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呢喃一般
而此刻,他则是紧盯着燕寒墨的,燕寒墨做什么,全都在他的眼里。
燕寒墨就算是出手,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
毕竟,燕寒墨不蠢。
什么时候出手最合适,他懂,燕寒墨也懂。
久经沙场的人,一向都明白机会来之不易,而且稍纵即逝,也最会把握机会了。
“这个泥人在你左边的位置,他代表父王的位置,而你不代表你母后的位置,你动手刺向它的胸口位置。”燕寒墨一字一顿的说到,清楚明了。
“好。”燕君离点头,手中短刀倏的刺向身旁的泥人。
一刀,便刺穿了,刀把,就顶在泥人上。
燕寒墨微微一点,一把就抽出了短刀,然后把泥人递到了燕寒儒的面前,“你看,刀口是斜的,从你所站的位置,斜斜的插进去的。”
燕君离的身子微晃了一下,他看了那么久的图,早就猜到了其中的玄机。
只是,一直不肯相信罢了。
眼看着他脸色变了,燕寒墨倒还是不疾不徐,“现在,由我来试一下。”说着,他一刀也插进了泥人的胸口的位置。
却是笔直而入的。
是的,当时燕勋和许雪宛出事的时候,他就站在燕勋的正对面。
这一刀刺进去,就应该是这样笔直而入的。
燕君离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甚至于连血色都快要没有了。
白的有些瘆人。
可燕寒墨还是不放过他。
这个时候要是放过燕君离,那就是不放过自己和阮烟罗和燕小锦燕小瑟,还有阮烟罗肚子里的小宝宝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一丝的软弱和迟疑。
哪怕是燕君离知道了真相会伤心会难过,又如何?
有比他受冤枉还更严重的吗?
没有。
“老十九,现在,我把泥人换到你的位置,变成是你母后的位置,我来刺它一刀,你再看看刀痕的方向。”
“不…不用了。”燕君离轻轻摆手,身子踉跄的后退再后退,最后,人便跌坐到了明黄的龙床上,“我母后右手拿刀,刀刃是从右斜向左而入的,而从你当时所站的方位,刀刃应该是从左斜向
右的,那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燕君离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查看过了伤口,你应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我或者有杀你母后的动机,可是却没有杀父皇的动机。
就算他从前从来不待见我,几次三番的挤兑我,但是他信了小锦会为大燕国带来国运一说,坚持封我为太子,目的就是将来传到小锦的手上,兴我大燕国的国威。
父皇的心里,还是有这个国家的。
凡事,也都是以我大燕国为重的。
而我,既然知道父皇最后定下来的人选是我,我又何必杀他?
只需在等几年,就是了。
更何况,就算是我想急着要成为帝王,也不必那么大张旗鼓的在那么多人在的时候下手吧,燕寒墨自认还没有做过那么蠢的事情。”
燕君离的身形摇摇欲坠,手也抖了起来,“是我…是我母后太蠢,不,是她太傻。”
这样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有说服力,可是只要燕寒墨当众反驳下来,而且有理有据,他早就被燕寒墨给替换了。
可,就算是许雪婉再蠢再傻,也是他母后。
这是他改变不了的出身。
“啊…”燕君离狂吼了一声,以发泄他心底里的烦躁。
可这一声吼,立刻就惊动了寝房外的太临宫女还有侍卫。
“皇上…”
“皇上…”
那一声声的惊喊,让燕君离这才清醒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声音轻缓的道:“都不必进来,朕有欧鲁侍候着就好,只是又梦见母后罢了。”
“是,皇上。”
一声声的低应,随后,寝房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燕君离抬头看淡定坐在椅子上的燕寒墨,随即起身,几步就到了寝房里的一个小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既然父皇已经认定了你,这个位置,本王不做也罢,明早的早朝便宣布了吧。”
那是玉玺。
二十几年了,燕勋的二十几个皇子,无不是在觊觎着这一块玺印。
有他就代表着万万人之上。
只要是堂堂七尺男儿,就一定渴望这个位置。
可是,只要是堂堂七尺男儿,得到这个位置也要是名正而言顺的。
否则,跟偷无异。
燕君离不屑。
只是不甘心许雪婉就那么白白的死了。
可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是他想补救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燕寒墨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那枚精致的盒子上面,曹连英曾数次拿过这枚玉玺替燕勋盖上皇上的玺印,他看到过无数次。
说实话,在没有遇到阮烟罗之前,在没有找到母妃之前,他就是以拿到这个玺印为人生的目标,到时候救母妃于水火之中。
可如今,他有了阮烟罗,有了一双儿女,母妃也平安健康,所以,他早就对这个玺印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讲的就是如此了吧。
“老十九,你这是当真的?”低低的一笑,燕寒墨不接玺印,只是定定的望着燕君离,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丝的不甘心。
可没想到,燕君离也是回以了低低的一笑,“从来想要这个位置的都是我母后,从来都不是我。”
他这话,换成是燕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