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他从未收徒,之前不是有两个吗?”风七辞平淡无比的声音响起,“病老也是内疚,才不收徒。”
“玄尊老兄,格局有变啊。”
“宫妍,到底如何?”
“确实与箴文所写无异,她乃孤儿,终年在山中,独自生活。”白长老答道,但他顿了一会,又说道,“不过这山,是涂山。”
大家都投过去十分诧异的目光。
“是涂山开外的山。”
这才令大家松了口气,不过问题又随之而来,“那借着涂山的灵气,所豢养出来的异灵可更加危险的啊。”
“还不能太早确定她就是异灵,如今她是病老的徒弟,所以她的身份已不再是卑微存在了。”风七辞不论说什么话,都格外平淡,好像都事不关己,一直是高高挂起,“病老赠了她散游牌,不管再怎么复杂,都不要再查了,我自己观察她。”
昏睡了两天,总算是醒过来了。
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自己床边忙活的天月。
而她这第一次被绑上华录刑架,也算是结束了。
“天月?”身体很沉重,要爬起来有些不容易,但是她睡了这么个两天,还是精神了不少。“我在咱们院子吗?”
“哎呀小妍,你小心点。”天月赶忙上来扶住涂山仙夙,“我们院子哪能比得上这啊?小妍,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还能进这百视堂,这可真漂亮啊。”
这么一说,涂山仙夙挺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实好看,确实有够气派,不比一般房间,连她现在躺的床也很是华贵。
“百视堂?哦,对了,病老回来了是吧?”
“对啊,哇,你真是厉害啊,你知道吗?前两天在刑架前病老当众宣布你是他徒弟那会可威风了,我在药医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病老对哪个弟子刮目相看,何况是个杂役?连我们这种人都知道散游牌是个什么宝贝,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而且你知道吗,揭发你的莫谦瑶,听说她脸都绿了。”
听天月的话里,多的是羡慕和感慨,涂山仙夙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问道:“我不知道她的脸绿不绿,可那天,我好像没看见你啊?”
“杂役肯定没有看热闹的份,可这件事华录都传遍了,以后你出去,就是高人一等了你知道吗?病老首徒,这名号可真是响啊。”
涂山仙夙不以为然地挠了挠脖子,掀开被子,只着素衣下床,自己去倒了水喝,“可这代价,也够要了我半条命啊,做他徒弟,还真不容易,我在刑架上是怎么被不相信,怎么被质问的,你没有听别人说吗?”
“可是病老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你啊,你不是也没受伤吗?”
“那老头,我还真得跟他算算账了。”
“别以为你说话我听不见,老子赶来救你你还说要跟老子算账?”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病老的声音响彻耳边,突然他就如烟般出现在涂山仙夙倒水桌子边的椅子上,“小娃子,好多了吗?”
“见过病老。”天月向他恭礼。
“你先下去。”天月就被病老遣走。
涂山仙夙也坐下,“病老前辈,您老这是在关心我?”
“可不是,既然醒了,那老子就带你去九冰宫,向他们讨个说法,顺便把拜师礼给行了。”说完病老起身就想拉着她出去。
“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她挣开了病老,“您老这是唱哪出啊?我才刚醒,连洗把脸都没有这就要往外跑?”
“好,那你去洗把脸,换个衣服,然后和老头子去九冰宫。”
“不去。”
“你说什么?九冰宫,这地方你不想去?”病老诧异。
“要去您老自己去,我还是想睡觉。”
“嘿,小丫头搪塞我?行,你不想去,那就改天再去。”他拿出散游牌,放在桌上,“老头子送出去的东西呢,一向不喜欢收回来......”见他又想开始啰嗦,干脆抓起病老往外塞,让他出去。
“您老多休息,休息完了再来叫我啊,让您老担心真是对不起了啊。”
“臭丫头你干什么,哎,哎,我自己走,不用你拽着我......”被推出去后,本来她把门给关了,病老也回头大喊,“臭丫头!!你可真有出息啊,老子,啊!!”可是涂山仙夙又开门,将她的散游牌丢出来砸在他的头上。
他只能捡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撇了撇嘴,好像现在拿涂山仙夙没办法,嘀咕着,“臭丫头,拜了师我要你天天给我顶医书!!”
而房中的涂山仙夙,也突然严肃起来。
如果没前两天这么一出,我还真不知道,这病老到底是什么角色,话又说回来,姐姐们从未说过华录山还有这号人在,收徒弟这话说得太快,基本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真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哪里暴露了?
今天她才觉得在华录,要更加小心了。
涂山,神峰,漱澜殿。
“你说什么?!仙夙被问刑?”因为涂山仙夙去了华录,所以涂山就加多了对华录的关注力度,白煜也加入了这个队伍,涂山神若从他这,听到了消息。
“是,神若姐姐,小姑赐好像是说偷了华录病老的散游牌才被问刑。”
“华录好大的胆子!”她愤愤道。
“不过事情突然变得有趣,小姑赐被绑了一个晚上,而隔天受审之时病老救了她然后,她就成了病老的徒弟了,病老也把散游牌送给她了。”白煜笑出了声,他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