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女儿......”
“这件事越来越离谱了,总感觉哪里不对,总感觉问题不在凡间,而在仙界。”他四处向下俯视,远眺,“在这群函谷,从刚刚就有了,一丝丝一点点,不足以确定的神器的气息,整个群函谷,虽然看起来像断肠居,但是多半是仿造着断肠居而建,可是断肠居不是说进就能进去的地方,除非很了解断肠居的人才能仿造它再建一个起来。”
“可是如今他们的少主出现在这里,事情不止离谱,还更加诡谲了。”令狐昭突然意识到什么,“东方茉是我们华录的弟子吗?她什么时候来华录的?”
风七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出去三百年,什么时候关心过华录之事?这次的大考你要是出什么岔子,我保证你一千年出不了华录。”
令狐昭吓得背后直发汗,脸上也不禁扯了扯嘴角,这个七辞,真不愧是打得过病老的金仙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凶。”他顿了一会,风七辞在他的旁边像是散发着冰冷的怨气,让他不得不赶紧转移话题,以求自保,“话说回来,为什么这里也有神器的气息?”
“你的话,我不觉得全是假设,这安粤确实不对,尤其是这群函谷。”
“可是七辞,你又要怎么解释东方茉在这里的情况?”
“兴许断肠居只有她,才与凡间有私相授受之嫌。”
令狐昭不再戏谑,看着那抹身影,“我怎么就忘了,东方少主是炼毒能手,天赋异禀,这安粤又是凡间毒圣组织,两者稍有些瓜葛,其实也不冲突,你说要是东方少主协助修建的群函谷,那倒也不奇怪。”
“东方茉的事暂时不要管,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找神器气息来源,就算很微弱甚至不可能,也要谨慎。”
“那行,我下去看看。”说完令狐昭纵身而下,很快出现在群函谷大门外。
他以一个客人的姿态,隔着此门,礼貌性地喊住里面来往的子弟,“这位小哥,在下跋涉途经此处,甚是劳累,敢问可否借贵处休息片刻?”
里面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太重的戒备心,也没有意思要闭门不见客,小弟很热情地把衣冠楚楚的令狐昭请进去,这一切,风七辞肯在眼里不由皱了下眉头,怎么好像哪里不对?这个地方,都没有结界?
“小哥,这,可是安粤?”
“正是,先生看我们这来回忙碌的子弟众多,这药品运输,配制调制,整个安粤的起始,都是这里。”
“是这样啊,在下也是仰慕贵派已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他客套了两句,忽然看到里屋那唯一的鹅黄色身影,不由眯了眯眼,“小哥,这是安粤重地,为何没有结界?连防备也是如此轻松呢?”
“先生有所不知,主尊从不拒人于门外,这里也不是什么重地,一般都有很多人来此地求药,解惑,甚至拜师也有,先生既是渴了,来此地,自然有水可以解渴,先生稍候片刻,待我去取。”
“哦,好,那就麻烦小哥了。”令狐昭开始在这周围晃悠起来,经过他身边的人很多,看起来就是忙碌不已的模样,而且丝毫没有在意他在不在此地站着,总感觉他们见过很多像令狐昭这样的生人来此处,这叫令狐昭甚感奇异,也叫风七辞不能理解。
不过看见东方茉在里屋,好像很用心地在和里面的人谈论着什么,还不时指了指正在煮药的药壶,中间还拿出类似于药房的纸张给那些看起来像是大夫还是大师的人看,令狐昭蹙眉。
过了一会,那小弟拿着一壶水和一个杯子出来,给他解渴,因为只是停留在前院,没有过多深入,所以他还是借着喝水,有意无意地问起,“敢问小哥,那里面的姑娘,看起来好像不是安粤之人,怎么就同他们一起在熬药呢?”
小哥也没避讳,直言,“那个是断肠居的东方少主,是常来我们这里的,据说一直在研究一种至毒的毒品,详细的我就不清楚了。”
令狐昭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真是麻烦你了小哥;不过这,贵派主尊可在此地?在下实是敬仰主尊,便想有缘可见上一面。”
“主尊已经很长时间不在这里了,主尊想要飞升,怕是在何处闭关呢。”
“飞升?”
“正是,主尊是仙者,想要进一步飞升至神界。”
此话一出,更加让令狐昭无法理解了,甚至又引出一个大大的疑惑,神界如今早就不如以前,历经两次大战还有内乱,已经是凄风楚雨了,怎么会想要飞升上去?
“那敢问小哥,你可知贵派有一种毒,可以控制人心性,借刀杀人,又只能以死制止,到最后还会忘了自己所做之事。”
那个小哥很快脸色一变,也蹙了下眉,“这......先生从何处听来?”
见他反应不对,和当日掌柜差别太大,便道,“仙界最近流行此毒,查出是出自安粤。”
小哥叹了口气,“确实有此毒,但是主尊在内部明令禁止,为何会流出去,我也不知,安粤内部的人就知道,安粤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和势力,主尊也没多管,一切,还是要去询问一下时丞相。”
令狐昭眼神闪烁了几番,又看了看里面的东方茉,对着小弟恭了恭身子,“在下谢过小哥,就先告辞。”
小弟给朝着他恭了恭身子。
令狐昭一走远,立马就往空中飞去,风七辞还在原地,看他过来,冷冷便道,“你见那时丞相时确定没什么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