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许雪婉脸色骤变,眸光也急忙掠向偏殿的方向。
燕勋并没有出来。
可燕勋不出来,不代表她没惹出事来。
可好分明只是象征意义上的一推。
又没使多大劲,却没想到阮烟罗一下子就倒地了,还……还流血了。
流血代表什么,但凡是生产过的女子都懂。
不足月就流血,那就是滑胎或者是流产。
还是在她一推之下流的血,这下子,许雪婉就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阿罗,我的阿罗怎么了?”大殿外,忽而就传来老太妃的声音,急急火火的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算是被宫女扶着,也走不快。
“我……我……阿罗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
“快别动,千万别动,你这怀了身孕的人了,这要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象墨儿那孩子交待呢?
来人呀,快来太医,墨王妃流血了,太医呢?太医干什么吃的去了?”老太妃一敲拐仗,一张脸已经气红了。
同时,也满满的都是担心。
老太妃这一吼,众人才反应过来,自从阮烟罗被许雪婉推倒到流血,众人一急,都忘了请太医了。许雪婉也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一定要沉住气,深吸了一口气,才不情不愿的道:“赶紧宣太医,就萱李太医,立刻马上,一刻钟之内他要是不到,本宫就削了他的项上人
头。”阮烟罗一手捂着小腹,一手费力的抬起,直指许雪婉,“你……你明知道他昨晚上守了皇上一整夜,一早就出宫休息去了,可你此刻非要他来为我诊……诊治,远水解不了
近火,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雪婉一愣,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有,我没有,你要是不喜欢李太医,我就让宫里其它的太医过来。”
阮烟罗微眯上了眼眸,仿佛很疲惫也很痛苦似的,“就用阿墨以前经常用的那个吴太医,其它的,我真心放心不下。”
她感慨的一句,让偏殿里的燕勋脸色黑了。
他亲眼见到许雪婉推向阮烟罗的那一下,但是,他也只是看到,至于许雪婉的那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那哪里是他所能看到的。
但就只看阮烟罗现在的情况,八成是许雪婉下手真的重了。
可是,他也不能直接就这样判了许雪婉有罪。
“慢着。”燕勋低喝一声,徐徐走出了偏殿,“既然是墨王妃胎象不稳,朕身边的御用御医杨太医对于这些很在行,嗯,就让他为墨王妃诊治吧。
还不速速叫人去?”眼看着他说完,眼前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行动的,燕勋不由得有些恼了。
这是被人挑战了权威。
“快去宣杨太医到本宫的坤宁宫,快去快去,多去几个,他要是敢不来,直接给我抬过来,要快。”
“皇后娘娘这是慌的什么劲?你这懿旨都下了,难道还担心有人敢挑战皇后娘娘你的威仪?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很快就小命不保了?”
“我没有慌。”
“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你坐的正,又何必担心会有人对你不利呢?
皇后娘娘,这些事交给皇上去处理更为妥当些,不然,谁知道接下来的结果,会不会让人眼界大开呢?
到时候说不定有无辜者中枪,嗯,那才是让皇上为难呢。”老太妃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说许雪婉指望的是她的四个嫡皇子,而老太妃所能指望的就只有燕寒墨一个。
每个人的立场方向不同,在宫里也是最对立的。
“太妃娘娘,我……肚子好疼,好疼。”阮烟罗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疼的满额头都是汗珠。
应该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在抗议,抗议她的残忍,所以,正在闹腾着她的肚子,疼的脸色都青了。
可就算她能生下来,也是一个死胎。
她要一个死胎什么用都没有。
“快把墨王妃扶到本宫的榻上去,快,快。”看到阮烟罗这样的反应,许雪婉假惺惺的命令到。
阮烟罗扶着红袖的手突然间用力一握,这一用力,让红袖瞬间疼的松开了手,她一松手,阮烟罗瞬间便接过了刚刚递给红袖的那个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香囊。
既然许雪婉那样说,她就恭敬不如从命,将计就计好了。
“红袖,你家主子疼得脸色都白了,还不扶着她过来靠着?”许雪婉指了指自己的软榻。
阮烟罗却是指着另一个道:“那……那里。”
红袖只得扶起阮烟罗,正要走向另一个软榻,不想,许雪婉冲了过来,“我说去本宫的榻上靠着,就去本宫的榻上靠着,快点,把墨王妃送过去。”
阮烟罗只得被迫的躺到了许雪婉的软榻上。
身子一沉,再也动弹不得了,只是手里的得囊,已经落在了软榻上。
这个香囊虽然是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流产的药,可是如果是在许雪婉的软榻上被发现,那结果……
“哎呀,哎呀……”阮烟罗突然间低声的喊了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更严重,仿佛这软榻上有什么不祥之物似的。
“阿罗,你这是怎么了?许雪婉眼看着阮烟罗头一沾自己的软榻,就叫得好象是更严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慌了。
这,这一定让燕勋更加怀疑她了。
“肚子好疼。”阮烟罗手捂着小腹,更加难受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呢,刚刚还好好的,能吃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