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故作轻松的走了,实际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她之所以要这么折腾曾瑁南,就是因为曾瑁南为人心思缜密,做事严谨,很多东西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但是病弱中的人精神涣散,人的心绪被扰,往往很多反应控制不住。陈墨并不知道母亲与他是一个什么关系,所以不能刨根问底的问,若是落了破绽还真不好说,所以在曾瑁南这样的状态下,她一试探就可以看到他的反应,还有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很容易忘事,今日说了这么多,以后他也许真的只当陈墨是随口说的?
她现在可以判断了,母亲的死定与曾瑁南有关,法师是她安排的人,提到母亲的时候,曾瑁南虽然反应不大,但是都落入她眼里了,如果一个跟他没有多大关系的人,曾瑁南怎么可能一下子会有些慌张,而母亲的身份与他天差地别,这是不该有的,现在她可以确定,曾瑁南就是她的仇人,陈墨的心里难以平复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走了一段路,陈墨就下了马车,换了身衣服只身一人去了柳家。
快过年了,甄玉莲回了娘家,家里算是清净了,不过这个年不好过啊……柳擎正想着事,感觉身后不对,一回头,只见一人站在他身后,“把门关上。”柳擎一听这话手指抽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去把门关上。
“你来干什么?”柳擎的语气不好,可知知道来人是谁了。陈墨没有回话,而是掌心倒了一颗药,快步过去一把扣住柳擎的下颚,药丸就进了他嘴里,直到吞了有一会,陈墨才放开他,柳擎感觉有点腹痛,大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陈墨冷冷道“毒药,不仅你吃了,你柳家所有人都吃了,不过你放心,这个药不会让你立马死,因为我会给你解药,只要按时吃,就死不了,不过你得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说的你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全家都见阎王,我陈墨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就让你全家好好活着。”
柳擎咬牙切齿,上前要打陈墨,可是还没到陈墨跟前,就倒地不起,身上就像有人一刀一刀割他的肉疼得不得了,而这种痛还特别清醒,嘴里冒了血出来,柳擎强行咽下去。陈墨蹲下,看着他疼得天昏地暗的才递了一颗药给他,“这是解药。”柳擎二话不说,一把抓过就往嘴里塞,身体才慢慢得以缓解。
柳擎用杀人的眼神看着陈墨,陈墨并不在意,而是警告他,“以后不管任何人来问,你都要记住,我是不存在的,当年邵冲造反,我就跟我娘一起死了,你若敢说了不该说的,从柳家透露了半点出去,你全家都会死得很惨,这种毒药毒发时就像刚才那样,但是不会马上死,而是会一直疼,两个时辰之后才会死去,所以若是违背我的话,毒发了,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亲手杀了他们,减少痛苦,要么看着他们这么去死。”
柳擎这一刻要崩溃了,她就是个魔鬼,这个世间最恶毒的魔鬼!陈墨站起身“也不要妄想能找到解药,这不可能,除了我,没有人会有解药,所以也别有除了我以外的希望,趁着别人的机会想着我死,我,死不了,但你全家一定会死。”陈墨的眼神很可怕,直直的看着柳擎,就是一个魔鬼。
柳擎坐在椅子上歇了很久才好一点,擦了擦嘴角的血,袖子滑下来了一点,看到手臂上有一块灰色的斑点,以前并没有,难道是那个药丸的问题?想起那个药,柳擎浑身都打冷战,那种疼痛如同在地狱一般。柳擎匆忙的爬起来去找刘美娘,只见刘美娘的房间关着门,里面根本打不开,柳擎敲了几下里面都没反应,窗户也从里面关掉了。
柳擎着急忙慌的砸开窗进去,看到刘美娘倒在地上昏睡着,将她扶起来才看到,她的手臂上也有一块灰色的斑,连续唤了好几下,她才醒,说刚才后脑被什么打中了,砸吧了下嘴,说怎么嘴里有股奇怪的味,柳擎没来的急回答她任何问题,急急忙忙去看柳绡昙,不出意外,手上也有斑,仔细盘问,她说刚刚吃了颗糖,柳擎慌忙叫来下人去找柳绡晟,陈墨应该没有那么快找到他吧……
柳擎就这么闷着声不说话,知道柳绡晟回来,一把扯过他的衣服,一样的,都有。柳擎跌坐在地上,是啊,她是个魔鬼,又怎会放过哪一个呢……
柳擎将刘美娘单独带走,刘美娘知道陈墨的身份,万一她说漏嘴了,那么全家都得死,当初为什么要告诉她呢?柳擎拉着她道“还记得陈墨吗?”刘美娘白了她一眼,“记得!”柳擎道“现在我说的话都要记住,陈墨是陈若年的孩子这件事,你死都不能说,不管任何人问,你都要说当年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绝对不能承认她还活着,更不能承认陈墨就是陈若年的孩子,不然怎么都能查但咱们头上。”
刘美娘问道“怎么了?”柳擎偏了偏头,又看着刘美娘,“她是个魔鬼,皇上正在暗中调查她,查到她与咱们的关系,诛九族,我们都得死,还得喝毒药死,明白了吗?所以不管任何人问,都不能承认她,若是问起柳沐风,就说她当年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记住没有?千万不能说,不管对方提什么条件,都不能答应,因为只要我们一承认了,就的都死,你想想昙儿和晟儿。”
刘美娘没想到陈墨居然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了,柳擎是她的丈夫,当然没有一丝怀疑,“我就说,这个小贱人就是灾星!这会还连累了我们一家!”柳擎没敢说实话,因为对于刘美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