贠的季节很快就过了,曲顺这边怕莫休他们收购了贠之后就离开,这几日天天派人来找他们,都是再说特产,而莫休的二把手好像也很好说话,说什么都点头,曲顺心里暗爽,也许这次抱紧这尊大佛,他们不仅可以把上面的银子凑够,可能还有不少余头,那就意味着他也能多捞一些。
曲顺派人去跟莫休谈,各种推荐另一种产品,这个东西在澄江也是稀奇玩意儿,只不过,它出产不是很多,价格上也比贠要贵一些,曲顺让人打听着,听说新来收购的人,似乎也有意向做这个生意,那么他们就要先下手为强了,莫休直接和他们收购,他们能省去不少支出银子。
陈墨这边听说曲顺的意思,也是说好,却没有明确得答应,然后又有意无意的故意让曲顺看到与曹焱的来往。曲顺这边也着急,眼见着莫休这边对这次他们大量推的产品很满意之后,他也想好好赚一笔,手里有银子,才有底气。可如今莫休与另一伙人来往,这生意若是被他们抢走了怎么办?而且他们派出去的人,也打听到新来的商人也似乎有意他们给莫休推荐的特产。
曲顺想来想去,似乎这两家都有意这个东西,如果新来的生意人先动手,他们就没有可赚的了,所以最好的就是先下手为强。曲顺派人去探了探莫休的口风,莫休这边很是满意,不过他们也是要看价格,之前只有曲顺他们收购,倒是没有什么竞争,如今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自然不一样了,不知为何,小小的澄江怎么一下子那么招人喜欢了。
曲顺的人但是经常去莫休那边走动,虽说没怎么见到过莫休,但是跟她的下手倒是关系挺好的,莫休的下手也暗地给他们透露,这次这个生意,做莫休肯定也是要做的,渠道都已经找好了,但是似乎还有人和他们抢这个生意,这人不说曲顺也猜得到,定然是新来的生意人,这个莫休钱好拿啊,谁不想插一脚,莫休的下手暗示他们最好有个准备。
既然得了这个信,曲顺就直接放开干了,趁着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先把货收到手里再说,价格高点就高点,起码算下来赚头还是不小,可是陈墨的银子是无限的,而曲顺手里的银子却是有限的,他每年都要上交银子,手里没有多余的钱,所以这次如果要干,只怕要不少银子吧。
曲顺手里的钱有限,但是这次如果要争这个生意,起码要收走大部分的货,这就意味着他的老底都要都掏出来了,可是……不管了,要赌就赌大一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将货收在手里,他就有和莫休谈的筹码了,既然她手下都说了,那这生意莫休定是要做的,虽然冒险,可是值得一拼。
曲顺是在澄江一步一步爬起来的,所以收货的手段,新来的自然是比不过他们,不过……曹焱并没有打算和他争,不过还是配合陈墨演戏的,曲顺收了一部分货之后,曹焱也开始跟着收,不过都是做做样子而已,他这样是为了让曲顺收货更积极些,要的就是曲顺往坑里跳,只有他跳进去了,才能把他套牢。
不错,曲顺手里得银子是有限的,所以他这一收购,也就算是把自己填进去了,他想的挺好的,只要把货收到手里,相当于他就没有对手了,到时候在和莫休谈价格,说不一定还能加点价,那时候还怕钱回不来吗?
曲顺一开始收货,陈墨就给鰩山去信,可以的话让陆淼他们过来,曲顺把银子都投进去,陈墨自然就要开始顺藤摸瓜了,曾瑁南再澄江培养上去的人不止一个两个,而这些人都是曾瑁南的后路,陈墨就从曲顺开始,剥茧抽丝,至于怎么个抽法,陈墨心里早有办法了,等的就是曲顺这一步。
曲顺派人收货的时候,曹焱这边也表现出了慌乱,这会曲顺更有把握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事,跟他谈生意的莫休,早已不知去向了,而取代她的,早已变成另一个人。
“什么?!”曲顺拍案而起,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难看。去谈货的人回道,“他们现在收货的人已经不是莫休了,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说是接替莫休的。”曲顺问道,“既然是接替莫休的,那为什么不收这批货呢?!莫休之前不是已经定下了吗?”可是再定下,终归是口头上答应着,如今莫休都不在了,怎么算数。
“大人,现在来接替莫休的那个人说,这个事情不是他跟我们谈的,所以我们怎么说都没用,之前跟我们谈的是莫休,跟他没关系,而且这个生意,他并不打算做。”下属看到曲顺那么激动,顿时说话都小声了不小。
曲顺一下子跌到地上,他把所有的都赌进去了,怎么会这样?之前只顾着要把生意抢到手,一时什么都没想,只以为莫休这个人爽快,而且比较好说话,毕竟之前他们谈得很顺利啊!谁会想到有这种变故!口头答应着,现在莫休不在,别说谈价格,这些东西压在手里怎么处理才是大事?
曲顺在手里压着的东西,之前他并没有做过,因为这个东西并没有多少销路,而且价格相比其它还要贵一些,他们之所以推荐给陈墨,是因为这个东西能收不少,还有一个就是有特色,对莫休说来可能更好说服她。可是现在呢?没有销路,这些东西他只能压着,最重要的是,要上交的这笔银子,他上哪里拿?
“找个时间,再找他们谈一下,那个莫休能做,多磨一下,他应该也可以,实在不行,再去找另外一伙人,他们不是也想做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