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年幼,不足七岁也就算了。如果女儿年纪略大一点,就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能随意见女儿。

就跟贾玖一样,除了晨昏定省,贾赦也很少见贾玖的面。贾玖就是有话要跟父亲商量,不是借着请安的时候,就是让婢女代为转达。

这才是符合礼仪的作法。

贾母这样说贾敬和惜春,粗粗地听上去的确算不了什么。恶细究起来,那就意味深长了。

毕竟李家太太可不知道惜春到底多大。

而且这样的话。还不好解释。

贾清倒是笑了:“老太太还说呢,宝二叔一直都是养在您屋里的,这冷不丁地搬了出去,宝二叔还不是一样扭股糖似的不依。往日里不到卯时不会起来,如今还不是天天天未亮就来了这里。宝二叔比四姑姑大了七八岁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如今才堪堪八岁的四姑姑了。即便是辈分不低,四姑姑依旧是个小孩子。”

贾母听了,又笑了:“可不是。我倒是忘记了四丫头还小呢。总记得他跟琮儿差不多大,琮儿好学,跟着东府的大老爷都读了几年的书了,他又一贯用功,倒让我忘记了他的真实年纪。”

听到这里,王夫人的嘴角一抽,猛地望向了边上跟史湘云开开心心地说话的贾宝玉。

虽然很清楚贾宝玉不能走科举,所以王夫人也不强求,只是作为一位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虚度年华。再听到别人家的孩子如何用功、前程如何远大,王夫人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只是王夫人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选择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这边,贾母转头问贾倩:“关于琮儿读书的事儿,老大有什么安排?二丫头又有什么说道?”

贾倩连忙站起来,道:“回老太太的话,这事儿,东府的大老爷跟祖父已经商量了好些日子了,说起打算请当初东府大老爷的同年来教导三叔。只是那位先生家里有事儿。故而要晚些日子才到。”

贾母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同年?可是什么来路?何等功名?这世上有的人自己会读书,却不一定会教。事关琮儿的未来,可不能马虎。”

贾倩笑道:“回老太太的话。这位先生跟东府的大老爷是同科进士,只是运气不大好,撞上了那妖女的旧事,不得不隐退。这些年,这位先生在家里也教导了不少孩子出来,听说光进士也有好几位呢。如果不是东府大老爷的面子和林大人生前的请托。人家可不一定会来我们府里教导三叔这样的小孩子。”

听到这里,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既然是这么好的先生,那合该让宝玉也跟着里的先生,听说不大让人放心。”

贾倩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看贾母,陪笑道:“虽然说,增添了宝二叔,也不过是多一份束脩的事儿。只是,晚辈担心,宝二叔会不肯去。”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

贾倩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祖父请这位先生来,就是希望日后三叔能够走科举做官的,林家几位表叔也是如此。这样的课程,只怕宝二叔是不会喜欢的。”

贾母还没有开口,就见贾宝玉跑了过来,拉着自己的胳膊,道:“老太太,我不去。没的让那些功名利禄沾染了清清白白的学问。”

贾母听了,长叹一声,却是没有开口。

贾宝玉没有说那些奇言怪论,这句话说得也不算出格。如果不看听十三岁都不曾摸过几次书本的事实,倒是很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模样。

贾母当然不会点破,王夫人也不致于当众不给儿子面子。

所以落在在座的几位客人的眼里,贾宝玉很有“魏晋自fēng_liú”的味道。

因为初始印象不错,又有这样的加分,虽然觉得贾宝玉不走科举可能不大好,可外面有的是世家公子不科举不做官的呢。贾宝玉这样,也不算出格。

因此李家太太也凑趣道:“府上的公子倒是很有些世家公子的派头呢。”

王夫人自得地一笑,道:“倩丫头,怎么不见二丫头?”

王夫人当然不愿意在贾宝玉的事情上多嘴多舌,没的漏了底。所以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贾倩只得起身回话:“回二太太的话,早些日子,玉清山上就给姑姑下了帖子,故而姑姑一早就出门去了。”

王夫人一愣,贾母却是点了点头,道:“嗯,这事儿,二丫头早些日子已经跟我报备过了。虽然说道门与他有恩,道魁又与他有师徒之谊,可是他终究是待选的秀女,又大了,很不该跟小时候那样,总是往玉清山上跑。”

又问贾倩:“可是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贾倩连忙道:“老太太,这道门的事儿,重孙女儿就不大清楚了。”

贾母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些日子,王夫人心中一直摇摆不定。

王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女儿的位置很不妥当,即便贾玖不进宫,女儿的贤德妃的宝座也不一定坐得稳;可要是贾玖进宫了,说不定哪天自己女儿就为贾玖腾位置了。所以王夫人十分反感贾玖参加大选的事儿,他觉得,那是对他的女儿的一种威胁。

站在悬崖边上和从悬崖上掉下去,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即便是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很可能需要贾玖的照拂,可是,皇妃的母亲、皇子的外祖母这两重身份依旧诱惑着王夫人。

王夫人想着,如果贾玖真的出家了,那他的女儿的位置就暂时保住了。不过,出家并不能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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