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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妹从景仁宫全身而退,等到她从宫里出来,被夜里的寒风一吹,忍不住直打哆嗦。
原来在景仁宫待了这么一点儿时间,她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此刻夜风刺骨,莫小妹浑身湿冷粘腻,很是不舒服。
她站在夜色中微微定了定神,找准了道路,一溜烟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景仁宫内,皇后仍在沉思。
“娘娘,您相信这丫头的鬼话么?”
东珠见皇后长时间不语,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也信,也不信!”
皇后低声说道。
“那娘娘您为什么放她走?”
东珠心里奇怪。虽说她自幼就一直伺候在这位皇后娘娘身边,她可实在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这个丫头很是机灵,我就是再盘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何况鬼魂一说终究虚妄,做不得准的。能施恩服人,就用不着兵戎相见。”
皇后缓缓说道。
“那我派人盯着这个丫头?”
东珠低声问道。
“不用,盯着她也没什么用。平日里多留神就是了。以后宫中不论是嫔妃还是普通宫女,只要是暴毙的,你就派人去查看一下。”
皇后沉吟着说道。
“可是,娘娘,珍贵妃那边儿已经派了一个小宫女过去了,咱们……”
东珠回禀道。
“哼!珍贵妃如今手可是越伸越长了,在这宫里处处安插眼线,僭越之心越来越盛了!”
“那怎么办?珍贵妃的父兄如今甚得皇上赏识,她不是想……”
东珠急忙问道。
“不怕!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贵妃。可是你还不知道咱们皇上的为人?她越是想上位,皇上就对她越是提防!如今皇上宠着她们一家子,那还不是没人可用?眼看着边疆既定,他们也没几天好蹦哒了!”
皇后不急不躁,神色安详,缓缓说道。
“可是,娘娘,我听说他父兄如今行事疲惫,大有拖延战事的举动,莫不是想以此要挟皇上么?”
东珠神色看起来很是担忧。她们虽然身为后宫之中的女子,对前朝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对边境战事,所知所虑一点儿也不比当今天子少一分。
她们不得不如此,若是当真在后宫之中享福,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么距离冷宫也就不远了。
“哼!拖延战事?想得可真美,想以此推自家娘娘上位?真是作死!皇上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要挟!那些言官是做什么的?先挑几个不当紧的出来,试试圣意!”
皇后冷声吩咐道。
“是,娘娘!我这就派人传出话去!”
东珠说罢扭身一瘸一拐就走。
皇后见她满脸痛苦之色,忙起身扶着,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东珠见皇后居然亲自来扶自己,满脸满眼都是感动,忙道:“娘娘,怎敢劳烦您扶我?我不过是刚才扭了脚。”
皇后微微一笑道:“东珠,咱们名为主仆,实则亲为姐妹。从小到大一直就是你陪着我,伺候我,我可不知怎么回报呢!”
东珠一听皇后这么说,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暖流,眼睛里登时眼泪婆娑,忙回道:“娘娘这么说,奴婢怎么当得起?娘娘命中注定是最高贵的,奴婢不过是卑贱之人……”
皇后伸手捂住了东珠的嘴,低声安慰道:“都是人,哪里来什么尊贵卑贱之分?各有各的苦楚。我心里一向拿你当妹妹看……”
不说东珠听了皇后的话,感激涕零,愿意粉身碎骨报答皇后的知遇之恩。
直说莫小妹一身冷汗穿过无数宫殿,在夜色中悄悄回到了冷宫旁的陋居之中。
樱桃早就等急了。
她把饭菜热了好几遍,不时走到门外观望,可是只见夜色暗沉,始终不见莫小妹的身影。
她如此往复几遍,越来越担心,总怕是莫小妹出了什么事情。
她在宫里待了三年,怎么会不知宫中变幻莫测,往往转眼间就有奇祸临头,实在是天下最险恶的所在。
她越想越害怕,再也坐不住了。终于站起身,点了一盏小灯笼提在手里,颤颤巍巍出门要去冷宫寻莫小妹。
才一打开门,一股怪风呼啸着迎面扑来。
风中夹杂着灰尘枯叶,打在身上脸上隐隐作痛。
樱桃吓得瑟瑟发抖,忙闭了眼睛,一手遮脸,一手护着灯笼。
怪风呼啸着旋过去,樱桃听着风声已过,这才睁开了眼睛,急忙低头去看手中的灯笼。
幸亏竹篾白纸糊就的灯笼没有刮破,里面一小截儿细蜡烛烛火摇曳,却不曾熄灭。
樱桃这才放心,挑起灯笼要往前走。
没想到她才一抬头,猛然间就见眼前一个黑影正直挺挺一动不动站在自己面前。
“啊……”
樱桃吓得魂飞魄散,她尖叫了一声扔了灯笼就要跑。不料手臂却被那黑影儿死死抓住了。
“你是人是鬼?你抓着我做什么?快放手!”
樱桃哆哆嗦嗦惨叫道。
“喂!是我啊!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黑影突然开口问道。
“姐姐,是你?你吓死我了!”
樱桃一听黑影说话的声音正是莫小妹,她这才拍着胸脯放下心来。随即又埋怨道:“姐姐,我这不是去找你?你倒好,一声不吭差点儿把我吓死!”
莫小妹弯腰捡起灯笼来,一边又拉着樱桃往屋里走,边走边忍不住笑道:“谁知道你胆子竟然这么小?那你这黑灯