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忙乱,无暇他顾,柳儿静悄悄的从李家后院离开,脚步匆匆的向村子东边走去。
一路上,柳儿尽量的避开人群,专挑小道走,半柱香后,到了村子东边最里边的一偏僻人家。
这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正面一排屋子,共四间,院子用篱笆简单的围了起来。
此时厨房正冒着烟,想必是吃完早餐后,在准备中饭,农家习惯先把中午的米饭先煮熟了,用炭火在灶底闷着,干完农活回来后,再简单的炒几个小菜,便可以快速的吃上午饭。
这简陋的小院,柳儿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一世因为母亲被贬为妾,王寡|妇便以此为由,不让自己母女住进后来他们新建的青砖大院,在这偏僻的小院,自己一住就是六年。
这一辈子,自己一步也不会再踏入这肮脏的地方!
此时,这小院的厨房内,李菲儿把灶里没有燃尽的木材抽出,便起身走到厨房右侧的水缸处,拿起水瓢,舀了点水,再走回到灶边,用水把还没熄灭的木材一一浇灭。
把水瓢放回原处后,李菲儿看着灶台上的早餐,早已经凉了,可还不见自己的娘亲起来就餐。
李菲儿想起昨晚自己被那淫秽的声音,又是折腾的一夜没睡好,就嫌恶的瞥了瞥嘴,想了想,便顺手把早餐倒进喂猪食的桶子里,满意的拍了拍手,才拿起一旁的菜篮,走出了厨房。
在外面蹲点的柳儿一看到厨房有人影闪出,立刻矮身绕过篱笆围墙,躲到房屋后面,轻手轻脚的来到王寡妇居住的房间后头,便一动不动的静听里面的动静。
房内的王寡|妇与李大昨晚兴致颇高,来了个梅花三弄,但他们毕竟不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以至于累得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在房子后面蹲点的柳儿,等了一刻钟,可却是听不到一丝动静,不禁着急起来,便蹑手蹑脚的挪到房子的后窗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单眯着右眼,左眼看到靠窗的炕上,两个白花花的人体正缠绕在一起,一动不动,立刻羞红了脸,暗恨这对狗男女不知羞耻。
想着自己出来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一定得快点赶回去,便不再犹豫,把已经准备好的纸条,揉作一团,便用力一丢,看到纸条准确无误的落在炕前的梳妆台上,便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放下撩起的窗户,转身快步离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想必三小姐肯定发现自己无故离开,便又往村里的王大夫家走去。
睡到响午,被饿醒的王寡|妇推了推身旁的李大,想让她把饭菜端进屋内,可是李大也累得很,虽然也是饥饿难忍,但却赖着不起来。
王寡|妇想到昨晚他答应自己可以随便处置柳儿母女,便难得大度一回,麻利的起身,走到梳妆台时却发现,台上有一纸团。
王寡|妇跟了童生身份的先夫十几年,还是认得几个字的,便疑惑的把纸团展开一看,可刚看了句首,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嗷’的一声,就瘫软在床,手中的纸条也随之飘落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原本还有点困意的李大被这尖叫声刺激,直立而起,王寡|妇被里面的内容所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地上的纸条,直打颤。
李大连忙起身,把地上的纸条捡起,展开一看,只见句首歪歪捏捏的写着:
“王春凤乃县城四爷李沐风之表妹….”
柳儿把王大夫请到李秋儿家时,院门正好打开,老爷子站在门前向前来看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道:“多谢各位乡亲的关心,我家老婆子只是身体虚弱,才突然晕倒,再休养几日就能康复,只是现在要静养,不宜打扰,所以改日我再酬谢各位。”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小周氏可不信他这套话,只以为老爷子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现在只是自欺欺人。
趁着老爷子不留神就溜进了院子,老爷子也知道她是出于好意,便也不好多拦,待看到人群中的王大夫和柳儿,连忙把王大夫领了进去,后面的柳儿顺手把大门关上。
外面的人群觉得现在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便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守在周氏房间内的李秋儿,看着爷爷领了王大夫和姨奶奶小周氏进来,觉得屋内太过拥挤,自己在一旁也帮不上忙,便给他们行过礼,就出了屋。
老爷子虽然刚才听孙女说老伴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殷切的请王大夫把脉。
站立一旁的小周氏,看着躺在床上安详入睡的堂妹,觉得不可思议,根据往常,像堂妹这种脑出血的患者,此刻应该早已气绝身亡,可是周氏,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睡着了一般,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明显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小周氏骇然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老爷子,莫非传言李老爷子早年跟随李道长学习仙术,是真的?!
在床前把脉的王大夫也是心潮起伏,来的时候,他就听闻周氏是脑出血,自认为必死无疑,自己过来,也就是让患者家属尽尽心意罢了,可现在,就脉象看来,周氏不但没病,反而比一般的人还要康健几分啊!
“怎样了?王大夫。”老爷子看到王大夫终于诊脉完毕,迫不及待道。
王大夫颇有深意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答非所问道:“听说,老爷子早年曾经追随过李道长,不知传言可真?”
听得此言,小周氏也是满脸兴趣的看着老爷子。
感受到四道灼热的眼光向自己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