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心口疼了。
他的心终还是不在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彻底的抛下阮烟罗,而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呢。
有些任得而道远,可是她只要继续努力就可以了,毕竟,不管燕君离的心思如何,他与阮烟罗之间都隔了一个燕寒墨,他们是没有未来的,只有她与他,才有未来,才有希望。
小姑娘软软濡濡的声音,再加上碗里的那一块他爱吃的里脊,终于拉回了燕君离的思绪。
筷了夹起,悄然入口,滑腻的口感正正好好。
燕君离突然间就觉得,不论是什么,适合自己的才最好,否则,哪怕天鹅肉再美味,可是此刻饭桌上一块都没有,也只能想而兴叹,不能食之。
“芸儿,谢谢你。”
这一声,他的声音低低的,低的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可对面一直紧盯着他看的明小姑娘却听清楚了。
虽然谢谢二字有些疏离的感觉,但是燕君离从前从来没有与她说这两个字呢。
小嘴一咧,小姑娘垂首羞嗒嗒的笑了,“离哥哥,以后不许中我说谢了。”她要是他的王妃了,等到大婚后,她与他之间就是最亲密的关系了。
她跟他,会比跟父亲跟娘亲之间的关系还亲密呢。
他们会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
想到生孩子,明茴芸不由得开始想象她和燕君离生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是象她多些还是象他多些呢?
她希望孩子象他,她的离哥哥长得真好看,象他的孩子一定也好看极了。
越想,小脸越红。
一只大掌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轻触的感觉让小姑娘悚然一惊,才要说话,燕君离已经移开了手,“没有发烧,脸怎么那么红?要不要找郎中看看?”
“不……不用了。”明茴芸被他的关心惊喜着,同时也被他的话语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她不过是不好意思害羞了罢了。
可燕君离居然以为她又生病了。
不对,难道她的脸实在是红的厉害?
此时真想拿出随身包里面的小镜子看看,可是燕君离就在对面,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燕君离又问,就觉得小姑娘的脸红的颜色太深了。
想起一早上阮烟罗让人送过来的信笺,她要他一定要照顾好明茴芸。
否则,她跟他没完。
虽然知道这是阮烟罗放弃他的意思,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依着阮烟罗的要求照顾好明茴芸。
也许是上辈子欠了阮烟罗的吧,所以这辈子他要以这样的单相思来折磨自己。
“没有,我好着呢,离哥哥,你再吃一点。”小姑娘急忙的转移了自己和燕君离的注意力,不要都放在她一定红扑扑的小脸上,赶紧的吃吃吃,这才是此时的正经大事。
不吃饱了怎么上路?
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呢。
来的时候到这里用了三天,回去的时候也一定还要三天的。
“哦。”燕君离这才松了口气,吃下了小姑娘给他布的菜。
她布一口,他吃一口,完全是完成任何的感觉。
可明茴芸的心底里却是甜蜜蜜的,为燕君离布菜布上子瘾般,一下接下的,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几样小菜都吃光光了,直到明茴芸叫过小二还要点菜的时候,燕君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的竟吃了好多。
一摆手,“不必再点了,我们启程。”
“哦,好吧。”小姑娘咬了咬雪白的贝齿,没有继续坚持。
燕君离能在她布菜的情况下吃这么多,好象比阮烟罗在的时候吃的还多,小姑娘很有胜利的感觉,已经很知足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客栈,马车早就备好了,吃了一上午草料的马肚子圆滚滚的,也在阳光的照射下懒洋洋的,到了马车前,燕君离转身,大掌递向了明茴芸,她小脸腾的又红了,把小手落在燕君离的
大掌中。
干燥,温暖,哪怕是天很热,她也想就这样的让他握着她的手一辈子。
一辈子听起来很长,其实却很短。
与深爱的男人一起,每一天都会过的非常的快,快的,仿佛把时间变成了指尖的沙,轻轻一展指,时光就飞逝而去了。
燕君离拉着她一起上了马车,马车夫一声驾,马车便驶离了客栈。
她忽而想起才醒来时燕君离坐在她床边时的若有所思,就觉得那时的燕君离是有心事。
还是在想阮烟罗吗?
虽然她知道燕君离喜欢阮烟罗不关阮烟罗的事情,可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吃味。
真想燕君离的脑子里现在有的只剩下一个她。
她也不想他纳侧妃呢。
可是有这个可能吗?
身为皇子,哪里有不纳侧妃的呢?
当然,燕寒墨属于例外。
阮烟罗那么优秀,又那么能干,还那么的好看美丽,燕寒墨不纳侧妃很正常。
倒是她,还小,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配不上燕君离的。
凭借的,不过是她也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罢了。
可也就是这个出生的时刻,才造就了她与燕君离的缘份。
缘份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妙。
奇妙的,让你有时想要也要不来,不想要时,却偏偏就来了。
好在,她虽然八岁,却爱上了燕君离。
来时是两辆马车三个人,回程时只剩下她和燕君离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