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查看那二十多颗石子,鸽蛋大小,五彩斑斓,闪闪发亮,红绿二色合计近二十颗,黄色有四颗,蓝白各有一颗,林为随手拿起一颗红色石子,运行小无象决,尚未注入灵力,石子上一缕炙热灵力传来,与平时周天运转吸纳的点点灵力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气息流转之下,通体舒畅,酣痛淋漓,如同冬日阳光,惬意之极,林为顺势打坐修炼起来,周天运转下来,发觉灵力大增,抵得上往常三五日之功。林为精神大振,略微消淡了些心底的阴霾,看到手中石子红色消退,化为一捧粉末后,林为大为肉疼,略加思索后,便将石子尽数藏起。
检视完所有东西,林为洗漱一番,出门闲逛,遇到货摊,就停步翻捡几下,与摊主交谈数句,看到中意的,也不还价,直接买下。如此一条街逛下来,已是酉正时刻,林为挑了一家小店进去,用过晚饭就返回客房。
一圈转下来,林为得知镇长名为张大远,为人贪婪怕事,吝啬小气,民评甚差,由于家大业大,又出身小镇旺族,上下打点,才当上镇长,家住长街中央,三进四合大院。
林为回房后,盘膝坐于床边,五心向天,一边修习太一感应篇,一边留神窗外,待听到镇上夜夫三更梆子响过,心中再三斟酌计划,方起身易容换衣蒙面,穿上高靴,收拾东西,尔后推窗伸手搭檐,直上屋顶。
来到屋顶,林为略加辨识,径直向镇长家奔去。
片刻后,林为敛息屏气,滑墙而入,来到张大远家中,却见月光之下,三进四合大院,房屋数十间,一时也分不清张大远夜宿何处。
林为大为懊恼,平时跟师父出活十分顺利,如同行云流水,轮到自己独行,却是困难重重,难题多多,怪不得师父每次都要踩点。
不得已,林为屈身蹑脚来到中院,恰巧碰到一护卫院中巡逻。林为心中大喜,悄悄跟上前去,左手捂嘴,右手持匕锁喉,擒倒护卫拖行院角暗处,粗着嗓子小声喝道:“若敢声张,立马要你小命,明白没有?”
那护卫本为镇上流氓泼皮,巡夜数年,太平无忧,哪里遇到过这种阵势,当时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急忙不迭地点头。
林为见状,缓缓松开左手,说道:“我问你答,若有半点隐瞒,大爷手中快刀今天就要见血。”
护卫颤声答道:“小人不敢隐瞒,小人不敢隐瞒。”
“张大远可在家中?”
“在,在,在!镇长在家中。”
“何处就寝?”
“镇长最近都在三姨太屋中作息。”
“三姨太,在哪间屋子?”
“回大爷,在后院西侧二楼里屋。”
弄清地点后,林为一个掌刀击其后颈,慢慢放下昏迷的护卫,潜行至后院,提气上西楼,附身窗外向里打量,只见大床之上一男一女共枕而眠。那男子五十上下,嘴角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与镇民所述之像极为契合。女子二十多岁,略有姿色,想必就是护卫口中的三姨太。
找到正主后,林为撬开窗子,飘身入屋,取出安神迷香往二人鼻孔一抹,不多时,酣声大作,此起彼伏。林为抱起张大远,放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取出绳索,前缠后绕数圈,牢牢将其捆住。
做完这些,林为手持钱刀,开始给张大远剃头。虽然林为从未操刀剃发,但手稳刀快,不多时,张大远三千发丝落地,一颗油光锃亮的脑袋瓜子呈现,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林为对此很是满意,转身拿起茶壶就向张大远的脑壳上浇去。
一阵激凌下,张大远猛然醒转,发觉被捆得严严实实,刚要出声,却见眼前一道黑影,黑衣蒙面,举起匕首,满眼冰冷地瞧着自己,吓得直打冷战:“敢问……敢问……壮士……为何……为何……而来……若是为钱……为钱……大远这就为……为……壮士取来。”
林为冷冷说道:“算你识相,今日大爷来此,一不为财,二不为利,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张大远闻言长出一口气,问道:“还请……还请……大爷示下,但有所言,勿敢不从。”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师长,亡故此处,事急从权,葬于镇东北七里外的碑亭处,大爷要你派人勤加照看。若是做得好,这些钱就是你的。”说完,林为取出十片金叶子扎在贵妃榻上。
张大远看到金子两眼放光,一时忘了自己处景,想要伸手去拿,却动弹不得,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林为,讪笑说道:“哪敢劳烦壮士破费。”
林为立起匕首,划断绳索,说道:“刀和钱,选一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大远连忙收起金叶子说道:“我要钱!我要钱!”
“要钱就好,大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下次大爷再来,若是坟冢有半点损坏,这刀剃的可就不是你的头发了。”说完,林为飞身离去。
张大远见此愰然若梦,狠狠地掐了掐大腿,抚首敞怀笑道:“家中酣睡,钱财上门,当真是喜从天降……”话未说完,猛然一惊,才察觉到自己头上变化,顿时脸色发白,后怕不已,从此调派专人,每日查看碑亭处茔墓,不使闲人破坏。即使每年祭祀大典,也避开茔墓。
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