猜对了的喜悦。
枫鬼分为两种,一种是枫树年久有灵,一种是枫叶上长出宛如人脸的疙瘩,附着上游魂便成了枫鬼。
这一个,估计是后者。
只是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性别,因为枫树没有性别,而附着在枫树上的可能不止一个阴魂,这是一个杂交产物。
这枫鬼在谢灵涯手里不停地作揖,认错,动作有一丝扭捏,但说话的声音却偏向男性,“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傻,我……”
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灵官符啊!
谢灵涯乐道:“你不知道吧,咱们是第二次打交道了,之前有一次我朋友,和同学一起来这里玩,也被摸了腰,然后我给他们用手机念咒驱赶的,那个也是你吧?”
枫鬼:“…………”
他现在更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上次让你给跑了,这就叫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谢灵涯把枫鬼放下来了,“不过,你如果将功折罪,我便饶了你。”
枫鬼往谢灵涯小腿上抱,柔顺地道:“我以后都听大师的了——”
他的眼睛在商陆神身上转了几下,早看出来那是个木灵了,想他枫鬼也算半个木灵,要是能和商陆一般,跟在大师身边修得功德,不比每天在山里摸摸游人来得更有建树?
何况这位大师,那么凶,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
谢灵涯一阵恶寒,把他给挡住了,“去,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商陆神早料到了,这时也居高临下地道:“呸。”
枫鬼失望地坐直了,抬起黑糊糊的脸,“您要问什么?”
谢灵涯说:“这一周,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柳灵童的人?”
枫鬼立刻点头,“有的,凶得很呢,我都不敢靠近。”
鬼比人看得要清楚一些,谢灵涯和他对过,那的确就是他们在高铁站看到的人无误。
“那他现在还在薄山吗?”谢灵涯追问。
枫鬼摇头,黑脸上有点惶恐流露出来,“我不知道,没看到啊,大师,上一周山谷里有阴兵过境,山里的鬼魅都躲了好几天,到现在我还不敢去那头呢。”
谢灵涯和施长悬却是脸色一变。
当初贺樽在薄山遇鬼时,谢灵涯就说薄山阴得很,以前还有传闻,乡人目睹过山谷里有红灯遍野,那个是阴差押解亡魂过境打的鬼灯。
阴差路经薄山,那人就来了,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
“阴兵过境会鸣钲,你没看见,但是否听见阴兵的去向了?”谢灵涯试探地问道。
枫鬼迷糊地想了想,然后迟疑道:“依稀,仿佛,在山谷里就没了呀,难道不是改制度怕扰民吗?”
毕竟现在薄山,多得是游客啊。
谢灵涯顿时无言。靠。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们还猜那人会不会是来薄山实验都功印,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