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会蕲州后,立马让人去查,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心里始终不踏实,派出去的人第二天就回来了,褚修看看手中的消息,脸上稍微放松一点了,这种事情很好办,确实是小事,只是他吩咐一声的事情,他怕的是陈墨心里有事情,那就麻烦了。曹焱问道“要人过去盯着吗?”“不必。”既然陈墨说她可以,那么他就应该相信她,他若横插一手,只会让陈墨不高兴。不过……褚修想了一下,该盯着还是要盯着,万事就怕万一,只是让曹焱去肯定会被发现,那么……“去把齐允先叫来。”曹焱退出去,摇了摇脑袋,这少主还是不放心啊……
陈墨留下十二暗卫在鰩山,遣人先提前去宣城,自己才和陈三随后去。才进叶家,叶夫人就出来了,叶青和叶婉儿跟在后面,“陈墨啊,这会来要多待几天啊!”叶夫人才一见陈墨就招呼道。叶青在旁笑道,“娘,陈墨这次来是来办事的……”叶夫人完全不理会她,“这么久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一点了?怎么还瘦了?”叶夫人拉着她左看右看,叶青一看自己好像插不上话啊,便把陈墨的东西拿去客房。叶婉儿打了声招呼也回房去了,她始终有点害怕陈墨,而且她还要忙着去做其它事呢。陈墨给人一种距离感,有些冷漠,很多人都是不敢与她亲近,但是这叶夫人却一直把她当孩子看,就像自己的闺女一般,陈墨心里缺少的那一部分似乎正在被填补。
叶夫人终于唠叨完了,叶青带陈墨去书房,“其实这次是小事,换作别人也不用你过来,只要我叶家一句话的事,可是对方与叶家有点过节,我不好出面,所以找你来。”陈墨连忙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不能给你找麻烦。”叶青叹了口气,“你这说的哪里话。这次劫你货的人是离愁宫在这里的分坛,叶家与离愁宫本来就不和,我倒是想端了它,可是我师出无名,若是借着你的事,只怕以后会给你找麻烦。”陈墨轻敲了一下桌子,“我可以见见给我供药材的人吗?”“可以,我安排一下就行了。”“嗯,那先看看再说,如果不行就……”叶青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明的不行来暗的。对了,你不在庆阳?”陈,随手拿了一本,“嗯,我在鰩山。”叶青皱了下眉,“你在墨门?”陈墨翻来一页,书挺新的,似乎才添置来没多久,“嗯。”叶青也走过来,“前不久墨门风头有点大……”想了想,叶青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陈墨把书放回架子上,笑着拍拍她肩膀,“没事的,我自有分寸。”陈墨并不打算告诉她墨门的事,墨门才刚起步,很容易招惹麻烦。叶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董未给我来过信。”“哦?怎么说?”陈墨对董未的想法还挺感兴趣的。叶青笑道“我让他到庆阳的时候跟他说过,要他过去跟帮你,倘若他不习惯不合适让他回叶家,前段日子他来信,他说他在你都挺好的,打算跟着你,不回叶家了。其实董未这人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为人通透。”这一点陈墨很赞同,不然当时她就不会留下董未了。其实他还有一点陈墨更欣赏,就是他知道它该忠心的人是谁,就比如他与叶家在如何,但他没有提到陈墨与墨门半个字,只说该说的,只做该做的。
翌日,叶青约了供货的药商与陈墨一同过去,三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药材商也想继续给陈墨供货,陈墨的生意好做,要的过多,也从来不讲条件,可是要送去庆阳城必须要走清河道,但是离愁宫的分坛就在清河道上,这让他有点为难。陈墨也想过了,药材她肯定还是要从宣城拿的,宣城的药材是出了名,除了宣城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所以从哪家都一样,今天来是想看看药材商还跟不跟她做生意,这个药材商人实在,也好打交道,难得找别家,省些麻烦。离愁宫的分坛她自会处理,被劫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再过不久她还打算在汉城开个药堂,药材走量更大,更容易被盯上。回叶府之后,叶青问道“你怎么想的?”陈墨似乎不是很在意,“怎么着我也得让他掉层皮吧。”叶青点点头,“嗯,要什么你直接说,我给你安排。”陈墨给她倒了水,叶青当家也不简单的,却还替她着想,她又怎么给她找事呢,“我都安排好了,这事你放心。”叶青皱皱眉,“安排好了?”陈墨道“叶家虽说与离愁宫是死对头,但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就为了这么点事,翻脸了不好,牵连甚广,而且现在叶伯父又不在宣城,若是他们趁机做点别的也未可知,我一个孤家寡人倒是没什么。”叶青跟陈墨相处这么久了,知道陈墨做事向来稳重妥当,既然她这么说,多半也是有些准备的,也倒没什么不放心的。陈墨端着茶杯,看看里面浮浮沉沉的茶叶,离愁宫?那又如何!
夜里,大家都睡下了,陈墨轻声出了叶家,陈三早就等在院外了,看见陈墨出来,便向她走去弯腰道“陈姑娘,他们来了。”主仆二人渐渐没入夜色中。一座荒废的院里里,静悄悄的,看看里面的摆设,应该很久没住人了,破旧的大门虚掩着,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月光下,只见来人一身玄色,腰肢纤细,齐腰的长发简单束起,借着白光,看得出是位妙龄女子,身后还跟着一名护卫。女子进来后,本来静悄悄的院子一下子出来了二十余人跪地,“门主!”是的,陈墨提前派遣过来的人正是这二十六人,自回鰩山后,他们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