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从杨涟家出来就火急火燎的打算去下一个地方,杨涟的话让他心里更加的慌,如果另外几个岸口都有季云介入那他得赶紧想想办法了,其实他结合之前的事,心里隐隐有个底了,可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
“老爷!”迟越回头一看,是自家下人,看他慌张的样子,眉头一皱“怎么了?!”下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道“霍……霍先生让您……赶紧回去!”霍江让他回去,难道家里出事了?他这会已经焦头烂额了,要是再有什么事,那就是要他的命啊!想想掉头回去。
迟老爷子知道是霍江让他回去的,比迟越更着急,霍江是迟家的大管家,从迟老爷子的时候就到现在了,当年也是迟老爷子特别信任的人,包括现在,迟越对他也有几分依赖,一个是因为霍江是有真本事,迟家不少事情他都在过手,所以要说迟家,他比迟老爷子和迟越都了解。
迟老爷子嘴上说着不在乎,那是他觉得他老了,也活不到看着迟家没有的那天,可是霍江忽然派人来找他,他还是心慌的,霍江这人做事沉稳,如果没有大事他都是不慌不忙,再加上迟越当家,霍江也很少有什么大事找他了,霍江找他,说明迟家一定有什么大事了。
迟老爷子放下陈墨就赶回家,陈墨在这跑不了,可是迟家的事他一下都不想耽搁,他在怎么说,迟家当年也是他一手打理的,有个什么事,他始终放不下。让人看着陈墨,他就来找霍江,刚坐下没多久,迟越也赶回来了,父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迟越想问关于陈墨的事,老爷子却偏过头没有理他,迟越也懒得再去关心了,他现在有更着急的事。
“怎么了?这么着急把我喊回来?”迟越问道。霍江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不是去看过了?上面的岸口。”迟越微微低着头,“嗯,杨涟跟我说了,他的那个岸口已经不是他的了,其它的我还没去看。”霍江叹了口气,“不用去看了,都被季云掌控了。”
“什么?!”迟越一下子站起来,“他?”霍江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都是季云掌控着,我已经让人去看了,天黑之前,就有答案了,不过现在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迟越直直的站忘了坐下,连霍江都说很大的问题,那是多大?霍江道,“现在我们不仅岸口过不了货,而且我们自己也出不了货了。”
迟越猜对了,这是大事,迟家能做的这么好,靠的有两样,一个是富安江的岸口走货,一个就是迟家有货源,专门提供很多货物,包括很多绣品之类的,都是些高档东西,来钱很快,忽然断货了,那他迟家走不了货,也出不了货,靠什么活?
迟老爷子也着急了,“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霍江对于迟老爷子还是很尊敬的,毕竟他最开始跟着的就是迟老爷子,如今不管怎么说,表面上当家的都是迟老爷子。霍江道“现在迟家的岸口没货走了,上面的岸口出低价,强制性全都封了,最关键是忽然停止供货,咱们很多货根本出不了,供货的人不给供货了。”
迟老爷子也听懵了,“为什么会这样?”霍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初步猜测,封岸口的十有八九是季云,因为根据前段时间几个岸口的动静,很有可能岸口都被他掌控着,还有一个,江南除了他,我找不出来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迟越傻站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这么突然,狠明显,这是有人针对他们迟家,而这个人说不一定就是季云。
很快,霍江让出去打探的人太阳还没落就回来了,霍江猜的没错,富安江所有的岸口,都被季云给掌控了,这个季云银子大把大把的投进来,江南本就是这样,他投出来的越多,赚的也越多,季云又会做生意,什么都看得准,再加上他在江南,不管干什么都畅通无阻,现在谁动他不得考虑一下有没有本事,而迟家在江南本来也不是挑什么大龙头的,季云要整迟家,那是轻而易举,而迟家想翻身就太难了,所以当初陈墨对迟家才会这么不屑,迟家,三个迟家在她面前都不够格。
霍江也是一脸愁容,这一切太措手不及了,忽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连准备都没有,一切就好像是个预谋,等等,难道这个季云早就瞄着他们迟家了?“是不是有人针对迟家?还是迟家招惹了什么人?”霍江问道。迟越低头在想,他从昨天就想了,实在想不出来是谁?迟老爷子的心里却有点毛,总觉得哪里不对。
迟越看看天,今天是不行了,季云人在潍泞,离这不近,他再赶过去,也要一些时间“明天一早,我去一趟潍泞。”霍江点点头“嗯,这个人太不了解他了,再说他封了这些岸口就是这条富安江都被他封了,这等于白花花的银子往江里扔,他这么做总得是有原因的,别的不说,一条富安江不是谁都封得起的。”迟越眼神暗了一下,一条富安江……
霍江离开后,迟越在想着明天去潍泞的事,迟老爷子坐了一会,也打算离开,迟越叫住他“爹,把陈墨放了吧,这个档口上,我不想迟家在有什么事了……”迟老爷子没答话,这是他的事,他没必要跟谁交代。
迟家的人还看着陈墨,不过迟老爷子却离开后就没有过来了,他现在心焦的事还包括迟家,他终归是不可能放下迟家的,起码活着的时候,迟梦还没回来,迟家有个什么事,以后迟梦还有回来的机会吗?
陈墨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