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柔一走,上官雪也同陈骨川打了个招呼,跟着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陈骨川亲自将房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立即坍塌下来。
他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叶年。
叶年将目光收回道镜子里,拿着梳子默默梳头。
刚才男人进来的时候她微微吃了一惊,生怕艾柔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好在陈骨川细心,脸上拿到疤痕,已经被遮瑕很好的掩盖了。
叶年内心微微拨动。
她刚才还在怨恨陈骨川,可是这会儿他出现在面前,一切好像又都不重要了,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叶年,你刚才想说什么。”
陈骨川走到她背后,镜子里,男人脸上的神情无比漠然。
还真是个演戏的高手,在艾柔面前那么温润讨好,在她面前又是连装都懒得装,叶年觉得自己都自叹不如。
“我想说什么你也要管吗?”
叶年不悦的开口。
“叶年,如果你不想我们只是露水夫妻,以后请管好你的嘴巴。”
陈骨川冰冷且极具警告力的声音让叶年心里猛地沉了下去。
她立即回头看向男人:“难道我不说,你就会和我好好的吗?你心里只有秦浅那个贱女人,跟我结婚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陈骨川,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骨川没有说话,狠厉的目光看的叶年浑身一凛。
他忽然上前,捡起地上的一个粉底盒,打开后用手指轻轻蘸取了一点,伸手摸在了叶年的脖颈上。
叶年下意识的想躲,男人的手稳稳的落在她轻浅的伤疤上。
“既然你和我结了婚……”陈骨川的声音慢条斯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和皇甫家以前有多么亲密,他们都已经是外人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事情,最好不要说给外人。”
陈骨川的话让叶年有点听不懂。
他这是想要和她和好?
“陈骨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乱动。”
陈骨川按住叶年的身子,很仔细的为她将伤疤遮得完美无痕。
放下粉底盒之后,才又道:“外面的记者很眼尖,一会儿时时刻刻都要记得微笑。”
说完,陈骨川牵起叶年的手。
叶年愣愣的随着男人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有点害怕陈骨川。
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阴沉可怕。
婚礼还没开始,陈骨川就带着叶年走了出去,出现在了媒体的聚光灯下。
看到陈骨川脸上自然浮现出的笑容,叶年也赶紧笑了起来,手臂紧紧的挽住男人,非常亲昵。
“是叶年!”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
更多的媒体聚集过来,人群包围过来,保安赶紧保护住两个人。
艾柔在一旁看到了引起轰动的两个人,不觉莞尔,皇甫华刚刚结束应酬也走了过来。
他揽住夫人的腰,在她耳边轻轻问道:“看什么呢?”
“呀,你吓死人了。”艾柔娇羞的推了皇甫华一把,才笑道:“看人家新婚小两口,还真的是如胶似漆,比我们当年还夸张,连婚礼都等不到就出来秀恩爱了。”
“那不是很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皇甫华莞尔。
“好是好,只是我有点担心。”艾柔说着,又望向皇甫华。
“担忧?你担忧什么?”
艾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他们的感情真的太好了,好的像是在做戏一样,真怕聚光灯散去之后,好也变成了不好。”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胡思乱想,想当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这么想。”
皇甫华反驳艾柔,轻轻的在她嘴唇上啄了下,将她往怀中搂紧。
“那不是有前车之鉴吗,当年你哥哥和戚惜……我当时也是害怕,说实话,要不是我和你门当户对,估计皇甫家那些老辈,才不可能让我们在一起。”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这叫做天作之合,是缘分,他们那些没有缘分的人,不提也罢。”
一提起戚惜,艾柔的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她看着皇甫华,“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也能这样幸福吗?”
“当然。”皇甫华毫不质疑。
可是艾柔还是蹙眉。
“但是我一想到霆琛,我就担心,他的妻子夏初,分明就是戚惜的……”
“好了,别再提那件事了。”
皇甫华看了看四周,将艾柔的脸捧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总是患得患失,心思敏感又脆弱。
从前戚惜和哥哥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这件事他也不想再提。
“你上次见过夏初,不是说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不想去探究了吗,那就证明是你多心了,不管她到底和戚惜是什么关系,现在都和我们无关。”
“可是,她毕竟是霆琛的妻子啊,你看霆琛多喜欢她,为了她,你的面子都能不给,你说要是万一……哪怕要是万一,她真的是戚惜用来报复皇甫家的,光是霆琛那样厉害的角,我担心你都会很危险。”
艾柔说着,紧紧的扒住皇甫华的衣领。
“不会有这个万一的,要是真的有这个万一,我也会处理好的,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皇甫家吗?”
皇甫华的话终于给艾柔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点点头,依偎在男人怀中。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宾客挨个在媒体面前祝福过新人之后,陈骨川和叶年站在一起,邀请了皇甫华夫妇上台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